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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李都泰的娘子趙溪恬和她的貼身女使,“meimei見院中花開得正好,便給jiejie剪了一些?!?/br> 趙溪恬命女使接下花,道:“meimei有心了。并無甚雅興,談不上打斷?!?/br> “連日來一直事多,今兒才閑了下來,”劉綺瑤見她神情依舊寡淡,本想送了花就走,不料趙溪恬卻請她坐下,“才發(fā)覺很多花都快開過了?!?/br> “那些花兒,開不了幾日便謝了,還不如不開的好罷?!壁w溪恬離開琴桌,向劉綺瑤走來。 兩人挨著坐下。 “meimei以為,花兒別無選擇,開也好,謝也好,都是定數(shù)?!眲⒕_瑤道,不論是今天還是上一次相見,她發(fā)覺趙溪恬的都穿著素衣,亦不裝扮。 “好一個定數(shù)?!壁w溪恬道,“meimei仿佛很懂得人生!” “jiejie見笑了,你我適才不是說那花兒么?meimei年輕無知,哪里懂得什么人生?”劉綺瑤看著趙溪恬,不清楚她何出此言。 “那花開與花謝,可不就像人的生與死么?”趙溪恬苦笑,面上流露出無比的悲戚,“都是定數(shù)!” “meimei不太懂?!眲⒕_瑤見趙溪恬此時眼眶已經(jīng)紅了,眼看著她的淚水就要決堤,“jiejie可是不習慣泉州,念家了?” 趙溪恬搖搖頭,淚水被搖出眼睛,恰似珠兒滾下。 一旁的女使見狀,忙將遞來繡帕,道:“三娘子,您勸勸我們郡主罷?!?/br> 趙溪恬擦去眼淚,只看了那女使一眼她便噤了聲。 “我并非念家,我只是念我的孩兒罷了?!彼f著,才擦干的眼睛又涌出淚來,“李郎只道來了泉州,換一個環(huán)境,想念就要輕一些,殊不知,想念全在心里,一時之間如何能忘得掉?” 劉綺瑤看她悲傷的模樣,以及她的言語,已經(jīng)明白了幾分,然她與她并不熟悉,亦不好貿(mào)然勸慰,只道:“jiejie愛惜自己罷,若你孩兒有知,他怎舍得你這般流淚?”說著,自己亦不禁悲傷起來。 “他若不舍得,又怎會離我去了那活人不通的地方?”趙溪恬用帕子遮住面部,沒能忍住哭聲。 “怎是他舍得?只恐是命數(shù)罷。”劉綺瑤說完,心中一怔,原來連日里她一直沉浸于失子之痛,難怪琴聲里全是哀戚,“我聽我母親說,若親人想念、牽掛太過,于離去之人往生不利,jiejie若是想要你孩兒離了苦趣,明兒我?guī)iejie去開元寺供奉往生蓮位,并請法師開示,教你我為他念經(jīng)超度,如何?” “這些都做過了的,多謝meimei。”趙溪恬止了哭聲。 “jiejie別見外,你我既已是一家人,你有什么事情,大可說與meimei一同分擔?!眲⒕_瑤寬慰道。 “那就勞meimei陪我走一遭,只當為了那孩兒罷?!壁w溪恬聲中帶哭。 劉綺瑤點點頭。 當下,二人便約好明日午后便去開元寺。 9、第09章 隔日用過午膳,李都勻想要測驗劉綺瑤通不通文字,便道:“娘子,下午我想練字,給你一個表現(xiàn)機會罷?!?/br> “怎地?”劉綺瑤不解,以為他又要像之前一樣,說自己頭發(fā)上落著花瓣、眼角粘著東西那般捉弄自己,“你練字又與我何干?” “你不曾聽過‘天下之理,夫者倡,婦者隨’么?”李都勻見她很防備、疏遠,因而笑,自以為是因昨夜睡前自己在她脖頸上不停呼氣。 “沒聽過,”劉綺瑤瞪他一眼,“什么夫啊婦啊之類的,我劉綺瑤不懂得!” 李都勻見她話中有話,料定她依舊氣在心頭,便挨近她,揶揄道:“那夫君給你細細解釋,如何?” 劉綺瑤聽到他語氣輕浮,便閃開道:“離我遠點罷,我現(xiàn)在對那些夫唱婦隨什么的,沒有興趣?!?/br> “娘子,啊啊啊——”李都勻捂住自己的胸口,裝作十分痛苦的樣子。 劉綺瑤不知他在演戲,忙過去扶他坐下,慌忙問道:“三郎,你怎么了?” “娘子,我的心痛!”李都勻的表情十分逼真,見劉綺瑤還未察覺,便繼續(xù)裝,“娘子對為夫的沒興趣,想必我的心碎裂了罷。” 劉綺瑤方才提醒自己不要再被他捉弄,一不留心又著了他的道兒,因而用力地在李都勻的背部拍了一巴掌,道:“走遠點罷,我再不上當?shù)?。?/br> 李都勻見劉綺瑤笑了,便站起來,道:“你怎地上當了,上誰的當?” “李都勻,你適可而止罷,我忙著呢?!眲⒕_瑤見李都勻又挨近來,便推開他。 “你要我剖胸掏心才肯信么?你夫君的心是極脆弱、極易破碎的?!崩疃紕蚶^續(xù)對她胡攪蠻纏。 “好好好,我信了。”劉綺瑤生怕他又耍其他花招,便不再與他啰嗦。 “那你是肯陪為夫的去練字了么?”李都勻低下頭,看著她臉。 “我昨日答應了嫂嫂,午后要一同去開元寺的,你讓小樟伺候罷。”劉綺瑤道。 李都勻見期望落空,便失了練字的興致,乃去呼朋喚友,喝茶看戲去了。 一會兒,春春進屋,道:“大郎君那邊的來傳,說是他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問幾時去開元寺?” “你回他們,半個時辰之后,我過去和他們匯合?!?/br> 春春得了話,出去回了過來傳話的女使。 當下,劉綺瑤命春春讓丫鬟去備好去寺里需要的東西,然后開始更衣。 劉綺瑤在她父母面前常常裝扮富貴、華麗,不過是聽從父母的要求,而她私下便不愛奢華,到了李家之后,她見一家上下服飾都雅致的,平日她也只撿那些式樣簡單的衣裳穿,今兒要去寺里,更是穿了素凈的。 接著又對鏡梳妝一番,備畢,她和春春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院門,不料半路在池邊遇到李都泰。 “大哥?!眲⒕_瑤停下行禮,道。 李都泰亦停下腳步,道:“聽我娘子說,今日你們要去寺里燒香。” “是。”劉綺瑤抬起頭,看著李都泰回答。 “也好,有勞弟妹帶她出去散散,路上當心?!崩疃继┱f完,便大步走了。 劉綺瑤望著他的背影,心想著,同樣是長兄,自家的和李家的差別未免也太大,這李大哥不茍言笑的模樣,帶著重重的壓迫感,還是說,官家都這般正經(jīng)八百? “姑娘,這大郎君好可怕!”見李都泰走遠,春春小聲道。 “誰許你多嘴?”劉綺瑤心中亦認同春春所言。 見了趙溪恬,坐了一會兒,小廝方報:“轎已備好?!?/br> 一行人出發(fā)。李夫人聽了他們要去開元寺,很是高興,備了許多功德用品,命人跟著一起送去。 到了寺院門外,其余人等候到一旁,只近從跟了進去。 院里香客紛紛,各懷祈愿;香煙飄忽不斷,那淡藍的煙霧,不知是不是糾纏著人們的眾多愿望?向天空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