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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自己,那可是十七年。而自己呢。混蛋到什么都不記得,僅僅記得有這么個好朋友,還是曾經(jīng)的顧客而已。甚至在這之前,或許還在醉酒時拿來吹噓。人情這種東西,能欠多少的債。楚佑余又想:會不會在少年的商廿一之后,跳樓的陸霖之前,還有更多被自己所傷的人?每次療程完結之后說是可以將對情感修復師淡化的感情,就真的可以淡化么?楚佑余第一次。對自己的職業(yè)產(chǎn)生了深深地迷茫。或許就真跟陸霖mama所說的,自己是個騙子?自我懷疑間,楚佑余見電梯門打了開來。六樓到了。楚佑余出了電梯,在魏盛吾房門前焦躁的轉了幾圈后,蹲在房門口咬手指頭。好在,沒一會兒魏盛吾便出了電梯。他手里端著兩箱啤酒,看楚佑余臉色難看的厲害,眉頭一皺,卻是沒有多問,而是笑道:“兩箱啤酒,不給你多要,一百就成?!?/br>知道他是在調動自己的情緒,楚佑余抬頭勉強的笑了笑。魏盛吾將啤酒放到了門口,才從褲兜里摸索出鑰匙,打開了房門。他率先走了進去,指揮著楚佑余,“端進來吧?!?/br>魷魚這才弓著腰將啤酒端了進去。關上了房門,楚佑余回頭一看。魏盛吾這家可比他上次來時干凈整潔多了,空氣里似乎彌漫著陽光的味道。看著工工整整掛在窗旁的窗簾。楚佑余找了個地方放下了酒箱。魏盛吾這會兒正在廚房。楚佑余走了進去,見他櫥柜里除了泡面以外,還放了些新鮮菜。他在翻箱找柜的尋下酒菜。楚佑余看了眼,回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看著擺放著整整齊齊的水杯。楚佑余肯定了。魏盛吾這家伙…家里太不正常了。他將水喝完,又看了眼四周。一點凌亂的痕跡也沒有,即便是黃粟婷在的時候也沒這么干凈啊…指望魏盛吾轉性是不可能了,看來這家伙是有了新歡。楚佑余難以想象世間怎么會有跟商廿一一樣喜歡將東西收拾到這么完美的人…想起商廿一,楚佑余又是一陣揪心。這時候魏盛吾抱著東西出來了。一袋花生米。幾袋泡椒鳳爪,還有雞爪、鹵蛋,都是密封袋裝那種。楚佑余看他全擺在桌子上,忍不住笑,“你不是吧,廚房里那么多蔬菜…”魏盛吾眉毛一挑,“你知道我不會做飯。”果然…楚佑余放下了杯子,看他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工整的沙發(fā)布立馬褶皺的不成模樣。“你不打算跟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楚佑余值得當然是他家。魏盛吾撇了撇嘴,看了眼四周,攤手道:“就…那么回事唄。”楚佑余坐到了另一邊的沙發(fā),接住了魏盛吾摔來的雞爪。他又起身打開了啤酒箱,拿了五六罐啤酒。楚佑余還在打量著雞爪的生產(chǎn)日期。“沒過期吧?!?/br>“害?!?/br>魏盛吾笑道:“怎么可能?!?/br>他說著打開了罐啤酒,遞給了楚佑余,又自己打開了罐,用牙咬開了雞爪的包裝袋,咬了最中心位置,嚼了咽了,咕嘟咕嘟喝了兩口酒下肚。滿足的打了個酒嗝。楚佑余見他如此,不由失笑的搖了搖頭,喝了兩口酒,才打開了雞爪。楚佑余咽了口。味道未變。不禁想起上學時,魏盛吾不想讓父母知道喝酒,兩人就買了這么些東西,走在街頭,一人手里兩瓶酒。路過的小姑娘還以為兩人是怎么了,紛紛避而遠之,還忍不住回頭觀望。楚佑余想著又忍不住笑,他坐直了抓了兩把花生米,丟嘴里,重新窩沙發(fā)里了。魏盛吾看他笑,手指一指,“說,你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樣。”楚佑余眉毛一挑。兩人碰了酒罐,楞是比拼著速度,喝完了一罐。魏盛吾的速度能快些,將酒罐一捏,向著垃圾桶丟去。楚佑余隨他之后,打了個酒嗝,啃著雞爪,不禁說道:“想想那時候真好,沒什么愁心事?!?/br>“確實?!?/br>魏盛吾又打了兩罐酒,“那時候我也沒想交什么女朋友,感覺有狗子就夠了。”楚佑余聽著咳了聲,哈哈笑了。兩人說著笑著,一罐又一罐酒下去了。楚佑余有意想醉。魏盛吾有意陪他醉。沒一會兒功夫,楚佑余腦袋便漲了。他問魏盛吾,“你說我這輩子,真幫助過別人么?”魏盛吾的眼眸也是有些迷離,他打了個酒嗝,“幫助過,絕對有幫助過?!?/br>楚佑余聽著笑道:“怎么那么肯定?!?/br>“我見過她們看你的神情,嗯嗯嗯?!?/br>他擺了擺手指,“當然不是什么情情愛愛,我看得出她們真的感謝你?!?/br>他說著指向了自己,“再說就算不算他們,你不還幫助過我?”楚佑余哼笑,“那不算,兄弟之間,互相幫助,天經(jīng)地義。”兩人又碰了酒罐。又是兩罐丟出去,地上已經(jīng)有著不少酒罐了。魏盛吾見時候到了,才開口問道:“你怎么想起問這個了?”楚佑余一陣沉默。魏盛吾以為他又是因為陸霖那事,開口道:“有些事并不怪你,你也別太責怪自己?!?/br>若之前楚佑余還能給自己找到不是自己錯的理由…現(xiàn)在…他喝了半罐,才半醉半醒的跟魏盛吾說起商廿一的事。魏盛吾記得楚佑余曾經(jīng)講過兒時有個玩伴,關系挺鐵的。聽他說著說著,魏盛吾不禁驚呆了。連東西都忘了吃喝。待到楚佑余說完了最后一句,魏盛吾才把酒罐一摔,喝都沒喝完,灑了一地酒水。魏盛吾問他,“你是不是愛你那什么商總的?”魏盛吾發(fā)誓自己從來沒有這么清醒過。楚佑余看他突然眼睛這么亮…一陣語塞。許久才“是…是啊,害怕失去,害怕無法承擔,害怕虧欠他…”“怕啥?!?/br>魏盛吾想起之前楚佑余勸自己的時候。“喜歡追就是,你糾結個啥?!?/br>他見楚佑余無奈的看著自己,道:“是是是,他是找了你這么多年,你覺得虧欠了他,以后補上不就是了?!?/br>魏盛吾奪過他手里的酒罐,“你難不成打算以后躲著他?”“當然不可能。”“這不就是了。”“但以前…”“以前是以前?!?/br>魏盛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