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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雄依依不舍追出來,又說了一句:“大神,有機會我們還能見面嗎,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總覺得,和你在一起很安心……我們是不是曾經(jīng)在哪兒見過……”也許是藏了很久,春雄才說出口。“有嗎?我不記得?!狈锻鸹貞浟艘幌?,搖了搖頭。春雄遲疑著,估計是不太知道如何表述,卻伸出鼻子嗅了嗅,不好意思地說道:“可能是某種味道,聞起來很舒服,總讓我覺得好像有什么事在回憶里,但又想不起來?!?/br>味道?范宛無所謂笑笑:“是豬扒的味道吧,我們店里豬扒飯確實挺香的,有空常來?!?/br>說著小哥發(fā)動了車子,范宛沖春雄揮手道別,兩人駛上了歸途。夜風(fēng)拂過,忽然落了一片葉子在小哥肩頭,范宛坐在他身后,下意識在他耳邊一吹,葉子飛走了。仁和豬扒店日常夏末的風(fēng)已微微轉(zhuǎn)涼,又是周末,忙完了上午后,仁和豬扒店決定店休半天。這一連幾日,范宛的心情都頗好,除了發(fā)現(xiàn)裴殊與春雄,以及半路被傳送的黑老大都給了自己好評以外,最近的生意也不錯,接單接到手軟,滿打滿算,竟然賺了兩百多積分。范宛看著余額,財迷心竅地不時捧著手機傻笑,這么看來,發(fā)財是遲早的事。難得的也給小哥放了半天假,免得說他這個老板虐待員工。快到晚飯的時間,范宛突發(fā)奇想,從二樓跑下去搗亂,把小哥趕出廚房,并套上了小哥的圍裙,說今晚自己要親自下廚。范宛揚揚眉,拍拍小哥的肩:“一來嘛,慶祝我?guī)滋熨嵙瞬簧俜e分,二來特地犒勞犒勞你,免得說我這個做老板的刻薄?!?/br>小哥:“……”雖然無語,但也任他鬧騰。事實上范宛這是別有用心,這段日子以來他總覺得小哥有事隱瞞,然而小哥不肯說。特別是上一次游戲時,那個咳嗽的老頭和小哥的對話,讓他感到有些奇怪。所以打算趁著今夜灌醉小哥,套套他的話。范宛剛進廚房不到十分鐘,里面立即冒出了nongnong的黑煙,抽風(fēng)機砰的一下罷工了,同時伴隨著水龍頭狂噴以及餐具噼里啪啦的碎裂聲。小哥心頭一驚,沖到廚房一看,最心愛的盤子已經(jīng)英年早逝了。范宛抓了抓亂蓬蓬的頭發(fā),回道:“沒事沒事,這粉紅色的碟子看起來不太適合你嘛,換個五彩斑斕的黑,才符合你氣質(zhì)?!?/br>又過了五分鐘,范宛:“沒事沒事,你這鍋子也舊了,我看你每天都要擦,老板做主,今天不用擦了,直接換新的?!?/br>這回挨過了半小時,范宛摸摸鼻尖:“話說你這把刀怎么用的,不太趁手呢,不然……”小哥終于閉上眼睛,逐字逐句說道:“把,我的刀,放下?!?/br>廚房被范宛弄得烏煙瘴氣,油水飛濺,一股生化武器橫飛的味道,現(xiàn)在他還拿著小哥的菜刀對著食材一通亂劈,小哥警惕得,比在逃生游戲里面還要認(rèn)真。終于禍害完了,范宛興高采烈地把幾盤已經(jīng)分辨不出原本樣貌是什么東西的菜端上了桌子,上完菜后,還煞有其事地開了一瓶紅酒。菜做得一塌糊涂,無論是色澤還是氣味都非??膳?,范宛很有自知之明,并不敢吃。只能一臉期待地看向小哥。小哥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他夾了一塊看起來稍微有點形狀的物體,吃了,但不吱聲。“怎么樣?”范宛還有臉問,然后自己才開動,“我試試,這道醋溜土豆絲。”小哥似乎很詫異,仿佛不敢相信,這居然是土豆絲,默默道:“我以為是薯條?!?/br>“還不錯嘛,沒有看起來那么恐怖,你太夸張了,雖然確實還有上升的空間,但不至于難以下咽。”范宛竟還有些洋洋得意。“嗯,也沒有再下降的空間了?!毙「绲故菦]直接反對。小哥的舌頭很高貴,對食物要求很高,不再動筷子,醒了酒,又去柜子里拿了酒杯。回頭看見范宛自顧自吃得很香的樣子,居然被他感染了,舔了舔唇,然后又不自覺重新拿起了筷子。勉強吃了幾口,還是放棄了,不過酒倒是喝了大半瓶。范宛估計大家也差不多上頭了,準(zhǔn)備開始提出疑問。這幾天,他想過一些問題,就是自己為什么會進入到游戲里。仔細(xì)想想,那些玩家都是在游戲過程中,找到了那張外賣電話的小卡片,才聯(lián)系到了他。而這個電話號碼,是小哥給自己的,他覺得很奇怪,這小卡片怎么會出現(xiàn)在游戲里,難道說是小哥去貼的?但他為什么要這樣做?還有游戲里咳嗽老頭的話是什么意思,他為什么問小哥那么久都沒有離開?按那老頭的年紀(jì)來說,怕是很久了,而且所謂離開,是指什么?充滿疑惑。人就是這樣,順著時間往前走,不去思考就不會察覺到有什么太大的差錯,畢竟都是日復(fù)一日稀松平常的日子。然而當(dāng)范宛試圖去回望的時候,就會發(fā)現(xiàn),對于過去,竟然變得非常模糊,能觸摸到零星的片段,但無法拼湊起來,如同只有某個頓點,卻失去了中間的環(huán)節(jié)。范宛晃晃酒杯抿了一口,才開口道:“這幾天我想了一些事,很奇怪,我好像只記得小時候跟父母在家鄉(xiāng)住,后來畢業(yè)以后,因為什么來到這個城市的,居然記不得了……”他不知不覺喝完了一杯,小哥沒有回應(yīng),他就繼續(xù)自言自語。“上次我給父母打電話是什么時候?”不記得了……“我父母的電話號碼……”也不記得了……“我們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我大學(xué)在哪里念的,還認(rèn)識什么別的人,交往過什么朋友,我怎么都不記得了?”“還有我家鄉(xiāng)是哪里來著……”“你要說我失憶了,又不完全是,我記得大概的軌跡,只是沒了那些細(xì)節(jié)而已?!?/br>“好像我的生活,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一直圍著這家外賣店打轉(zhuǎn),除此之外,別的,幾乎都沒有印象了……”當(dāng)所有殘存的記憶都找不到來路時,范皖終于感到了不對勁。而更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