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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琉、金琉……永遠(yuǎn)有著溫暖笑靨,對自己關(guān)懷備至,自己竭力與之相守的愛人。無數(shù)個夜晚,他都是流著冷汗和淚水醒來。他輾轉(zhuǎn)於名利間,與不同的女人逢場作戲,與恨之入骨的人結(jié)婚,只為折磨林殊和自己來讓天堂的愛人平息怨氣。高深莫測的商場高手卻幼稚到使用這樣的伎倆來互相傷害。陸錦隨重重地壓在林殊身上,瞪著他的眼里卻明顯有著血絲。這幾日該是沒有睡好吧。林殊本能地?fù)嵘纤念^,換來的卻是痛楚的噬咬與毫不吝惜的擰掐,苦澀的感情被深深的壓在喉嚨里,雖然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但心還是會疼,一下比一下厲害。兩年了,他的努力沒有換回一點點的愛憐。林殊悄悄地避開可能對肚子里小東西的傷害,暗暗護(hù)著肚腹,迎合著來自身上人的沖擊,默默的承受著,有淡淡的呻吟和nongnong的絕望。陸錦隨失去了平日里該有的溫文爾雅與克制,他彷佛只有在林殊身上才能完全釋放自己。他本就不是世人眼中完美的主宰,他有太多感情無法宣泄,只能以這樣來平衡心里復(fù)雜得自己也無法理清的情緒。「呃……錦隨……」陸錦隨的手已經(jīng)伸到了林殊的下身,野蠻的扯掉他的睡褲。空氣的寒冷讓林殊不禁一顫,隨之而來的還有心系之人的進(jìn)入。沒有一點點的愛憐與遲疑,他的恨每次都是那麼明顯,明顯到讓林殊的心狠狠地被碾壓一遍又一遍後卻仍無法麻木,心里期冀著想看到他哪怕一丁點的傷心。錦隨,我只是想讓你釋放壓抑的感情,我只是想讓你給我個好好愛你的機會,我甚至貪心的想擁有你我共同的孩子,可以嗎?可以嗎……林殊已經(jīng)在心里問了自己千遍萬遍,可每每想到他冷到不帶一點溫度的目光,便只能悻悻的收回。陸錦隨一只手摸索著,身下之人輕輕地隱忍著呻吟,身體微微地顫抖著,但卻仍努力的去討他歡心,讓他舒服,而自己卻一天天瘦下來。想到這里,陸錦隨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繼而又繼續(xù)開拓,毫不憐惜。當(dāng)游移的手來到林殊的腹部時,陸錦隨聽見林殊輕輕地嚶嚀一聲,竟主動牽引著他的手移到下方。從鼻子里哼出充滿厭惡的一聲,他卻沒看到林殊滿含情欲的臉上,眼睛里那突兀的凝重悲傷。已經(jīng)快天亮了吧。林殊的床只是鋪在角落里的一堆被褥,陸錦隨說過,永遠(yuǎn)別妄想睡到他的床上。是的,兩人這樣的法律關(guān)系,只是讓陸錦隨更方便折磨他,給他希望卻永遠(yuǎn)不會讓他同枕而眠。林殊知道在陸錦隨心里,金琉的離開,不僅剝奪了陸錦隨的全部,也奪走了他唯一索求的公平機會。每次不管再痛再累,林殊都會爬起來,躺到那些被整理好的被褥上,只有緊緊地裹住自己,才能保證不讓破碎的呻吟溢出喉嚨,不讓空虛的靈魂無處著落。而今晚,才兩個月的胎兒更承受不住沖擊,宣告著他的不滿,整整一夜,林殊都只能睜著眼睛,抵抗身心的疼痛,聽著那個人規(guī)律的呼吸聲來告訴自己并不是只有一個人,還有一個人,只是來不及發(fā)現(xiàn)他正愛著自己罷了。次日醒來的時候,陸錦隨已經(jīng)走了。林殊揉了揉酸脹的腰,去廚房隨便給自己弄了點吃的。家里這種情況,本就沒有傭人,所以什麼事都得他自己親力親為。走到餐桌旁,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張便條。「哥哥與我今晚回家吃飯。辛苦嫂子了。陸錦初。」遒勁的字體,跟陸錦隨的頗有些相像,然而他的卻更瀟灑凌亂些,而且後面竟附了一張大大的笑臉。有些憔悴的臉龐無聲間透出些愉悅的氣色。林殊對陸錦隨這個弟弟的印象本來就不是很深,記憶里他就是個孩子一樣,偶爾有機會見到也總是靦腆的樣子。他來之後,錦隨應(yīng)該不會像從前那樣宿醉不歸,即使回來也是夜半了吧。瞬間,林殊的心情也像外面的太陽一樣,陽光明媚了。車子離別墅還有一段距離,遠(yuǎn)遠(yuǎn)地便看到清靜的夜色里那一點昏黃的燈光。陸錦初坐在副駕駛座上,敲了敲酸痛的胳膊,抬眼望向車窗外面。「哥,你看!月亮還是那麼亮哎!」本就略顯稚氣的臉龐還露出了傻傻的稚氣笑容。陸錦隨被弟弟的這個笑容弄得有些怔愣。彷佛時光還未曾走過那麼多,一切還依舊美好如初,他有一個體貼的女友,時常能和朋友聚聚,開林殊玩笑的時候,那人也會悄悄紅了臉??墒?,那畢竟是無法追回的過去。不知從何時起,他的世界就全亂了套,只能靠那一層又一層的面具來讓自己繼續(xù)生活下去。陸錦隨不經(jīng)意地抬首望向天空,夜空中沒有多少云彩,然而一輪皓月卻是格外的明亮溫暖。忽而,他竟想起了以前和林殊在自習(xí)室看到的一句話:時間是怎樣爬過我皮膚,只有我自己最清楚。當(dāng)時的他年少輕狂、志得意滿,看到的從來只有眼前,原來不知不覺,這句話也隨著時間,沉淀在他的心底。「錦初,在國外的日子還好嗎?」陸錦隨瞟了一眼一派輕松的弟弟,隨意地問道。陸錦初把臉朝向窗外,車?yán)锏臒艄獯蛩樵谒l(fā)絲上,車?yán)镯懫痣S意而釋然的笑聲。「嗯。我總知道有歸家的一天,所以日子也就變得不那麼難熬……」他臉上彷佛多了一分成熟,忽而話題一轉(zhuǎn),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哥,爸媽走後這麼多年了,其實最辛苦的人是你。不管怎樣,我希望你能夠覺得幸福。」陸錦隨在一雙清澈真誠的眼睛的注視下,仍舊專心地開著車,并不答腔。過了許久,當(dāng)陸錦初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卻清楚地聽到陸錦隨唔的一聲。而車子也靜靜地開進(jìn)別墅,陸錦初心里恍若有個底,攜了點安慰。出乎意料的,直到他們進(jìn)門,也沒有看到林殊的身影。兄弟倆奇怪地交換眼神,最後自然是陸錦隨去看看。陸錦隨走進(jìn)餐廳,一桌豐盛還冒著熱氣的菜肴已經(jīng)擺在玻璃長桌上,而林殊卻不在。廚房、臥室……統(tǒng)統(tǒng)不在。就在陸錦隨幾乎要放棄尋找時,廁所里傳出嘩嘩的水聲,不一會兒,門開了。林殊虛弱地倚著門,閉了會兒眼睛,燈光在他白皙的臉上打下一片陰影,剛想走出來,卻驚覺陸錦隨正疑惑而危險地看著自己,林殊的臉上現(xiàn)出一絲倉促,看著他毫無表情的臉龐他低垂了視線,充滿歉意地說:「飯已經(jīng)做好了,我剛剛……」還沒等他說完,陸錦隨就冷冷地丟下一句:「下次不要不聲不響地躲在廁所,還有,」走了幾步又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