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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下一刻,無力倦怠的身體已經(jīng)落入了陸錦隨寬闊的懷抱。是錯覺嗎?為什么又是這一天呢。好像每年他的生日自己帶給他的都是傷害!陸錦隨緊緊地?fù)碜∷瑑扇说暮粑乖诙?。那種溫度,既充滿渴盼又浸滿傷痛。林殊的身體在他懷里抖著,陸錦隨也好不到哪里去,胃部的疼痛已近砭骨,可是,兩人依舊緊緊地抱著,在黑夜里經(jīng)歷過無盡孤獨后的再次依偎。「嗚……」林殊突然猛地推開了他,然后像看陌生人一樣地望著他。眼前是迷蒙的、頭暈暈的,林殊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好像從心里去拒絕感知外界了。意識有些錯亂,身體的感覺一陣一陣的,似夢似幻。陸錦隨看著他,顯然他還不知道林殊怎么了。靜靜地等待著,焦灼的最后再次把他擁過來,因為看清了他的掙扎、看清了他的痛苦、看清了他給的成全??墒?,為什么這個時候自己卻無法放開了……擁抱,仿佛一個世紀(jì)那么久遠(yuǎn)遠(yuǎn)。感覺到懷里的人平靜下來,然后溫順得像頭綿羊一樣偎在自己懷里,他拿出準(zhǔn)備好的藥片,林殊被動地乖乖服下了。才剛服下,還沒等陸錦隨自己吃藥,就又貼過去,然而視線一直是模糊的,林殊循著那熟悉的熱源本能地想靠近而已。這一夜,陸錦隨摟著在自己懷里醒醒睡睡時不時嗚咽的人,忍受著身體上的痛楚。在晨光熹微的冬日清晨,才放下他,一個人悄悄離開了。他不能再回避自己的感情了。已經(jīng)正視自己內(nèi)心的陸錦隨,卻斷然是不會允許自己還可以假裝虛偽地對他好了。既然這樣,那么以后有的也許會是真正的絕然吧。林殊,如果還有下輩子,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你,我都會一直等著你,疼著你愛護(hù)你,將你的眼淚輕輕擦去。夜霧還沒有全部散去,白色寶馬飛馳離去。第八章楊自華坐在徐思如家的客廳里,環(huán)視了一圈。「呵呵,一個人是隨便了點。你想喝什么?」徐思如脫下厚重的呢絨外套,換上了一雙可愛的兔子圖案的毛茸拖鞋,長長的頭發(fā)服貼地理在耳側(cè)。「你平時都喝什么?我開水就可以了。」「我?我喜歡喝雪碧?!?/br>楊自華不禁皺起了眉,真沒想到她竟然會喜歡喝這種碳酸飲料,他原以為會是茶呢。悄悄地把帶來的上好龍井放在沙發(fā)邊的地上。「楊總,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事嗎?」徐思如剛和陸錦隨分開,就在樓下看到他。把手上溫?zé)岬拈_水遞給他,問道。「哦?!顾舆^,「沒什么,這幾天的工作辛苦你了。本來……」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他淡笑而過。「呵呵,這是應(yīng)該的。楊總……」「思如,叫我名字吧。你這樣反倒讓我覺得別扭,反正我們年齡也差不多?!?/br>徐思如爽朗地笑了,應(yīng)了句哎便也不再見外。「對了,你應(yīng)該再過兩個月就要調(diào)回去了吧?」他喝了口水,裝作不在意地問道。「嗯,沒什么意外的話,四月份左右就該回去了。」「哦……」一時無語。「好吧,不好意思打擾你,我也該回去了?!?/br>已經(jīng)不早了,徐思如也無意留他,笑著說聲再見,覺得這男人有些令人摸不著頭腦。當(dāng)她收拾桌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地上擺著的袋子。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袋子里裝的竟然是跟自己辦公室里那茶葉一模一樣的一袋。那原本是她要寄去給養(yǎng)父喝的。想到這里,好似腦海里的一扇門轟然打開,她一瞬間有些啞然。自從上次之后,陸錦隨回家的次數(shù)增多了,只不過更多的時候都是深夜或清晨。好像回去就為了看他一眼,匆忙間又會離去。林殊則變得愈加乖靜,沒事的時候就躺在窗邊的躺椅上望著外面,眼神有些鈍,但看上去還算平靜。汪子牧偶爾說些笑話,他也會配合地笑出聲來。「錦隨,我下個禮拜就要回去了?!剐焖既缥⑿χ粗@個冷靜到冷酷的男人,笑容里含著一絲憂傷和留戀。其實,原本應(yīng)該到下個月才調(diào)回去的,只不過她提前申請了。專案工程已經(jīng)做完,公司也自然會同意她的要求。陸錦隨聽到這話倒是一怔,最近他好像有點感冒了。「哦?!孤曇魷喓裆硢?。「你不說點什么嗎?畢竟我們也合作那么一段時間,臨別總該有贈言吧?」她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說道,薄薄的嘴唇撅起,那絲自然嬌氣抹去了她平時的那份嚴(yán)肅認(rèn)真。陸錦隨咳了兩聲清清喉嚨,現(xiàn)在看到她他也很少會想到金琉而不自在了。「有緣自會相逢?!?/br>徐思如翻了個白眼給他:「這明明就是敷衍嗎。不過沒關(guān)系。對了,你有女朋友嗎?」她笑得無害,陸錦隨卻不知該怎樣回答。嘴唇有些干裂了,一縷血絲正在慢慢地冒出來。徐思如突然笑著傾身過去,直到嘴唇與嘴唇間差之毫厘,她才調(diào)皮地伸出舌頭卷了一下,又迅速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他一下子回過神來,不明所以地望著她,而她只是有些淡淡憂傷地回望。「你嘴唇出血了。」下意識地抿了抿唇,卻惹得她一陣輕笑。「不用緊張??茨愕臉幼印瓚?yīng)該是有的吧?!?/br>她優(yōu)雅地端起咖啡杯,啄了一口。「是嗎?」他現(xiàn)在的腦子里混亂不堪,加上感冒似乎越來越重,只想立刻回家休息。「我也希望不是?!顾幕卮鹉@鈨煽?,臉上卻現(xiàn)出落寞,開始慢慢變深。轉(zhuǎn)眼一個星期過去了,陸錦隨斷斷續(xù)續(xù)吃了點感冒藥,病情卻反反復(fù)覆,到后來他也懶得去理會了,干脆停了藥。他正支著頭抵抗又一陣暈眩時,電話響了。接通,電話那頭卻是一個帶著哭音的女聲。「喂……錦隨,我在機(jī)場……你可……可不可以過來一下?」正是徐思如,但他卻驚訝她明明在哭。「怎么了思如?你先坐下等一會兒,我馬上到?!?/br>電話被掛斷了,他隨手灌了杯熱水拿上外套,交代秘書后就直奔機(jī)場。他一下車就看到有個單薄的人影迎著風(fēng)站在門口,走過去看到她兩眼蓄滿淚水,頭發(fā)被吹亂的狼狽樣。他把外套脫下來罩在她身上,一手拎起她的行李,一手拽了她的手就往車的方向走,直到把她拉入暖暖的車內(nèi),他才松開。她臉上的淚水已被風(fēng)干,整張臉是從未有過的無助失神。「思如,發(fā)生什么事了?」陸錦隨此刻頭疼欲裂,但看到她的樣子更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