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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哥,她是?」陸錦初終于沉不住氣了,問得有些怒氣沖沖。「錦初,她只是我的一個朋友。對了,你下去看看他?!?/br>他強忍住頭暈欲嘔的感覺,朝門口狀似無意地瞥了一眼。陸錦初順著他的目光,這才發(fā)現(xiàn)林殊不見了,暗自惱悔自己的大意又不得不慶幸,說句抱歉就跑出去。而汪子牧則神色凝重地幫陸錦隨打點滴、開了藥,趁獨處的時候跟陸錦隨說了句「好自為之」后,便揚長而去。林殊一個人也不敢亂走,他扶著笨重的腰蹲在一個較隱蔽的樓道口。他稍稍放下心來,腦海里充斥的卻全是剛才的畫面。沒想到趕過來竟只是為了看到他和別人親密的樣子。告訴自己不要再傷心了,他卻沒了再站起來的力量。直到聽到陸錦初的呼喚,他楞一會兒后,終于低低地應了一聲。自此,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做了。可是,命運的手卻把他攫得牢牢的,直到逼他走入真正的絕望境地。陸錦隨吃了藥、打了點滴,身上才感覺好一些。他看著一直擔憂看著自己的徐思如,拍了拍她的手。「這事得抓緊,機票訂明天的,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br>徐思如的眼睛有點紅腫,平時的光彩黯淡了許多。「不用了。」她伸手抱住他,陸錦隨兩只手尷尬地放在身側(cè),卻沒有拒絕?!肝也幌胍粋€人待著,不想那么快回去?!?/br>她抱得緊了些,指甲用力到嵌進手心里,臉上的眼淚卻干了,只是流在心里。「錦隨,我舍不得你……」什么?!陸錦隨身體一震,心里卻還因為林殊的不辭而別而七上八下,可他卻不能追去找他。他能做的竟然那么少。「思如,我了解你現(xiàn)在的心情,可是這些事情我們必須得面對?!?/br>他撫拍著她的背,就像是安慰一個迷失方向的孩子。她低低地嗚咽著,手指緊緊拽著他的衣服,這個時候任誰都無法安慰她,Kevin走了,就像是她半個世界塌了,她突然就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樣的意義。陸錦隨嘆口氣,這個世界,誰又比誰活得好呢。突兀地,徐思如的電話響了起來,陸錦隨把它拿過來遞給她,她卻不接。「對不起,我現(xiàn)在誰的電話都不想聽?!?/br>「好吧,那我送妳回家。」他說著便要站起來。「我沒有家!你就這么討厭我?恨不得馬上趕我走嗎?!」她像一頭蓄勢待發(fā)的困獸,卻只有她自己明白自己只是在發(fā)泄,隨便誰都可以。她開始無限后悔自己的決定。或許,這件事從一開始就錯了。「思如……」陸錦隨同樣無奈,可是她這個樣子卻讓他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只是心也仿徨著,仍記掛著那頭的人。「錦隨,我喜歡你?!顾蝗徽曀?,眼里充滿希冀。陸錦隨的腦袋轟的一下之后,身體卻慢慢地放松了,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你難道就對我沒有感覺嗎?你看著我,告訴我?!?/br>她的眼里依舊閃著淚光,整個人卻充斥了絕望頹廢的氣息。她出現(xiàn)在這兒不就是為了這個嗎?她的人生本來就沒有多大的價值,讓她懂得珍惜自己的人卻永遠不在了。陸錦隨掙脫她抓著自己的手,緩慢而無力地搖頭。「不,思如。我配不上妳?!?/br>「不是這個問題,問題是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說完,她主動地松開手,干笑兩聲后,踉蹌著步伐摔門離開了。陸錦隨頹然倒在沙發(fā)上。拿起旁邊的座機,撥通汪子牧的電話。「子牧,他……他沒事吧?」電話那頭傳來一聲不屑的哼哼。「你說誰啊?」「林殊……他沒事吧?」「陸錦隨!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混蛋?!連混蛋都比你強!」他換了口氣,「我告訴你,沒有你他一樣好得很!」電話喀的一下被掛斷了。陸錦隨撐著頭,自嘲起來。他是應該眾叛親離的,他應該該的……陸錦隨一夜都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到了第二天,他也不顧身上再次燒起來的溫度,開了車去上班。「陸董,偵探事務所的人要見您。」秘書小姐畢恭畢敬地陳述著,心里雖然有很多猜測,面上卻不敢露出分毫。推門進來的是一個戴著金絲框眼鏡的男人,他把手里的一大迭文件都放在陸錦隨的辦公桌上,陸錦隨皺眉,并不去動那厚厚的資料。「簡單,要點。」那男人笑笑,拉過面前的椅子,坐下了。「她是金氏夫婦的另一個女兒?!鼓腥丝戳岁戝\隨一眼,繼續(xù)說道,「從小失散,直到去年才跟親生父母相認,其間由一徐姓男子撫養(yǎng)長大,一直生活在國外……」陸錦隨看了眼桌上那幾張爬滿密密麻麻文字的紙,真的到了,他反倒松了口氣。是了,該來的總會來。他也還來得及給林殊一個比較好的結(jié)果。春意才剛剛萌生,就被一場莫名的小雪壓了下去。陸錦隨打了電話給林殊的父母,約定見面的時間地點。他知道家庭是林殊心里的一個心結(jié),不管表面上有多不在乎,心里始終是放不下的,況且現(xiàn)在雖然有汪子牧他們的幫忙,但如果以后自己不在他身邊了,還是需要有個親人在旁照顧的,而且,何妨不趁此機會把這個一直以來的結(jié)給解了呢?走進約好的地點,陸錦隨遠遠地看到一個打扮得體樸素的婦人,生硬地坐在位子上。林母已經(jīng)年近五旬,臉上也已經(jīng)溝壑遍布,她看到陸錦隨,雖然自己是長輩,但對方不凡的舉止儀態(tài)還是讓她有些縮手縮腳。林母似乎在心里咀嚼了很多遍,看著陸錦隨還是問道:「陸先生電話里說是關(guān)于小殊的事情?」「是的,是關(guān)于您兒子的?!?/br>林母眼睛亮了,但旋即又黯了下去。「哦,小殊……他還好嗎?您跟他是?」聲音都有些顫了,但她還是努力保持著平穩(wěn)。陸錦隨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堅毅有擔當,令林母相信他是個正直的人。「對不起事先沒有告訴您。我跟他,早先時候已經(jīng)注冊結(jié)婚了?!顾届o地敘述著。林母驚了,臉色復雜,但令陸錦隨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沒有多久就平靜下來,一張臉上滿含苦澀和心疼。「這孩子……」也許太多的話語都只能化作一句「孩子」,林殊對她來說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您該知道您兒子的身體吧。實話跟您說,我今天找您來是有個不情之請。」她眼里有些濕意,再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