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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地咳了一聲,把目光移向別處:“我只是替我meimei……”“哦——”舒瑾文點點頭,“你擔心meimei吃虧,所以不去質(zhì)問陸飛馳,反而來問我這個陸家外姓人?”“……”“施少爺,”舒瑾文輕聲笑道,“打著替meimei討公道的幌子,假公濟私,不好吧?”陸飛馳撞開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舒瑾文和施冠宇面對面站著交談的情景。按照以往的習慣,他絕對是要發(fā)脾氣的。然而舒瑾文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的脾氣就發(fā)不出來了。醫(yī)生說過,要盡量減少omega劇烈的情感波動,這對于身心健康和激素平衡都有益處。陸飛馳繃著臉道:“這么巧。”施冠宇臉色也不好看,似乎想說什么,最終還是忍了下去。施冠宇:“聽說舒先生換了工作,所以來看看。”陸飛馳看著他:“現(xiàn)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br>施冠宇:“……”蘇愿裝模作樣地送施冠宇出去,對舒瑾文道:“好巧,今天這么多人來找你。”舒瑾文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他和施冠宇見面沒十分鐘,陸飛馳就殺過來了,可不是巧么。蘇愿訕訕的:“……你們聊。”陸飛馳也裝得煞有介事:“這位是你同事?”舒瑾文冷眼看著這兩人演戲,演技一個賽一個精湛,弄得跟真的似的。陸飛馳倒其實真的有事來找他。他說今天臨時有個商談要出差,要飛大半個中國,兩天后才能回來。“所以,你也得去?!?/br>半小時后,舒瑾文被戴好眼罩塞進私人飛機里,被迫飛向了國度的另一邊。他把手頭抓得到的什么杯子頸枕暈機藥都摔了,以示憤怒。陸飛馳壓根兒不放在眼里,當著李秘書的面啄他的脖頸,肆無忌憚:“再摔大點聲,如果你想嘗試在高空被干的話?!?/br>26舒瑾文被壓在座椅上啄吻,陸飛馳干燥的嘴唇壓著他的,除了被迫承受之外別無他法。舒瑾文的視線被擋住,隱約聽到李秘書輕輕關(guān)門的聲音。無聲的遮掩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宣揚,強烈的被注視感讓他更加羞赧。他不知道陸飛馳是怎么和李秘書說的,這樣混亂的,見不得光的關(guān)系,陸飛馳卻坦坦蕩蕩,似乎一點也不擔憂自己的前程。陸飛馳雖然受寵,但頂著陸家獨孫的名頭,生活其實比一般人家的小孩辛苦得多。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這學那,禮儀教養(yǎng)都必須出類拔萃。他的婚姻也一定是以陸氏利益為前提,妻子身份顯赫,婚禮盡一切力量辦得風光張揚。一旦出了丑事,陸老太太絕不可能善罷甘休。舒瑾文很清楚這一點,因此才更加cao心。但他的cao心在陸飛馳面前似乎顯得有些多余。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拼命遮掩,在陸飛馳情欲上頭的時候努力保持清醒,苦口婆心地勸說。雖然沒什么用就是了。陸飛馳該摸的摸,該抱的抱,該吃的豆腐一口不少。偶爾被他念叨煩了,居然還掏一掏耳朵,嘀咕道:“現(xiàn)在就開始妻管嚴了?!?/br>仿佛他是個喋喋不休的管家婆。真是要把他氣死。有幾次陸飛馳手臂圈著他親熱,咬他的脖子,正好被李秘書撞見。李秘書訓(xùn)練有素,仿佛什么都沒看見,立刻鞠躬離開了。舒瑾文慚愧得幾乎抬不起頭來。李秘書這些年在陸氏,上上下下什么陸家人沒見過。爬上繼子床笫的狐媚,恐怕還是第一次見。“……一個人知道了,全公司就都知道了!”他氣得咬陸飛馳的耳垂。“天天擔心這些有的沒的,”陸飛馳哼哼唧唧,“還不如多擔心擔心自己的肚子,趁春天前好好吃飯,把身體養(yǎng)好,別餓著我女兒。”不知道為什么,陸飛馳執(zhí)著地要女兒。這種對話一般都發(fā)生在情事之后。舒瑾文偶爾被他逼得沒辦法,失神地靠在他懷里,喃喃道:“男孩也很好啊……”“有什么好的,”陸飛馳孩子氣地磨蹭他,“小男孩最討厭了,又吵又煩人,一幫小壞蛋?!?/br>舒瑾文失笑:“你也曾經(jīng)是小男孩啊?!?/br>陸飛馳忽然沒了聲音。片刻后,沒什么底氣的聲音傳來:“所以,你討厭我嗎?!?/br>這又是哪兒跟哪兒。舒瑾文完全摸不著頭腦:“我為什么要討厭你?!?/br>“我是說,我高中有一段時期,我以前,就是,對你很不好,”陸飛馳竟然有些結(jié)巴,“你……”舒瑾文反應(yīng)過來。他和陸城結(jié)婚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陸飛馳都無法接受,歇斯底里,炸毛的小刺猬一樣,動輒對陸城大吼大叫,厲聲讓他們“滾出陸家”。后來干脆搬去高中寄宿,幾個星期都不見得回來一趟。舒瑾文搖搖頭:“你那時還是孩子?!?/br>他不想讓陸飛馳覺得負擔,何況這本來也不算什么,陸飛馳那時雖然討厭他,并沒有對他做出過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他想讓陸飛馳放寬心,可陸飛馳的神情卻不見得比剛才好多少,反而多了一份別的氣惱。“你也不過比我大兩歲,憑什么總把我當孩子?!?/br>“……”舒瑾文被他弄得,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說覺得男孩好,他不高興;他說小孩做錯事難免,他又要生氣。說什么都要不開心。從前只是難哄,如今完全是沒有脾氣也要找出脾氣來,越發(fā)會折磨人了。舒瑾文不自覺想得入了神。陸飛馳察覺到,報復(fù)地舔了一下他的耳蝸,溫熱,柔軟,刺激得他瞬間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心里清楚這是在萬米高空之上,除了駕駛員和李秘書不再有任何人,舒瑾文仍舊不安地抓住了坐墊。飛機的陳設(shè)和一般飛機沒有太大的區(qū)別,舒瑾文有一種隨時被陌生人破門而入的錯覺。在這一片近乎偷情的隱秘氛圍中,他被吻得面頰緋紅,渾身顫抖,肩骨癱軟。他不要在飛機上因為這種事暈過去,那太丟臉了。“你別……”他聳起肩膀,推陸飛馳的肩,“再讓人看見了……”陸飛馳哼哼:“誰能看見?”舒瑾文在他耳邊埋怨:“偷拍照片都寄來了,你是做什么吃的……”“什么偷拍照片?”舒瑾文有意叫他膽怯,便故意說得嚇人:“拍得一清二楚,有天你和我在樓道下邊兒……”“做什么?”舒瑾文瞪他。陸飛馳居然還有心情笑:“好吧,寄給誰了?”“施冠宇!”舒瑾文氣得踩他腳,“拍到你的臉了,他問我你摟的是誰,哪家的千金小姐,還是一夜風流的紅館情人……我能說什么?”他不知道陸飛馳在想什么。陸飛馳看上去很泰然,仿佛只是被人拍到了喝水吃飯那樣平常。他若有所思道:“原來是這樣?!?/br>舒瑾文:“哪樣?”“我還在猜,他為什么去找你,”陸飛馳云淡風輕道,“我想,他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