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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外界知道你,”陸城的臉上并沒有悔恨的表情,“我有自信可以治愈你,但我也清楚地知道,這對你并不公平,我是在賭,拉上你的命一起賭?!?/br>舒瑾文沉默地看著他,這個他一直當父親一樣看待的男人。“繼續(xù)研究下去,我不確定能不能繼續(xù)壓住消息,可我不能放棄這個機會,你可能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后一例‘驚雀癥’,”陸城咬牙道,“對不起,可是我真的不能放棄。”舒瑾文:“……你說的交易,是什么?!?/br>“你可能不知道,你父母離開A城之前,和我簽訂了協(xié)議,”陸城嘆息道,“很抱歉,這會傷害到你,但是你父母確實是相當于把你‘賣’給了我。他們說家里還有許多孩子,撐不起治療的無底洞,說只要我無償治療你的病癥、負擔你下半輩子的一切生活,他們同意和你斷絕關系,從此再無瓜葛?!?/br>舒瑾文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片刻后,豆大的淚珠滴落在茶幾上。陸城低聲道:“……對不起。”舒瑾文不肯接他遞來的紙巾,固執(zhí)地抬頭看他:“然后呢?”“我要想繼續(xù)研究你,必須有一個充足的理由,讓你光明正大地待在陸家,”陸城道,“只有一個辦法——結婚?!?/br>舒瑾文愣住了。“我不會碰你,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陸城冷靜地解釋道,“這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幌子,我想做的,只是治愈你的病?!?/br>舒瑾文呆呆地看著他,聽著他冷靜理智的語氣,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陸飛馳。這對父子說出傷人的話的時候,幾乎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模一樣的冷靜,理智,毫不拖泥帶水。“當然,你也可以不簽,我會把你送到首都去接受治療,從此再不相見,”陸城道,“只是,我還是希望……”后面的話,舒瑾文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他心想,再也不見,那就是說,也再也見不到陸飛馳了。陸飛馳再也不會在他接受治療的時候溜進來,在他手里塞一把奶糖。陸飛馳在客廳里看電影,他也再也沒有辦法躲在門后偷偷看他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如同安寧靜謐的神祇雕塑。他也再也沒辦法和陸飛馳同桌吃飯,看他從蘑菇湯里把紫蘇葉挑出去,挑剔地蹙起眉頭。陸飛馳……舒瑾文閉了閉眼,打斷陸城喋喋不休的保證,道:“我接受?!?/br>陸城驚喜道:“你……我這就去拿合同!”他久違地,開心得像個孩子,蹦蹦跳跳地跑進書房去了。舒瑾文腦海里,卻只剩下陸飛馳在超市前說的那一句:“窮地方來的小市民而已,利用我爸的同情心……我怎么可能因為他提前回家?我瘋了?”49舒瑾文第二天就被陸飛馳接回了家。車子后座鋪著柔軟寬大的羊毛毯,到了家也是由陸飛馳穩(wěn)妥地抱出來,轉(zhuǎn)移到沙發(fā)上。陸飛馳的動作無比輕柔,神色卻冷硬異常。舒瑾文戳戳他的手背:“真不理我啦?”陸飛馳默不作聲,走進廚房去,低頭處理食材。新鮮的鯽魚,雞蛋,牛油果,紫蘇葉。舒瑾文軟聲道:“可是我有話要說……”“坐那兒說?!标戯w馳面無表情道。舒瑾文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雙手一撐沙發(fā)扶手,站了起來,試圖向廚房移動。隨即因為下身傷口的牽動慘叫出聲。陸飛馳一驚,立刻從廚房趕來,道:“……你站起來做什么!”他強制性抱起舒瑾文,小心翼翼將他放回臥室的床上,要脫他的褲子。舒瑾文死死捂著褲鏈,不給他看。陸飛馳急躁道:“讓我看看!一會兒傷口感染了?!?/br>舒瑾文道:“誰讓你剛才不理我,你不理我,我就不給你看,以后也別想摸了?!?/br>陸飛馳呼吸粗重,神色陰晴不定地看著他。舒瑾文有恃無恐,故意拿開雙手,微微張開了雙腿,料定了陸飛馳不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來硬的。片刻后,陸飛馳塌下肩膀,無奈地投降:“好吧,你剛才想說什么,我聽。”舒瑾文這才瞇起眼睛,笑起來。他撓撓陸飛馳的下巴,像安撫一條小奶狗,道:“昨天你身上的信息素,是誰的?”陸飛馳移開目光,賭氣似的道:“你不是不在意嗎?!?/br>“誰說我不在意的,”舒瑾文哄他,“那天你一身酒氣回來,我被你的信息素包圍得暈暈乎乎的,哪里還分辨得出什么信息素味道,即便聞到了也當成是酒的香氣了,結果你劈頭蓋臉來質(zhì)問我,我到現(xiàn)在還懵著呢?!?/br>陸飛馳躲開他安撫的右手,不吭聲。“你真不說?”舒瑾文佯裝生氣,道,“那我可要好好審你了,你不好好在家待著,出去跟omega鬼混什么,嗯?”“我沒有!”陸飛馳終于繃不住,委屈道,“那女孩兒是樓盤的一家新住戶,因為……入住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找了一幫混混來砸辦公樓,故意抱著我放出信息素,罵我猥褻她,我身上才有了她的味道的。”陸飛馳臉上的厭惡一閃而過。舒瑾文微愣,笑容消失了:“有人去找你的麻煩?”“只是一次意外,”陸飛馳安慰他道,“后來解決了,也通過律師達成了協(xié)議,沒事了?!?/br>舒瑾文定定地看著他:“真的是這樣?”“還能有什么,”陸飛馳避開他的目光,轉(zhuǎn)移話題道,“現(xiàn)在能讓我看你的傷口了么?”舒瑾文安靜片刻,幾不可聞地嘆了一聲。隨即他將纖長白皙的手指伸下去,慢慢拉下了拉鏈。陸飛馳的呼吸陡然粗重起來。明明無數(shù)次坦誠相對了,每一次親昵,他還是會像第一次那樣緊張和情動。由于孕期狀態(tài)明顯,舒瑾文穿的是寬大的松緊褲,上面罩一件月牙白的純棉衛(wèi)衣,整個人看上去鼓鼓囊囊,像一個白色的巨大棉花糖。除了肚子,其他地方依舊纖細瘦小。尤其是臉,瘦得只剩下巴尖了。舒瑾文拉下拉鏈,抓住陸飛馳的手。他的杏仁眼軟軟地看著他,輕聲撒嬌道:“……這一次,你要輕點哦?!?/br>陸飛馳:“……”他原本,真的只是打算看一看傷口的。他感到一根名為理智的神經(jīng)繃斷了。50陸飛馳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腦子里的神經(jīng)全都要繃斷了。他緊急把蘇愿召回,自己連夜逃到公司去了。不然他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干出什么后悔一生的事情來。到了公司,員工已經(jīng)全部遣散回家了。辦公室里一片狼藉,凄凄慘慘。秘書站在門口抹眼淚,抽抽搭搭地說:“我還以為您不回來了……”陸飛馳笑了一笑:“好歹是我的公司,我總要回來見最后一面的。”一個多月來,陸氏使用了所有能動用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地將他投資的產(chǎn)業(yè)全部逼入絕境。他曾以為有其他股東的支持,有自己的人脈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