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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知什么時候,曾經(jīng)也有人這樣往他掌心里塞過糖。甜甜的,不是可樂糖,而是軟軟糯糯的奶香味。抓住糖的時候,就會有一種溺水里得救的感覺。會是誰呢。舒瑾文很努力地回想。會是那個好看的年輕男人嗎?他們以前真的認(rèn)識?他給他……生了孩子?他很快搖搖頭,自己否定了自己。且不說所謂的“生孩子”有多可笑,退一萬步說,就算孩子是真的,他也27了,那男人瘋啦?一看就是二十出頭的富家子弟,跑來和他一個奔三的中年男人生孩子?舒瑾文堅定地否決了這個可能性。他覺得那個男人很可能是詐騙團(tuán)伙的老大,年紀(jì)輕輕不好好工作,出來坑蒙拐騙,殘害omega。實在是可惡至極。53剛蘇醒的那段時間,舒瑾文每天醒來就開始發(fā)愁,懷疑自己要被蒙上眼罩賣到山區(qū)。擔(dān)驚受怕了一陣,見對方遲遲不動手,病房環(huán)境和一日三餐始終保持著高標(biāo)準(zhǔn),便開始懷疑對方是想先把自己養(yǎng)胖。這么想,倒也能理解。就像宰豬一樣,都要先把豬養(yǎng)得白白胖胖,才能賣個好價錢。那么一時半會兒,他們還不會對瘦骨伶仃的他下手。這么想著,舒瑾文略微安心下來。安逸的環(huán)境使人放松和麻痹,蘇愿又總是帶精致的茶點和新鮮切盤的水果過來,連花茶的溫度都是他最喜歡的。兩人頭碰頭在病房里看一下午的蠟筆小新,笑得渾身顫抖,餅干屑噴得滿床都是。漂亮的護(hù)士小jiejie總是第一時間沖進(jìn)來,一邊叉著腰罵他們不懂事,一邊利落地收拾床被,收拾完又忍不住坐下來和他們一起看,看到興起,把診室偷藏的葡萄酒也開出來分了。然后又是被護(hù)士長一頓臭罵。舒瑾文看小護(hù)士挨罵,樂得又把葡萄酒噴了一被子。忽略掉隨時可能被賣掉的事實,舒瑾文覺得自己簡直像在天堂了。病房里吵吵鬧鬧的時候,陸飛馳和羅逾山正站在外面。兩人保持著10厘米左右的距離,背靠在墻上,安靜地聽著病房里的動靜。片刻后,舒瑾文被護(hù)士強(qiáng)制要求休息,其他人陸續(xù)離開了。蘇愿帶上門,走過來對陸飛馳低聲報告道:“……我有提到陸氏的事,舒先生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說聽說過,因為早上買早點的時候總是會經(jīng)過人民路,人民路十字路口拐角的大樓外側(cè)有貼陸氏的宣傳廣告。”陸飛馳似乎料想到了是這個結(jié)果,沒有太大反應(yīng):“知道了,你去忙吧?!?/br>蘇愿低低鞠了一躬,匆匆離開了。陸飛馳一時沒有說話,只是默然地放空著雙眼。那天舒瑾文擋刀大出血之后,就被緊急送進(jìn)了急診室。傷口引發(fā)了早產(chǎn),情況危急,人命關(guān)天。然而陸飛馳正昏迷著,陸老太太又不肯簽字,也不準(zhǔn)陸老爺子簽。不幸中的萬幸,他們所在的醫(yī)院,恰好是陸城生前供職的康寧醫(yī)院。那天的值班醫(yī)生中,恰好有羅逾山。羅逾山拍板把舒瑾文送進(jìn)了急救室,他看過舒瑾文的病歷,熟悉他的身體狀況和以往用藥歷史,耗時十幾個小時,終于把舒瑾文搶救回來,成功接生了胎兒。然而舒瑾文蘇醒后,對羅逾山也是一模一樣的陌生茫然。病房里已經(jīng)沒了聲響,估計舒瑾文吃了藥,睡著了。羅逾山打破了沉默:“你覺得他是裝失憶?”陸飛馳反問道;“你不覺得嗎?!?/br>羅逾山冷哼一聲,道:“我覺得有個屁用,一切按事實說話,他自個兒說失憶了,你還能把他腦袋掰開來驗證?”舒瑾文以前就失憶過一次,那是在陸城去世半年后。也因此,這件事并沒有特別令人難以接受。“可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陸飛馳低聲道,“如果真的失去了17歲之后所有的記憶,他表現(xiàn)得應(yīng)該是17歲時的狀態(tài),對吧?可是——我見過他17歲的樣子,根本不是這樣的。”17歲時,舒瑾文剛剛來到陸家。害羞沉默,謹(jǐn)小慎微,小心翼翼,不善言辭。眼神總是慌亂的,闖入老虎窩的小兔子一般,坐立不安,不敢直視人的眼睛。在陸家待了起碼一兩個月之后,才敢主動和他搭話。哪像現(xiàn)在,一邊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是詐騙犯,一邊和蘇愿玩笑打鬧,哪里有半點認(rèn)生的樣子。羅逾山懶洋洋地開口道:“兩種可能。第一種,他的潛意識對蘇愿感到熟悉,所以不自覺地親近和放松;第二種,失憶造成部分腦神經(jīng)損傷,影響了他的性格?!?/br>陸飛馳脫口而出:“不可能!”潛意識對蘇愿熟悉,那對他怎么會這么冷漠?dāng)骋暋?/br>他是他的alpha啊。羅逾山似笑非笑:“那就要問你自己了呀,你的omega,反而不愿意記得你,這是怎么回事呢?!?/br>羅逾山話語帶刺,神情譏諷。陸飛馳一下子察覺出了異樣:“你知道一些事,是不是?!?/br>羅逾山不咸不淡地瞟他一眼:“比你想象得要多?!?/br>陸飛馳咬牙道:“我很感謝你,那天救了……”“別來這套,”羅逾山直截了當(dāng)?shù)?,“我和他有交易,我只是履行了我的合同義務(wù),僅此而已?!?/br>陸飛馳沉默地看著他,瞳孔深黑,神情落寞。他其實個子很高,身材頎長,背影挺直,在過道里一站,自動就會有經(jīng)過的小護(hù)士忍不住扭頭偷看。但是連日來的打擊和奔波壓在他身上,無形中似乎也把他壓垮了一些。眼睛里的痛楚和失落像潮水一般奔涌。他太過能干,以至于人們總是忘了,他其實才23歲,同齡人正稚氣未脫的年紀(jì)。羅逾山眼前晃了一下,忽然從他眉眼里看到了陸城的影子。他和陸城共事的時候其實并不多,關(guān)系也算不上多好。但是陸城的天才是醫(yī)院里人人皆知的,他是他唯一能看得入眼的對手。他們也曾在同一張手術(shù)臺上奮斗過。守在病人的心電圖前,睜著眼睛到天明。……羅逾山嘆了口氣:“算了,你跟我來辦公室。”在辦公室里,羅逾山把所有事情告訴了陸飛馳。當(dāng)初舒瑾文找到他,是問他有沒有辦法,偽造陸城對他的終身標(biāo)記。他天真地以為,有了終身標(biāo)記之后,就可以讓繼子死心,從而結(jié)束這段不正常的關(guān)系。羅逾山當(dāng)場否決了,說不可能有這樣的技術(shù),就算有類似成結(jié)的效果,也不可能毫無破綻,很容易被戳穿。舒瑾文只好退而求其次,向他尋求打胎藥物。當(dāng)今社會,由于omega資源緊缺,打胎藥都受到嚴(yán)格的管控,沒有AO雙方的簽字和藥監(jiān)局批準(zhǔn),任何人不得私自使用。舒瑾文說不知道自己會什么時候受孕,但他決不能讓這個孩子生下來。一旦生下來,孩子父母的身份傳出去,陸飛馳的前途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