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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回來就說我感冒了,去買藥,肯定沒人能說什么?!?/br> 有也不敢說。 裴經(jīng)言看著她活躍的模樣,很難不同意:“走,我去開車。” “走過去?!敝x清舒拽著他,趁沒多少人注意,一溜煙跑沒影。 兩人在酒店外隨手要了柄傘,踩著雪沿綠化道走,頭頂不時有雪從樹枝滑落,砸在傘上,發(fā)出嘭的悶響,逗的謝清舒不停仰頭去看。 看著她快跑出傘外,裴經(jīng)言便移步跟上她的步伐,將傘送至她的頭頂。 謝清舒發(fā)現(xiàn)了。 但她不說,只在心中暗喜,像是掌控了一個只有自己知道的小秘密。 這種無言的縱容,她是喜歡的。 兩人走了很遠才找到一家藥店,老板拿了藥后還熱情的給倒了杯熱水讓謝清舒喝藥。 兩人付完錢后走了很遠,老板才忽然回神,抓著手機搜了半晌,又是遺憾又是驚喜的:“哎喲,剛才怎么沒認出呢?” 謝清舒兩人回去的時候,沒有人不長眼色的上前問兩人去哪兒了。 謝清舒一本正經(jīng)的對裴經(jīng)言道:“叔叔,我我得去視察工作了,你在這里乖乖待著不要喝酒?!?/br> 裴經(jīng)言張唇,似乎打算說點什么。 謝清舒沒給他這個機會,飛快的一個人溜掉,手機抵在耳邊給宋文打電話。 63. 第 63 章 二更 裴經(jīng)言只能無奈的看著她離開。 裴傅容一直在等謝清舒離開。 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找裴經(jīng)言問問一些他想知道的事。 他的母親死死拽著他的手, 生怕他一個沖動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 裴經(jīng)言在看見他的瞬間神情變淡,那些溫和與柔軟仿佛沒在他臉上存在過:“你想說什么?” 裴傅容:“叔叔,你跟謝……她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裴經(jīng)言反問:“你說呢?” 裴傅容陷入自己的思緒, 喃喃道:“你放在辦公室里的筆記本是她的吧?所以那時候就在一起了嗎?” 他不懂:“她為什么會喜歡你?” 明明,裴經(jīng)言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在她主動暴露自己的真面目前,也不了解她。 為什么會選擇裴經(jīng)言呢? 他沒去問裴經(jīng)言為什么會喜歡上謝清舒。 她如此優(yōu)秀, 他不是照樣一頭栽進去? 他只是, 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輸在哪里。 若是……若是沒有最開始那些難堪的相處, 他與謝清舒的關(guān)系也許不會到今天的地步。 他的母親用力掐他胳膊,對裴經(jīng)言賠笑:“他是好奇,經(jīng)言你不要跟小孩子計較?!?/br> 裴經(jīng)言注視著裴傅容:“你真想知道為什么?” 裴傅容十分堅定:“是?!?/br> 裴經(jīng)言:“因為她需要我給她撐傘?!?/br> 裴傅容沒能懂, 他還欲再追問,裴經(jīng)言對他的耐心告罄,轉(zhuǎn)身離開。 裴傅容這樣的人一輩子都很難懂,謝清舒是肆意蔓橫的新枝,而他只是溫室里培育出的一朵苗芽, 無論生長過程還是一生的渴望, 都是完全不相同的東西,從來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沒有裴家, 他什么都不是。 裴經(jīng)言也不介意讓他體會到這一點。 * 謝清舒前往帝都前去了趟拘留所。 謝靜宜在這里已經(jīng)待了半年, 在終審下來之前, 一直得呆在這里。當然,或者這是一件好事, 監(jiān)獄里的環(huán)境遠比拘留所惡劣。 謝清舒見到她的時候,她蹲在床邊發(fā)呆,目光無神。 謝清舒叫她一聲后, 她才回神,看見來人并未激動,而是自嘲的笑一下:“怎么樣?看見我現(xiàn)在的處境,你滿足嗎?” 謝清舒感到很奇怪:“我為什么會滿足?這是你應得的,于我沒有滿足不滿足可言。難不成我希望你去死,你能為了滿足我死掉嗎?” 謝靜宜從床上跳起,沖到欄桿邊死死盯住謝清舒:“你終于承認了,你就是希望我死!從你進入謝家的那一刻就在嫉妒我,你覬覦謝家的家產(chǎn),討好我的父母希望他們偏向你,在裴傅容面前不停的轉(zhuǎn)悠希望嫁入高門,你沒有哪一天安過好心!”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她形狀癲狂,仿佛精神變得不正常。謝清舒半點沒被嚇到,她看著謝靜宜頭頂漆黑的“-100”只是覺得好笑。 她問:“是我害的你變成這樣?是我按著你的手給我的父親發(fā)信息?是我讓你給我下毒?還是我讓你詆毀我污蔑我,帶領同學霸凌我?哪一件事是我讓你做的?還是你嘴中的‘害你’是指我沒能讓你得逞嗎?” 64. 第 64 章 一更 在謝靜宜嘴中, 仿佛她的錯處全都是別人造成的。 她喜歡的每一樣東西都必定是因為謝清舒與她爭才使得她無法得到。 這是沒有道理的,蠻橫無禮。 謝清舒與她隔著鐵柵欄與兩步遠的距離,用俯視的姿態(tài)看她。這是謝靜宜最無法忍受的。 “難道不是你???要是你沒在謝家出現(xiàn)過, 爸爸mama怎么會一味拿你做衡量我的標準,裴傅容又怎么會不愿意跟我在一起?要不是你, 我怎么可能落考H大!我原本應好順風順水,是天之驕子, 全都因為你!” 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 她喃喃道:“我夢見了我的未來, 那樣真實。我本該跟裴傅容一起去H大,我們一起讀書,一起工作, 而你早該死在裴經(jīng)言的手里,裴經(jīng)言也不該康復,而是死在醫(yī)院,裴家由裴傅容繼承。你該死的!你該死!” 謝清舒沒能料到謝靜宜竟然能獲得書中的劇情。 可能獲取書中的劇情,只會讓她顯得更可悲罷了。 謝清舒身份特殊, 探視謝靜宜的時候可以獲得特許, 不用警員跟在身側(cè)。 她上前半步,低聲說:“其實你看見的沒錯, 謝清舒是死了的?!?/br> 謝靜宜癲狂的神情驟然凝滯:“你、你什么意思?” 謝清舒自我介紹:“我是謝清舒, 但不是在你們謝家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