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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頭埋在桌下,捂著一只耳朵,才勉強聽清楚:“一個人嗎?” 對方意味不明的語氣,居然讓她煩躁的心情稍稍安定下來,興許是因為酒精,心口泛起麻麻的感覺。 她把麥克風抵在嘴巴前,報了個地址。 - 從酒吧出來后,余安州買了個真正的生日蛋糕,兩人坐在江邊的大橋下,費好大功夫才把蠟燭點起來。 他用外套擋著風,讓她許愿。 “我要賺很多很多錢?!?/br> 余安州等很久只聽到這一句,挑了挑眉:“還有呢?” “沒有了?!绷钟中囊豢诖禍缌讼灎T。 “只想要錢嗎?”他神情專注地望著她。 林又心笑了笑,十分坦然:“這個世界上除了錢,沒有任何東西能長久,不是嗎?” 余安州目光一顫,輕輕地扯唇:“不試試怎么知道?” 林又心抬起頭,星辰般的眸子望進他眼底:“失敗者一開始都是這么想的?!?/br> 余安州淡淡的眼神里藏著許多情緒:“但你不是害怕失敗的人?!?/br> 輕飄飄一句話,讓她靈魂深處某個漆黑的角落呈現出微薄的亮光。 余安州摁下打火機開關,藍色的火焰在兩人之間浮動跳躍,給他清冷的面頰染上溫暖的色澤:“再許一個,我保證幫你實現。” 林又心不自覺彎了彎唇,目光擦過火焰的邊緣望向他,眸底依稀泛出明媚的溫柔。 這是他第一次見她這樣笑,毫無防備,毫無保留,像所有青春洋溢的女孩們的喜悅。 讓茫茫夜空都變得五彩斑斕。 十分鐘后,余安州看著笨拙地坐上自行車的女孩,依舊覺得好笑:“你浪費了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br> “難不成你能讓我變億萬富翁?”林又心不以為然地踩了兩下腳踏。 余安州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輕笑:“說不定呢?!?/br> “別吹牛了?!绷钟中淖ゾo龍頭,“還有最后一個小時,說好的,你得教會我?!?/br> 余安州無奈地低了低頭。 他萬萬沒想到,她的生日愿望只是學騎自行車。 林又心學得很艱難,一開始完全不知道該怎么保持平衡。 兩個輪子比起四個輪子,還是缺少很大的安全感,她每往前面騎一會兒,就得回頭確認一下他有沒有在扶著。 “放心吧,我不會離開的?!庇喟仓菪χf,“往前騎,別回頭?!?/br> 林又心坐在上面很緊張:“你不能騙我?!?/br> 男人嗓音溫柔而堅定:“不騙你。” 她開始放心地往前面騎,并且控制自己不回頭看,過了很久很久,感覺平衡感越來越好了,已經能熟練地掌握方向,她欣喜地轉回去:“余安州,我好像會了……” 后面一個人都沒有,黑黢黢的林蔭道,只有路燈投射下來的光。 心底一瞬間方寸大亂,好在身體已經記住了平衡的要領,她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繼續(xù)往前。 不知道數了多少盞路燈,在十字路口,地面上映出一道修長的影子。 林又心抬眸一看,只見那人朝她揮了揮手,拿著一個閃閃發(fā)光的粉紅色心形氣球。 忽然間鼻頭一酸。 她從自行車上跳下來,跑過去,兩只柔軟的拳頭襲向他胸口。 男人裝模作樣地悶哼一聲,低笑著擁她入懷,雙臂牢牢地圈緊。 片刻后,他握住她的手。 小心翼翼地將氣球系在她手腕上,眼里盛著星月的光芒,娓娓低沉地開口: “生日快樂?!?/br> - 余安州陪她一起聽著禮堂的大鐘敲響零點,過完這個生日的最后一秒。 他送她回家,上了樓。 電梯里遇到剛回來的樓下jiejie,八卦嗅覺敏銳,沖兩人擠眉弄眼:“小林,男朋友???” 林又心一慌,趕緊撒開手:“不是。” 余安州只是彎著唇角,沒說話。 一直到家門口,林又心開門進去。手抓著門板正要關上,又忍不住回頭去看。 男人雙手插兜,依舊站在門外帥帥的,云淡風輕地睨著她。 她手上還系著那只氣球,絲線微妙的存在感,就像此刻她心里蠢蠢欲動的一些情緒。 興許是酒氣還沒散。 “喂。”她靠著玄關柜子,抬抬下巴,“來都來了,要不要進屋坐坐?” 余安州蹙了蹙眉,表情很假:“不是你男朋友,不合適吧?” 林又心瞬間拉下臉,語氣帶著她不自覺的嬌嗔:“你來不來?” 他十分專注地盯了她一會。 就在她開始懊惱自己莫名其妙的邀請,打算關門的時候,男人勾著唇輕笑一聲:“不敢不來?!?/br> 下一秒,修長的腿邁入門檻。 林又心忍不住呼吸一窒,她看見他靠上門,隨著一陣金屬碰撞的落鎖聲,她被他拉了過去。 猝不及防地摔進他懷里。 隨后他低下頭,在黑暗中細密纏綿地吻。 31. 第 31 章(一更) 你以前都是怎么…… 當走進這扇門的時候, 余安州就知道這個夜晚必定會不一樣。然而他沒料到的是,自己的衣扣先被解開。 他把她抵在柜子上, 額頭貼著額頭,輕輕蹭著她鼻尖,溫柔地抓住那只在腰腹間亂來的手,低笑著,明知故問:“你想干嘛?” 感受著男人緊繃而有型的腹肌,她抬起眼皮, 雙眸清澈含笑地睨著他,姿態(tài)卻妖嬈魅惑,嗓音輕輕的,像放了勾人的迷煙:“你不想么?” 手指若有似無地碰到褲子邊緣, 勾一下又輕飄飄挪開, 如愿聽到他呼吸一緊。 余安州望著她, 眼里好似燃著熊熊烈火。 早知道這女人是只勾魂的妖精,卻心甘情愿被她勾去三魂七魄, 只剩下一具本能地為她臣服的軀殼。 被她碰到的每一寸肌膚都燒灼起來, 渾身燥熱不可耐, 他復而低頭噙住那雙呵著幽氣的唇, 將人抱向臥室。 林又心腕間系著的氣球隨著他的腳步在墻上跌跌撞撞, 最后被嫌棄地扔到天花板上。 一室幽暗。 只有頭頂那簇粉紅色的光,逐漸被染上夜晚綻放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