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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X子里有一個(gè)聲音響起,是云汐在跟我說話,“我只是來問皇上借一樣?xùn)|西?!?/br>“什么東西?“直覺告訴我這并不是什么好東西。身體轉(zhuǎn)過身,面對璉宸,他木訥地抬頭看我,吶吶地說:“云汐……把云兒還給我……“心痛到無以復(fù)加,我?guī)缀跏窃谂穑骸澳憔烤挂裁???/br>下一秒,一直握在手中的竹笛被一折為二,露出尖銳的斷口,“我要的是君王的心頭血?!?/br>我聽到這句話的同時(shí),竹笛的斷口朝璉宸的心口扎去。不要!95無法阻止,無能為力,我從未如此痛恨自己的無能。無論我如何竭力控制身體,可我還是眼睜睜地看著竹笛沒入璉宸的身體,血漸漸滲出,染紅了素白的外衣,格外的刺眼。出于本能,璉宸反手握住竹笛,阻止它更深地進(jìn)入。他不可思議地看了看胸口,又莞爾一笑,抬頭看我,“云兒,我說過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包括……包括我的命?!八闪耸郑旖沁€噙著一如往昔的寵溺的笑容,那是給我的笑,那是我的。痛,四面八方地朝我襲來,宛如身體到靈魂都被撕裂了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傷害他?他是我的人,一見鐘情的人,這輩子最愛的人。他的身體,他的每分每毫都是我的。他也是我的命,你傷了他,比傷了我更讓我憤怒。跟你說,我怒起來連我自己都感到害怕。“你要做什么?“云汐的聲音有些驚慌。做什么?呵呵。所以說古代人沒打過網(wǎng)游就是low,當(dāng)怒氣值達(dá)到頂峰時(shí),一般都會有驚人的暴擊,而我現(xiàn)在就是。一股來至靈魂深處的力量,控制著另一只手將另外半截竹笛插入了云汐的身體,也是我的身體。我也是孤注一擲,誰知道這力量能持續(xù)多久,能做多少事,唯有將傷害璉宸的源頭掐斷了才有效,而那源頭不就是我自己。一聲尖叫,不是我發(fā)出的,是云汐。看吧,我說我怒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我連自己都敢捅。倒是沒有感到有多痛,可能之前痛太多了,現(xiàn)在這點(diǎn)已經(jīng)算是小意思了。我看了眼從我胸口涌出的血,忽然記起我暈血這檔子事。哎呀哎呀,我暈倒了。96“嘶啦”一聲,還伴隨撕扯的疼痛,就像貼在皮膚上的狗皮膏藥被剝離下來。我猛地睜開眼,眼前卻是一陣白光,晃得我又閉上了眼,接著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要飛起來。而事實(shí),我真的飛起來了,也可以稱之為靈魂出竅。我TMD又死了。歷史驚人的相似,兩次死前都在暈血,區(qū)別就在于上一次是人家捅我,而這一次是我自己捅自己。我看到那個(gè)云汐的身體,不,那是我的身體,倒在血泊中,漣宸跪在旁邊,臉色慘白,可眼睛卻紅得滴血。半截竹笛還插在他的胸口,流著血,可他好像一點(diǎn)都感覺不到痛。他用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的臉,又俯身將我的身體抱入懷中,動(dòng)作輕柔得像怕弄疼我般,他低聲呼喚著:“云兒……醒醒啊……”若不是聲音帶著哽咽,那就是以往叫我起床的聲音,溫柔的,甜寵的。我的心如刀割,眼淚不停地涌出,原來靈魂也是會哭的。“云汐,你是不是瘋了?”一聲質(zhì)問從后方傳來。97我扭頭,看到那個(gè)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我與他可謂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他身邊站著個(gè)身材孔武有力,面容剛毅的男子,想必就是李遠(yuǎn)安。嘁~不就是個(gè)有勇無謀的大木頭嘛,比起璉宸帥氣又多金,有權(quán)又有才,器大又活好的高富帥差遠(yuǎn)了。可是……媽了個(gè)雞,你們這對狗男男現(xiàn)在并肩而立,比翼雙飛,而我和漣宸陰陽相隔,苦命鴛鴦。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我這小暴脾氣又要爆。我抹了把淚,擼著袖管:“云汐,你個(gè)小碧池,看我揍不死你。”嘖,這話聽著怎么像要自虐似的。我一手揪著那個(gè)云汐的衣領(lǐng),一手握拳要揍到那張跟我一樣的臉上。媽的,這怎么又有點(diǎn)像在自己打自己臉。不管了,老子狠起來可是連自己都敢捅死的男子。98那個(gè)云汐是全國大考第三名,自然文人墨客一個(gè),文弱書生一枚,見我如此兇殘,當(dāng)即傻了眼。不過他的男朋友是將軍來的,牛逼著呢。在我的拳頭離那張臉還差0.01厘米的時(shí)候,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我瞥著眼瞪他,說:“李遠(yuǎn)安,你為國捐軀,我敬你是條漢子,你閃開,這是我與他的恩怨?!?/br>李遠(yuǎn)安說:“他是我的人?!?/br>我憤怒瞪著他,手指著璉宸說:“尼瑪,你的人把我的人捅傷了?!?/br>他指了指璉宸抱在懷里的人:“可你不是把我的人捅死了嘛?!?/br>我:“……”無力反駁。我說:“你個(gè)做將軍的,能打仗就行了,口才那么好干嘛?”李遠(yuǎn)安淡淡道:“我有時(shí)也會去議和。”我:“……”我居然被塊大木頭,懟得說不出話了。好氣……(????????)這時(shí),璉宸的聲音不輕不重地響起,卻震得我渾身顫栗,他說:“云兒,你莫走遠(yuǎn),等等我……等等我……”不祥的預(yù)感。我迅速回頭,卻見璉宸已握著那半截竹笛將它全部送進(jìn)胸口,鮮紅的血液不停地溢出,已將他的素衣整片染紅,他的口中也噴出一口血,而后抹了抹唇,嘴角還帶著笑。他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又艱難地將“我”攏入懷中,緩緩地倒下。就這瞬間,我的世界一片漆黑,接著開始龜裂,轟隆隆的,崩塌了。99我在顛簸中醒來的,意識還是在模糊狀態(tài),可我一點(diǎn)也不想搞清楚目前是什么狀態(tài),活著還是死了,是人還是靈魂。漣宸臨死前的一幕幕還是不停地在眼前重放,不停地提醒我,漣宸死了。漣宸死了……光光想到這四個(gè)字,我就心如刀絞。雖然我也死了,可我本來就是該死的人,和他一起的這么些日子都是老天的賞賜。難道是老天覺得他的賞賜賞錯(cuò)了人,所以收回了嗎?可是,收了我的命就行了,為何還要收漣宸的?終究,還是我連累了他。漣宸……漣宸……我咬著牙流淚,心不痛了,因?yàn)橐呀?jīng)絞得碎碎的,麻木了。“云兒,你醒了嗎?”是漣宸的聲音……肯定是幻覺。“云兒,怎么哭了?”一只溫暖的手撫在我的臉上,細(xì)心地為我抹去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