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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的年輕女子,似乎在撫摸這世間最重要的珍寶。這樣的容貌,桃花眼中笑意淺淺,像極了那個住在偏院中的人。自從第一眼看到軒轅冽,就讓他無端地覺得熟悉,原來這似曾相識的感覺并不是錯覺。“我要進去見陛下,給我讓開!”天巧站在觀前殿前,手叉著腰對著守在門外的內(nèi)侍大聲嚷道。“公主,陛下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擾。您就饒了小的吧!”內(nèi)侍一臉為難的神色,低著頭擋在殿門前。聽到外面的動靜,天啟將攤開的畫卷卷好,高高地置于原處后,抬腳朝殿門口走去。“何事?”聽到殿內(nèi)傳來皇帝的聲音,小太監(jiān)的終于松了口氣:“陛下,天巧公主有事覲見。”“讓她進來吧!”內(nèi)殿傳來皇帝的回應(yīng)。“是?!毙√O(jiān)急忙打開了殿門,天巧吩咐貼身的丫鬟守在殿外后,快步走進殿中。見皇帝背對著自己,天巧喚了一聲:“二哥?!?/br>轉(zhuǎn)過身,看著面前飛揚跋扈的小公主,天啟微笑著問:“公主來此所為何事?”“二哥,就是……”天巧剛欲開口,卻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說出口了:“臣妹覺得軒轅冽那家伙很像一個人?!?/br>停頓了一下,天巧并沒有立刻把話說完,只是愣愣地看著面前不動聲色的帝王。“哦?”天啟沒有表現(xiàn)得很意外,只是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像誰?”“果真,二哥你也覺得像嗎?”天巧沒有如期地看到天啟驚訝的神情,似乎更加證明了自己的想法。“世間相似之人何其之多,就是像某個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碧靻]有直接回答天巧的話,似乎根本不在意面前之人接下來的言論。見沒有引起天啟的關(guān)注,小公主有些急了:“可是,他真的很像悅妃娘娘!難道,二哥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哦?這我倒沒有注意?!碧靻⒁贿呎f著違心的話,一邊觀察起身邊的天巧公主:“這些話,你可曾跟別人說過?”“沒有,來之前我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二哥,有什么問題嗎?”天巧信誓旦旦地說。天啟拿起一旁的筆墨,看似隨意地在貢箋上寫起字來:“這并非什么大事,千萬不要在宮中亂傳,太后那邊更不要提到,以免亂了后宮的規(guī)矩。”洋洋灑灑地寫了幾個字后,天啟放下筆墨,正色看著眼前的小公主,眼中帶著詢問。“臣妹知道了,一定不會亂說的?!碧烨蓻]有想到自己無意間說的話,竟然有可能會引發(fā)后宮問題,頓時不敢再嚷嚷了。出了觀前殿的門,天巧領(lǐng)著門口的丫鬟一同往鳳羽宮走去,一路在想著軒轅冽的事情。難道真的只是長得像?可是,那人的樣貌、氣質(zhì),真的很像是父皇在世時經(jīng)常偷偷翻看的畫卷。也許只是巧合,畢竟正像二哥說的,世間相似之人何其之多,肯定是自己多想了。作者有話要說:☆、值得深交難怪閣主大人要離開皇宮,就算不是為了解血玉的毒,留在宮中也沒有任何好處,這天啟本來就沒安什么好心。雖然軒轅冽對同性之好不像其他人那樣排斥,但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自己變成其中的一員。況且,這對經(jīng)常出沒聲色場合的軒轅冽來說,太具有諷刺意味了。軟玉溫香的女子,怎么也要比硬邦邦的大男人抱起來舒服吧?對,事實就是這樣,至于為什么要吻回去,完全是因為他不愿被人占便宜的性子。軒轅冽撫上薄唇自我安慰著,一雙桃花眼中波光瀲滟。不行,某人像突然打定了主意,好久沒去醉香樓了,再不去犒勞下自己,連他自己都覺得過分了。順便可以看看陸姑娘,軒轅冽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拿起桃花扇敲了一下額頭。那色藝雙絕的陸蕓熙,難道不是應(yīng)該在以舞招親后就許了人家嗎?唉!軒轅冽搖了搖頭,隨即旋身而上,穿梭在宮墻廟宇間。不一會兒,就離開了皇宮。“陛下,您看?”身邊的小太監(jiān)低著頭,聽?wèi){著天啟的指示。遠(yuǎn)遠(yuǎn)看著那一抹瑩白身影飛離皇宮,天啟負(fù)手站于殿前,眉頭微微皺起:“別管他,隨他去吧。朕累了,你也退下吧?!?/br>“是。”陛下已經(jīng)下了令,小太監(jiān)緩緩后退幾步,轉(zhuǎn)身離開了。軒轅冽正坐在醉香樓的雅間,享用著面前的美食。一個人不速之客悄然在他身邊坐下,似乎是覺得有點失禮,那人又重新站了起來。軒轅冽把埋在美味中的腦袋抬起來,看了眼旁邊的人,一身玉色錦服,樣貌俊朗非凡,不是當(dāng)今的文俞王又是誰?“這位公子,可否請問您尊姓大名?”天巒言辭懇切,態(tài)度誠懇地拱手道。“哦,原來是文俞王,在下軒轅冽。”軒轅冽站起身,回禮并自報家門。天巒眼中笑意更深了,不枉他自那以后日日來醉香樓,這要找的人終于讓他等來了。“軒轅冽?本王等你很久了。不必拘謹(jǐn),坐下說話吧。”文俞王示意旁邊的人坐下,自己也就近坐了下來。“不知文俞王找在下所為何事?”平心而論,軒轅冽對天巒的印象很好,具體好在哪里,恐怕是因為他給人一種很自在的感覺。天巒單手置于桌上,側(cè)身看著眼前的優(yōu)雅男子:“軒轅兄可曾記得陸姑娘以舞招親?”“當(dāng)然,那日是在下吹奏的曲子?!避庌@冽回想當(dāng)天的情景,嘴角浮起一絲苦笑,說到底他還是著了蘭姨的道了。“對,就是軒轅兄吹奏的曲子?!碧鞄n似乎有些激動地輕輕拍了一下桌子,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軒轅兄,可否教本王吹奏那首曲子?”“額……”軒轅冽實在是沒想到天巒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時有些錯愕。眼前的天國王爺竟然是為了一首樂曲,而出入自己最不屑的場合。天巒見軒轅冽有些猶豫,急忙正色說道:“縱然是學(xué)不會,也只是本王個人的造詣問題,軒轅兄你不必覺得有負(fù)擔(dān)。”軒轅冽倒不是覺得有負(fù)擔(dān),只是他并不是個風(fēng)雅之人,之前的事也是迫不得已,并不是有意為之:“王爺,在下對樂曲也只是略懂一二。而且,若非無計可施,縱然是不愿碰琴瑟笛管。恐怕沒有辦法盡心教王爺,還望王爺恕罪!”天巒臉上的失望神色雖一閃即逝,卻被身邊的人看在了眼里。軒轅冽貌似無意看著面前的一桌酒菜:“王爺,如果無關(guān)音律,在下倒是可以和王爺談?wù)擄L(fēng)月。”天巒原本就意不在音律,聽軒轅冽這樣說,反而覺得此人心如明鏡,是值得深交的人,眼中更是多了些贊許。提起桌上的桃花釀,替面前的人也斟了一杯,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