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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br>「兩位少爺,請進(jìn)?!?/br>在我們兩人的對話之后,查爾替我們帶了一個雙人座,并親自為我們點餐。無心吃飯,我把點餐的交給簡律,自己自顧自的環(huán)視著宅邸內(nèi),想找尋耀的身影,卻只看見許許多多的少婦和年輕女孩。正當(dāng)我的思緒飄到遙遠(yuǎn)的天邊時,查爾突然對著我道,「紹勛少爺,你給的資料沒錯的話,您的生日是明天、對吧?」「嗯?哦、啊……是啊?!?/br>我恍個神,點了點頭。「明天,請務(wù)必來Secret,讓我們?yōu)槟鷳c祝。」聽到這兒,簡律突然替我回答道,「不好意思,我們倆明天約好要一起過了,抱歉?!?/br>「這樣啊、那么,請容許今天,讓我們?yōu)槟鷳c生吧!」查爾微笑道,遞給我和簡律一人一杯水后,便拖著托盤的白巾往廚房走去了。☆、Chapter4-4沒有多久,查爾和其他的執(zhí)事分別替我們端上了甜點以及飲品、前菜和餐點等等,也多少和我以及簡律小聊了一下。正以為今天的行程就會這樣在逃避之下默默的度過和流逝之時,在我們的桌邊談笑著的查爾突然換了一個執(zhí)事過來,并大聲的和他一起道。「紹勛少爺!祝您生日快樂!」突然關(guān)上燈,令宅邸內(nèi)其他客人也驚呼了起來,一同為著我說著「生日快樂」還有「恭喜你」這樣的祝福詞句。正當(dāng)我十分感動的時候,黑暗中,突然有幾抹亮光自廚房后頭出現(xiàn),是搖曳著的火焰、蠟燭正在一片寧靜中隨著風(fēng)吹晃著。而捧著那個滿載蛋糕還有餅干、果凍、幕斯、色拉的托盤的人,──就是耀。他的眼神與我對望,從遠(yuǎn)遠(yuǎn)的廚房門口緩緩的步向我和簡律的桌子,沒有笑容、也沒有該有的歡樂,僅僅是連空氣都顯得干燥的沉寂臉色。我原先揚起的嘴角也隨著他那副死寂的表情而平淡了許多,原先的歡樂即使依然存在在現(xiàn)場其他人的身上,對我和耀來說,都是沒有的。一步一步、直到他來到我們桌邊,在搖曳的燭光下,我才發(fā)覺,他的臉上有很多那時別離時所沒有的傷口和包扎。沒有打算、也不敢問,我只是默默的望著他的臉。放下托盤,他用有些生硬而且平淡的語氣,在一片寧靜中緩緩道了幾個字。「梁紹勛少爺,生日快樂,請用?!?/br>一點起伏也沒有的祝福著我,冷淡的眼神和神情讓我想著干脆就這么離開算了,著實讓我的心都碎了一地。放下托盤后,他沒有多留在原地一秒鐘,馬上旋身,冷淡的離去。止不住心酸,我忍著已經(jīng)盈滿的淚,將臉低下來,用手掌托著額頭。「簡律……我們走吧?!?/br>我顫抖著,沒有人發(fā)覺,一字一句說出口,都是那么艱難。「你……確定嗎?!?/br>我沒有說話。「如果你確定你要走,我現(xiàn)在就帶著你離開……」猶豫了一陣,我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珠,勉強的抬起頭,對著查爾還有在場的所有人投以一個微笑。「謝謝大家……我好幸福。」現(xiàn)場此起彼落的談笑聲在我語落后開始,而我也和簡律裝作沒事的繼續(xù)和查爾談天,但實際上,我卻是一直注視著站在遙遠(yuǎn)廚房門邊、那個暗處角落一直看著所有人的人影。想辦法忽視著他、想辦法不看他、當(dāng)作沒有看見他那個冷淡的臉色,即使如此,我還是沒有辦法將目光和注意力自他身上離開。「勛,開心點?!?/br>簡律突然又將我的思緒拉回來,遞給了我一杯有些烈的酒。輕搖著那只高腳杯,看著深沉的液體在杯里滾滑,想起了從前制止著我喝烈酒的耀,突然很希望這時他上前制止自己、更別說是遞上從前那碗熱湯了。而現(xiàn)實就是,我連續(xù)喝了六杯的烈酒,他卻仍舊只是在遠(yuǎn)處觀望著熱鬧的大家。再也按耐不住情緒,我在第九杯酒下肚后,或許是酒精的作用,我醉了。在仍然熱絡(luò)著的吵雜談天聲音之中,一陣心頭的苦涌上來,我哭了、止不住地一直留下來的淚,讓全場瞬間靜了下來,只剩下我像孩子一樣嗚咽的哭著。「勛,還好嗎!」簡律緊張的自我對面起身,來到我的身旁,像是母親一般心疼地將我大力的擁入懷里。「你難道連一句真心誠意的生日快樂都不肯施舍給我嗎!」在簡律的懷里,我用嘶啞的聲音大吼。「是啊,你就是那樣的人,就連我的生日也不肯給我好臉色嗎!」即使雙眼朦朧而模糊,我卻還是看見耀的神情抽了一下,然后別過頭去,不再看著我。「說??!你說??!為什么這樣對我!」「是、你就是這樣對待一個喜歡著你、愛著你卻不敢說出口的人!」「你就是連一點都不想看見我!」「好、我都懂了!就是我夠傻、就是我夠笨,就是我太執(zhí)著、我放不下!」「才會去愛上一個不能愛、不該愛的男人!」「緣分盡了,我也不該再這樣厚顏無恥的待在這兒了,你是這樣想的吧?」「我現(xiàn)在走、我現(xiàn)在就走?!?/br>簡律緊緊的抱著我的身體,緊張的神情就和現(xiàn)場每個人一樣。「勛、勛,你冷靜一點!別這樣──」簡律托著我的身子緩緩坐回椅子上,而我只是繼續(xù)低著頭啜泣,現(xiàn)場的熱絡(luò)不再,剩下的只是一整屋子的安靜。用力的抹著臉,我推開簡律,拎著西裝外套就起身往門口快步走去。「紹勛少爺!請留步!」那聲叫喊,是來自查爾。「安元耀!你還要繼續(xù)當(dāng)作看戲、逃避這件事、逃避梁紹勛?」其他的執(zhí)事眼見狀況不對,趕緊招呼著其他客人先行離開,直到全場只剩下我、耀還有查爾和其余的執(zhí)事。查爾對著躲在門后的人咆哮了起來。「你怎么會是這樣的人!你連自己的心都要逃避嗎?」「梁紹勛就在那兒,你卻什么都不做、不敢和他面對面,」「他不是你一直在等的人嗎!」看見查爾大聲的對著耀咆哮,我止住了腳步。一直……在等的人?耀、一直在等著我嗎……?「勛,過來吧?!?/br>簡律輕聲對我說道,我坐回原本的椅子上,靜靜的垂著頭,不發(fā)一語。「咚」的一聲,我看見黑暗中,那個原先倚著柱子的身影背倚著柱子滑下,就這么無力的蹲坐在暗角落。「……你要我說什么?」那個聲音,是比我來得千倍、萬倍消沉的哭嗓。「當(dāng)他和他身旁的那個男人揪著對方的衣角進(jìn)來宅邸,我還能說什么……?」「原先連奢望……奢望他會喜歡上我,都是不敢的,」「但當(dāng)我看見他和那個男人親密的舉動,我就知道……」「該放棄的,從來不是梁紹勛,是我……是我吧?」「明明、一直在痛苦的等待著對方出現(xiàn)的人……」「是我才對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