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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耽誤你的工作時間,下次再一起喝咖啡?!?/br>「好的,沈大哥我先去忙了,再見?!狗潘傻牧奶熳屧∪鹦那檩p松,沒想到一轉(zhuǎn)身就見曾俊瑛嚴(yán)肅的面孔,正站在門邊?!复蟾纾 ?/br>「你去忙吧,工作好好加油,有什么問題,就問部門的前輩?!?/br>「我會的,大哥你放心?!乖∪鹈舾械夭橛X到曾俊瑛眼神不尋常的凝重,他不敢多問,告辭離開辦公室,順手將門帶上。封閉的空間中,站著兩個男人,一個神情繃緊,一個似乎無所感覺,漫不禁心喝著手中的咖啡。曾俊瑛沒興趣跟律師的沈生比耐性,他開門見山問:「你什么時候知道的?」「知道什么?知道你平時喜歡黑咖啡加奶精,煩悶起來就要喝熱騰騰苦得要命的黑咖啡?知道你討厭燥熱的夏天喜歡冷得要命的冬天?知道你生性樸實,但是每次買給蘇芳都是專柜名牌的高檔貨?知道你明明不是那么愛喝酒,卻為我這個好朋友留下滿柜珍藏的好酒?還是知道那些故事中的男主角說的是你?又或者我為什么會知道?」一連串如數(shù)家珍的話,令曾俊瑛震驚得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他只能呆呆地看著沈生,完全無法思考。沈生走到酒柜取下一瓶他向來鐘愛的出產(chǎn)地好酒,放在手上把玩好一陣子,彷佛在跟自己喃喃自語般到:「你覺得我到底該感動你明明心有所屬,卻還是為我這個好朋友不著痕跡的體貼,還是該憤慨,你明明就心有所屬,卻用這種方式讓我始終抱有希望?」曾俊瑛沉默的看沈生,他沒有狡辯,就算此時此刻沈生說他是存心是故意在利用沈生的情感,他也認(rèn)了。他終于明白當(dāng)年為什么沈生會說謊,真相卻讓他幾乎無法負(fù)荷,甚至在戳破的這一刻,他曾經(jīng)跟沈生說過的每一句話,上輩子這輩子,兩輩子的光陰全部回籠一遍,第一次曾俊瑛深深痛恨自己的無知無覺,竟然將沈生傷得如此深重。沈生抱著酒坐進沙發(fā),端起那個專程為他從國外訂制回來的酒杯,他臉上的笑容很苦澀,然后打開酒瓶,將珍釀倒在美麗的高腳杯內(nèi)?!刚f來,我沈生又不是那三個沒心沒肺的傻逼?!?/br>一口將杯中物飲進,沈生閉著眼睛,覺得嘴里滿是苦澀,就像那出電影的名臺詞一樣──酒好喝的地方在于它難喝。「我為什么會知道,因為我一直在看著你?!股蛏难垌敝笨粗$锩鏌o悲也無喜,只有一貫的冷靜和理性,似乎剛剛所說的那些,都只是在說別人的事?!杆?,你能不能好心點告訴我,所謂的詛咒是怎么回事?我不想無緣無故地失去我最好的朋友?!?/br>曾俊瑛聲音沙啞道:「那很荒唐。」「我知道,就像你似乎有預(yù)知能力般,這種想法也會讓我覺得荒唐,但是它真的存在。」提醒著他什么股票該賣,提醒他什么時候要注意健康,提醒他什么案子要小心,曾俊瑛彷佛什么都知道似的,小心地叮嚀每一個即將到來的危機。「故事很長……」「你可以慢慢說,我有喝完這一整個酒柜的時間?!股蛏缺纫呀?jīng)存放有數(shù)十支的藏酒柜。曾俊瑛緩緩地坐進沙發(fā)中,復(fù)雜的神色看著沈生,最后他開始敘述一個曾經(jīng)很單純的少年曾俊瑛,如何在高中時代一見鐘情愛上一個完全不同模樣的蘇芳。「所以那個時候的蘇芳不是你的竹馬?」真相完全出乎意料之外,沈生喃喃問。「不是?!?/br>「后來他被高力?」「恩,大一的圣誕舞會,第一次見到蘇芳的高力下藥,之后他很后悔,一直在尋找我們的消息,找到后換了另一個模樣跟蘇芳親近起來?!?/br>「所以蘇芳一直認(rèn)為是?」「其實他不是那么確定,他再怎么無知覺也知道不會只有一個人?!?/br>沈生憤怒的臉都紅了!「擦!那家伙根本是人渣,因為被一群人比被一個人更難接受,所以硬賴在你身上,用這種謊言讓你成為代罪羔羊,這么多年來就為所欲為,胡亂對你報復(fù)!」「是我自己也心甘情愿,怪不得他,畢竟這種事情,一個人愿打一個人愿挨?!?/br>「擦!」「后來因為他跟高力搞在一起,那天我心神大亂,出車禍后就回到高三那時候,接下來的事情你都知道?!?/br>「擦!」「別這樣……」「擦!」「……」大概把上輩子的蘇芳祖宗十八帶都用臟話都罵過十八遍后,沈生才瞪著眼前原以為很聰明的人,沒想到竟然也是個傻逼一枚的曾俊瑛問:「那你還在這里干嘛?」沒想到曾俊瑛竟然呆呆答:「跟你聊天?!?/br>沈生被這個回答給氣樂了?!脯F(xiàn)在的蘇芳就不是那個渣中之渣,你不去好好把握追求你的幸福,干嘛沒事情把蘇芳推開,你真當(dāng)自己苦逼帝啊!」曾俊瑛苦笑解釋:「我在那場車禍死亡,大概距離現(xiàn)在不到四年的時間,我……」「那又如何!」沈生不以為然道:「這世界上有哪個家伙不會死的你跟我說,差別就早死和晚死而已,知道或不知道。照你這樣說,我們大家都會死,甚至更糟糕,連什么時候死都不知道,那我們是不是就什么事情都別干了,等死就好?!?/br>「你這個三觀,阿姨會哭的?!狗鲋~角,沈生的觀念有時候是非常特別的,跟對錯無關(guān),就是接受度的問題。「少扯我媽。你以為跟蘇芳保持距離,到時候他就少傷心一點是吧。」沈生一眼就看穿曾俊瑛的盲點在哪。他嘆口氣道:「你這種想法不為過,但是做人要憑良心,換成是你,你會高興被這樣保護著嗎?還是你以為現(xiàn)在的蘇芳離得開你?幾十年都湊在一起的人,不管愛或不愛,這種分離都是撕心裂肺的,難道你希望剩下的日子,蘇芳不斷地因為你的保持距離所引起的各種沖突跟你鬧脾氣,然后突然有一天,你沒了,你說他會不會后悔沒有好好珍惜這些時光,然后成為他心中的傷痛,就像你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那樣?!?/br>曾俊瑛緊緊閉上眼睛,沈生的每句話每個字,就像一記記的直拳,轟得他無力招架。第34章「不到四年的時間?」「恩……」「死于車禍?zhǔn)前??!?/br>沈生的心很疼,為了長久以來一直獨自承受這些的曾俊瑛而心疼。他終究是個局外人,上唇碰下唇、一針見血總是輕松的,可是曾俊瑛這個當(dāng)事人一路走來,到做出各種宛如安排后事的決定,他的心情又怎么可能是三言兩語能帶過的,里頭有多少的掙扎,多少的淚水,多少不為人知的辛酸,這些都讓沈生心痛得無以復(fù)加。「這次應(yīng)該不是車禍,我最近腦子里面長瘤,是不好開刀的地方,估計會慢慢的壓迫腦干吧?!?/br>「該死!你為什么都不說?你到底還要瞞多久?真的要把我們?nèi)慷疾m到你死的那天嗎!」沈生氣得跳起來,居高臨下揪住曾俊瑛的衣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