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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現(xiàn)金來買畫。小輩們清點了現(xiàn)金沒有差錯,便讓那人把畫買走了。隨后這一手提箱的現(xiàn)金就貼上了封條,放在了保險柜里。誰知道,一周前,當我們要給你打款的時候,一打開這個手提箱,錢卻都……不見了!”金蟾老人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小童將手提箱放到桌面上來。陸醒離得近了才看到,那手提箱上還貼著新撕開的封條,待將這箱子打開,里面空空如也,是一毛錢也沒有。金蟾老人都不忍心看這空箱子,他眨了眨眼,終于還是把視線投向別處,道:“我們那些小輩,雖然見識沒我多,干活卻從不馬虎的。交易現(xiàn)場是核對好的,封條也是貼好的,這錢……這,這錢怎么就能憑空沒了呢?都說現(xiàn)在有監(jiān)控視頻,我們調(diào)取了監(jiān)控,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人把錢偷走。我們也檢查了箱子,但是實在看不出哪里有問題……”陸醒左右看了看那個箱子,一時半刻也看不出什么問題來,便問道:“那么買畫的人呢?有沒有留下什么聯(lián)系地址?”“這,這……地址是有的……”金蟾老人有些支支吾吾起來。“聯(lián)系不上了對不對?!标懶训故侵毖?。金蟾老人動了動嘴唇,只能點了點頭默認,末了又只能嘆息一聲。陸醒吐出一口氣,將后背靠在椅背上,道:“雖然弄丟的是我齊諧的東西,但既然已經(jīng)委托爺爺去賣掉了,出了這種事,虧本的也是爺爺。既然爺爺委托我,我便應下了。東西未必說能找得回來,但錢去哪兒了,我陸醒一定能查到下落。不過這個手提箱,就留在我這里吧?!标懶阎噶酥改莻€箱子。金蟾老人剛剛還凝重的表情,聽陸醒這樣說,便舒緩了一點,道:“既然齊諧能接下委托,那便再好不過。不知你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嗎?”陸醒倒了一杯茶給自己,道:“買方信息是假的,監(jiān)控也看不到小偷,錢是從這個箱子里沒的,留下箱子自然就好。爺爺你放心,我陸醒一旦查到了下落,一定會第一時間告知你?!?/br>金蟾老人得到了肯定的答復,臉上的凝重終于消散。他再度滿意的點點頭,拿起拐杖起身道:“既然如此,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br>“那您慢走,我就不送了。”陸醒喝著茶,沒抬眼,金蟾老人也不再在意。兩人自行到門邊,又提了那盞青燈出去,待院門又徹底關上的時候,陸醒才放下手中的茶,眼中燈火閃爍,卻又是另一番味道。算計(3)堂里一時間靜得出奇,陸醒又坐了好一會兒,直到旁邊傳來開門的聲音,才終于轉過眼去看。那邊葆宸從廚房里出來,對上陸醒的目光,面色也頗為平靜。陸醒倒是看著他這種表情“嗤”的一聲笑了,道:“躲著聽了這么半天,有什么話就問唄?!?/br>葆宸看著他也不說話,反倒是先去看那放在桌上的箱子。手提箱里空無一物,葆宸卻看得仔細。陸醒看著他這副嚴謹?shù)纳裆?,忍不住又笑著問:“怎么樣,看出什么來了嗎。”葆宸明顯聽得出陸醒話里的意思,也不回答,抬頭看著他,神色卻多有不滿和責備,道:“為什么要接這么麻煩的事情?”陸醒笑了笑,道:“我有權利拒絕嗎?”葆宸嘆了口氣,問道:“那你現(xiàn)在要怎么做?這件事一點線索都沒有不是么?”陸醒挑了挑眉毛,有些不以為然地道:“線索,誰說沒有呢?不就是這個箱子嗎?”葆宸這么一聽,難免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問為什么,樓上“咚咚咚”傳來一陣下樓的聲音,緊接著陳一光一臉期待的出現(xiàn)在門口,見著陸醒沒有責備的自己的出現(xiàn),甚至還招了招手讓他過去。小孩子一下子興奮起來,蹦蹦跳跳跑到陸醒身邊,喊了一聲“師父”,卻又被桌子上的箱子吸引了目光。“這就是那個裝錢的箱子嗎?”陳一光好奇地伸手在箱子上敲了敲。陸醒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在他后腦勺彈了一下,陳一光只能“哎呦哎呦”地捂著后腦勺從箱子邊上跳開了,便聽見陸醒道:“叫你好好在樓上寫作業(yè)不準偷聽,結果全聽到了是不是?”被陸醒這么一說,陳一光才發(fā)覺自己說漏了嘴,只好尷尬的吐了吐舌頭。陸醒瞥了他一眼,終于還是無奈道:“有硬幣嗎?”“啊……師父要硬幣做什么?”陳一光閃著天真的大眼睛完全不懂陸醒的意思。陸醒站起來揉揉他的頭,道:“自然是要解決事情用咯。有硬幣嗎?不用多,一分一角都可以?!标愐还饴犼懶堰@么一說,自然恍然大悟,道:“有,在我書包里,我去拿。”說著又“咚咚咚”跑上樓去了。陸醒看著這陳一光無奈,卻也說不出什么,自己反倒是抬手從神龕旁邊的香盒里捻了一柱香出來,自中間折成兩段,一段放在桌子上,另一段用打火機點了,甩滅明火后放進了箱子里。葆宸看著他做完,忍不住問道:“你這是做什么?”陸醒道:“神明大人可曾聽說過青蚨這種妖怪。它們的血液無色無味,灑在東西上,甚至都不像液體。而青蚨母子有特殊性,古時候有些黑心的商人便會在錢上涂上青蚨血,這樣花出去的錢便又會自己飛回來。”他正說著,陳一光已經(jīng)從樓上跑了下來,手里舉著一枚一角硬幣遞給陸醒。陸醒笑著接過去,把硬幣放進箱子里,隨后將箱子扣上。“所以你懷疑那些錢上面涂了青蚨血?”話說得已經(jīng)很明白,葆宸不難猜到。陸醒沒看他,只笑著回應,抬手將他師父牌位前的香爐拿下來抱在懷里,這才轉頭看著葆宸道:“過來幫我布陣吧,一光就好好在這里看著箱子?!?/br>陳一光應了一聲,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晃起腳來。葆宸在齊諧呆的時間也不算短,自然知道齊諧做事有自己的風格,見著陸醒已經(jīng)站到了院子里便跟了上去。陸醒把香爐交給他抱著,自己則抓了一把香灰,在地上畫著葆宸從未見過的陣符。這陣符圖案并不復雜,香灰也不算多,因此畫成之后甚至還讓人覺得斷斷續(xù)續(xù)的不嚴謹。不過陸醒倒是滿不在乎地拍拍手,往陣符中間一站,沖陳一光喊道:“一光你開開箱子看看錢還在嗎?”陳一光“哦”了一聲從椅子上跳下來,把手提箱一打開卻嚇得叫了一聲,大聲道:“錢沒啦!香還在!還有大半根呢!”喊完有些驚恐地看向陸醒。陸醒的臉上倒是一副“如我所料”的表情,叫葆宸將香爐放回去,再把剛剛折下的另一半香給他遞過來。葆宸照著辦了,將香遞給陸醒后,陸醒讓他站得遠一點。葆宸這一路看過來,心里的疑問自然不少,只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問出來的時候,陸醒這么囑咐他,他便往旁邊又站了站。陸醒修長一身立于陣符中央,右手捻著那半柱香,左手伸平,掌心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