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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蒼一看陸醒的反應(yīng),便知道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而且如果真的將這件事告到天庭的話,所造成的后果恐怕比蒼所想的更加嚴重。因此蒼現(xiàn)在很滿意。不過他還沒有聽到陸醒的回答,旁邊的葆宸卻開口了,道:“那天晚上是我執(zhí)意要出去的,跟陸醒無關(guān)?!彼穆曇粽鎸嵍潇o,一句話便將全部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毫不猶豫。蒼愣了一下,不禁轉(zhuǎn)頭看他。葆宸又重復了一遍,語氣更加堅決。這可真是始料未及了。蒼露出吃驚的表情,復又轉(zhuǎn)頭看著陸醒,笑道:“你的員工好像不怎么聽話啊。你說你是自己懲罰他一下還是我?guī)湍銘土P他一下好呢?”陸醒也是沒想到葆宸會自己站出來,神色復雜地看了他一會兒,才轉(zhuǎn)過眼睛來看著蒼,半是緊張地問道:“你想怎么樣?”“我啊,我山里最近缺了個掃地的下手,想來想去,覺得你這里應(yīng)該有合適的人吧?!鄙n瞇著眼睛看他。“他是我店里的人!”陸醒的手都攥起來。“他放走了我meimei!我唯一的meimei!”蒼怒吼起來。陸醒忽然說不出話來,只能睜大了眼睛看著蒼,呼吸都顫抖起來。“除了掃地還有什么事情?做飯嗎?曬書還是修建花草?”葆宸卻格外認真。陸醒無法理解地看著他,蒼卻滿意地笑起來,看著他道:“不過都是一些雜活。原先做雜活的人這些天家中有事便請了假,放心,你也不用干很長時間,等原來的工人回來就是了。”蒼理所當然似得布置著,言罷又拍了拍陸醒的肩膀,低聲道了一句:“他可比你可愛多了”。陸醒眼眉一跳,忍住了向往蒼臉上來一拳的沖動。“什么時候去?!陛徨返恼J真簡直讓人憤怒。蒼一邊往回走一邊道:“既然你這樣積極,就明天再來吧。不過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想委托店主大人?!彼鶆偛拍莻€座位上又坐下來了,習瑛將一杯茶遞給他。陸醒知道這件事只能自己承擔了,扯著嘴角看著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的聲音問道:“什么事”。蒼喝了一口茶,悠哉道:“我山里有個蜘蛛,半月前把個人砍傷了。那人就是個普通人,事情也是蜘蛛的全責。雖然那蜘蛛已經(jīng)被我處死了,不過那人至今沒有恢復過來。我呢,雖然已經(jīng)安排了幾次人去看他,不過我覺得誠意不夠。畢竟還是人類的事情吧,我覺得呢,人類的事情,人類來解決最好是吧。”“你想讓我代表你去看望那個人類?”陸醒聽得出來,畢竟蒼這話里的意思太好猜了。蒼點點頭,陸醒忍不住冷笑一聲,道:“那么蒼大人可有把委托費帶來?”蒼聽他這么一說,把手中的茶往旁邊放了,雙手交叉起來,道:“陸醒,我覺得,這是給你一次機會……”“晚晴的事情是晚晴的事情,這件事又是這件事,大人別搞混了。”陸醒大聲說道。“我丟了meimei你都不會安慰我一下嗎!”蒼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都抖了抖。“你meimei怎么樣跟這件事沒任何關(guān)系!大人您若是不給委托費的話現(xiàn)在就請走吧!齊諧接不了您的委托!這是規(guī)矩!”陸醒也吼出來,言辭里一點退步不留。蒼被他的話震了一瞬,眨眼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一拍間早沒了同他對峙的氣勢,免不了嘆了一聲,示意旁邊的習瑛道:“把東西給他吧”。習瑛應(yīng)了一聲,從椅子后面拿出一個白色的手提箱放在桌子上,打開了從里面拿了個玉如意出來。那如意玉色發(fā)青,圓潤細膩,上面又鑲嵌著紅綠寶石若干,看起來奢華無比。陸醒遠遠看著這個玉如意,他不懂這些,但他知道,這東西的價值與這個委托的價值是并不對等的。“蒼大人還真是舍得了?!标懶押咝σ宦?。蒼沒有答,陸醒便走上前去,從習瑛手里把那東西接過去又放回手提箱里,終于長出一口氣,眉眼也緩和了,轉(zhuǎn)頭看著蒼道:“大人還有別的事情嗎?”這明顯趕人送客的意思,蒼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道:“這時候也不早了,我們要不要出去吃一頓?”“我覺得,蒼大人恐怕受不了這人間的煙火氣吧?!标懶烟袅颂裘?,也不知是不是在罵他。蒼倒是一笑了之,便站起來道:“既然如此,我便回去了?!闭f著便帶著習瑛往門外走,路過葆宸身邊的時候還笑著說“明天我等你”。葆宸也不回答,陸醒臉都青了,等蒼和習瑛終于出了門走出去好遠,陸醒才猛地轉(zhuǎn)過身來,兩三步走到葆宸身邊,氣勢洶洶地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他?!”葆宸不說話,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陸醒氣不過,甩了袖子往樓上走,葆宸忍不住問他一句“午飯怎么辦”,被陸醒甩了一句“不餓!你們自己吃!”顯然已經(jīng)氣得不輕。白陸醒甩下這么一句話,天井里的兩個人忍不住面面相覷起來。陳一光還扒著葆宸的衣服,有點可憐兮兮又小心翼翼地問道:“葆宸叔,要不我們?nèi)コ訫記?”“……不準吃垃圾食品?!?/br>山神的委托(3)陸醒這火氣一生就是大半天,他本來午飯就沒吃,下午吃了點零食。晚上葆宸跟陳一光商量做點好吃的想哄哄他開心,結(jié)果陸醒的興致看起來也不大,冷著一張臉吃完了飯,對葆宸的話也愛答不理,吃完了也兀自上了樓去休息了,叫陳一光好生擔心。以前陸醒也有生氣的時候,不過這次持續(xù)的時間顯然有點長。葆宸安慰了一下陳一光,說著“也許第二天早上起來便開心了”,結(jié)果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陸醒愣是起得最晚。按照約定,葆宸要去西山,因此起得比較早。陳一光也醒了,他對于師父的懶床行為又疑惑又擔心,去敲陸醒的房門卻也得不到回應(yīng)。葆宸無奈,只能帶著陳一光出門買早點,只是下樓的時候,看見堂里沒有燃起的香火總覺得有點變扭,便干脆停下來,學著陸醒的樣子捻了香,點燃,對著牌位行三個禮,再插到香爐里。他這一切的動作雖然有些生疏和不規(guī)范,卻也算得上行云流水,陳一光在旁邊看著認真,兩個人出門的時候他還跟葆宸說“你跟師父學得可真像”。葆宸給陳一光買了早點,看他吃完了,又囑咐了兩句讓他自己回店里要小心。陳一光應(yīng)了一句便小跑著往回走了,葆宸站在原地看著他,直到再看不到小孩子的背影了,方才往西山上面走。時間尚早,山上的空氣里似乎還飄著沁心的露水味。葆宸一路走到山門,門口還有侍從正拿著掃把掃階,見著葆宸便問明了來意。葆宸也不在乎對方是不是了解這件事,如實便說了,沒想到那侍從并不驚訝,反而直接讓葆宸進去了,并說了要他去找總管——看來昨天蒼已經(jīng)把這件事告訴了這里所有人。葆宸便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