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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出他的模樣,牛振奇自己的影子扭曲著,肩膀處模糊漆黑一片。 他瞪大眼睛盯著那處。 慢慢地,漆黑倒影逐漸變得清晰起來,漆黑的長發(fā)下露出一個白皙的尖下巴。 在笑。 一雙青白纖細(xì)的手輕輕抱住他的脖子,動作親昵地貼著,同時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 “振奇……” 牛振奇的眼睛一點點睜大,驚恐爬滿他的眼睛,心臟跳得飛快,身體卻越來越冰冷。 震驚地看著倒影中的女人。 “你……你不是已經(jīng)死了……” 話音未落,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清晨,陶美荷醒來,摸了摸身旁的被子,冰冰涼涼的。 昨天晚上牛振奇下床之后遲遲沒有再回來,家里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實在熬不住就睡著了。 可現(xiàn)在看,難道牛振奇一晚上沒有回來睡覺? 她坐起身,剛要換衣服。 咚咚咚。 浴室傳來一陣敲門聲。 陶美荷疑惑地走過去,隨手拉開門。 嘩啦! 正靠在門后面的牛振奇直接從里面摔了出來,跌在地上。 他身上只蓋了一條毛巾,凍得瑟瑟發(fā)抖,臉上也沒有血色,摔在地上懵了一會兒才迅速抬起頭,看了看周圍,頓時一臉驚喜。 “我出來了!我出來了!” 高興地喊了兩聲,連滾帶爬逃出浴室。 陶美荷一臉不解地看著他,正要詢問怎么回事,剛剛逃出浴室的牛振奇突然對她破口大罵: “你怎么回事?叫了你一晚上,怎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不知道我在里面有危險嗎?” 要是以前,看見牛振奇的模樣這么狼狽,她肯定會關(guān)心地上前詢問, 可姜喜月已經(jīng)告訴了她牛振奇的真面目,此時在面前這個相處了三十多年的男人,陶美荷心里只有厭惡。 自己不知道做了什么虧心事,竟然還來指責(zé)她的不是? “你什么時候叫我?”陶美荷冷冷道:“昨天晚上我睡得好好的,一點聲音都沒聽見,你什么時候喊我的?” “怎么可能!” 牛振奇大驚。 昨天晚上他一直在撞門,后來雖然昏迷了一段時間,但從醒來之后,敲門就沒停過,用盡了各種辦法想要逃出去,可就是打不開。 那么大的動靜,陶美荷竟然說沒聽見? 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靠在他肩膀上的那張臉,牛振奇臉色更是慘白。 “難道……是鬼?這屋子里有鬼!” 聞言,陶美荷突然想起姜喜月發(fā)來的那條短信。 ——牛振奇真的被鬼纏上了。 她心思一動,想起自己之前也被他們欺騙,整日被幻覺sao擾,擔(dān)驚受怕,現(xiàn)在也能讓他嘗嘗滋味。 便彎腰將人扶起來。 “振奇,你是不是睡糊涂了?自己夢游跑出來的?這世上哪有鬼?” “不可能!是我親眼看見的!浴室里全身都是血,到處都是,還有……” 他說到一半,嘩啦一聲打開門。 黑白色調(diào)的浴室里干凈整潔,就連紅色的毛巾都沒有,哪兒來的血? 不只是浴室,就連他身上的血跡也跟著消失不見了。 牛振奇的聲音戛然而止,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陶美荷道:“肯定是你出現(xiàn)了幻覺,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要不我?guī)湍泐A(yù)約一個醫(yī)生吧,幫你好好看看,不要影響到別人對公司的評價?!?/br> 這些話都是以前牛振奇說給她聽的,現(xiàn)在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 牛振奇瞪大眼睛。 “怎么可能是幻覺?我明明看見了……” 陶美荷在一旁看著,道:“你最近壓力太大了吧?還不去上班嗎?今天不是要開會?” 牛振奇恍恍惚惚地站起身,過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頭打量她。 “你……昨天晚上,沒事吧?” “什么事都沒有,怎么了?”陶美荷笑著道。 牛振奇更加疑惑。 昨天晚上的藥是他親手加進(jìn)去的,怎么會沒用? 反而是他自己…… 難道真的是壓力太大了? 他搓了一把臉,迅速朝衣帽間走去。 陶美荷站在浴室門口,探頭往里面看了看,神情嚴(yán)肅起來,雙手合十?dāng)[了擺,才跟著轉(zhuǎn)身離開。 等牛振奇一走,自己帶上那碗燕窩,開車去了鑒定中心。 今天下午,姜喜月剛下課,接到了陶美荷的電話。 “塞洛西賓,只需要服用0.1克,就會使人產(chǎn)生幻覺,我在昨天晚上牛振奇給我的燕窩里檢測到了?!?/br> 電話中傳來的聲音十分冷靜,似乎已經(jīng)徹底心死。 同床共枕三十多年的丈夫,不僅背著自己在外面有了小三,孩子都十多歲,這個小三竟然還是家里保姆,兩人甚至還合伙要害她。 再深的感情,在現(xiàn)實面前都會被摧毀得一點不剩。 陶美荷道:“我讓人悄悄在公司查過了,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轉(zhuǎn)移我名下的財產(chǎn),還好公司有人支持我,不然可能早就已經(jīng)被他搬空了?!?/br> 這些和姜喜月昨天晚上聽到的不謀而合。 “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嗎?” “等我先把公司和財產(chǎn)整頓好,就會提出離婚?!碧彰篮烧Z氣堅定地說完,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姜大師,牛振奇好像見到那只鬼了?!?/br> 她把今天早上發(fā)生的事情詳細(xì)說了一遍。 “他是不是真的被鬼纏住了?這么說,我半夜看到唱戲是真的?” 姜喜月想起那個勾白畫眉的京劇臉孔。 “牛振奇以前會唱戲嗎?” “不會,不過我很久以前聽他說過年輕時候有朋友會唱,他也有些了解。我聽牛振奇說……那好像是一個女鬼,看他的樣子,好像他們認(rèn)識似的?!?/br> 陶美荷回憶著今天早上牛振奇的模樣,對方膽子一直很大,可這次被嚇成這樣,還一口一個“她明明已經(jīng)死了”,明顯就是認(rèn)識那個鬼。 姜喜月也覺得奇怪,鬼魂向來不會無緣無故纏著一個人不放。 兩人必定有淵源。 “陶女士,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暫時先搬出去,離牛振奇遠(yuǎn)一點應(yīng)該就不會有事了?!?/br> “我不怕。”陶美荷信心滿滿道:“我有陣法,要是那鬼趕來找我,我一把香灰就能把她嚇跑?!?/br> 姜喜月有些疑惑。 “陣法?” “對啊,鐘淇教我做的陣法,太管用了,上次那只鬼就是被我這樣趕跑的?!?/br> 她高興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姜喜月卻慢慢擰起眉。 “能帶我去看看嗎?” 陶美荷所說的陣法就在別墅走廊的最后一個房間。 這里本來是客房,被她臨時騰了出來。 一推開門,濃重的返生香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