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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薛春白此時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怒氣沖沖地追上來,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你剛才說什么?你……” 姜喜月微微皺起眉,有些不耐煩,頭都沒回,直接照著她的小腿踹了一腳。 嘭! 穿著十厘米高跟鞋的薛春白直接從臺階上摔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姜喜月這才慢悠悠轉(zhuǎn)過身,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腳滑?!?/br> 薛春白心中又是震驚,又是憤怒,怒氣沖沖地爬起來。 “分明是你踢了我!” 姜喜月微微歪頭,詢問身邊的管家:“司煬,你看到我推她了嗎?” 司煬面不改色:“回小姐,沒看到,薛女士是自己摔下去的?!?/br> “聽見了嗎?快滾!” 目光一利,視線如果帶血的刀子,狠狠剜在她的身上。 一瞬間,以前仗著姜喜月脾氣好,總是欺負她的薛春白竟然心頭一抖,有些害怕。 她咬緊牙,想起出門前哥哥薛誠的交代,道: “我還有東西沒取完!是我哥的東西!” 說著,氣勢洶洶地要直接上樓去找。 姜喜月?lián)踉跇翘萆?,紋絲不動,拿出一份長長的單子。 “這二十多年來,薛誠購買的東西清單都在這里,這幾天已經(jīng)全部給你們帶走,還有什么?” 薛春白皺著眉,絞盡腦汁。 “反正就是還有東西沒拿完!你讓開!姜家不會已經(jīng)窮得故意不給我了吧?要真是這樣,我或許可以可憐可憐你……” 說著,朝姜喜月伸出手。 還沒碰到她,手腕被一旁的司煬攥住。 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微微用力,就讓薛春白疼得皺起眉,怎么甩也甩不開。 姜喜月十分信任身邊的人,知道他絕對不會讓薛春白靠近,挺直的身體一直沒有移動過,優(yōu)雅又堅定,從容沉穩(wěn)。 “薛女士,請記住,我和薛誠已經(jīng)離婚了,你和這個家現(xiàn)在沒有關(guān)系,要是再往里走,就是擅闖民宅。是你自己走?還是我讓警察過來帶你走?MC集團總裁meimei兼宣傳部門經(jīng)理被捕的消息,不少記者應(yīng)該都會搶著報道吧?” 聞言,薛春白臉上立即露出猶豫之色。 之前薛誠和姜喜月的離婚已經(jīng)對MC集團的股份造成了一些影響,現(xiàn)在好不容易穩(wěn)住,薛誠特意交代不能再出任何事端。 “有什么大不了的?看你這么窮,送你都可以!窮酸!” 說完,甩開司煬的手,怒氣沖沖地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走出姜家的別墅,拿出手機給薛誠打電話。 才剛剛接通,薛誠的聲音立即傳來:“怎么樣?東西拿到了嗎?” “沒,今天姜喜月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怎么也不讓我上樓,我根本找不到機會。” 聞言,薛誠的聲音微微沉了幾分,帶著責怪。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薛春白有些不情愿。 薛誠平時對她極好,要什么給什么,這次就為了一個破箱子,讓她幾次找借口來別墅,借著搬家具的由頭,偷偷拿回來。 抱怨道:“那個箱子里到底裝了什么東西?要是不貴就別要了唄,還讓我一次一次跑,累死我了?!?/br> “不行!無論如何都要拿到!” 電話那頭的薛誠咬緊牙,擔心薛春白不知真相會不上心,干脆道: “我和姜喜月還沒離婚的時候,無意間得到了幾顆鉆石,都是世界頂級血鉆,加起來價值超過十億,這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別人,就是擔心會被財產(chǎn)公證?,F(xiàn)在那些鉆石就放在二樓客房床下面的箱子隔層里,你無論如何也要拿到!” 如果不是為了這幾顆血鉆,他是不會讓薛春白去搬家具的。 那些家具都已經(jīng)有些老舊了,搬回來也沒什么用。 可沒想到薛春白去了幾次,竟然還是沒有拿到。 那可是十億啊! 薛春白也被這筆巨款嚇了一跳,著急道:“哥,你怎么不早說啊,要是我知道里面藏著鉆石,肯定拼死都要上去拿的!要不我再進去一趟!” “別去了。” 薛誠迅速叫住他:“那些鉆石暫時還不能被發(fā)現(xiàn),你表現(xiàn)得太明顯會引起姜喜月的疑心,今天就先這樣了,過兩天再找機會過去?!?/br> “還能找什么機會,能搬的東西都搬完了,姜喜月還列了清單,估計下次怎么也不會讓我進去了?!?/br> “那就再想辦法!”薛誠猛地抬高聲音:“那可是十億!” “既然這樣,哥,你離婚的時候怎么不把房子也一起要過來,現(xiàn)在就不用這么麻煩了。” 電話那頭的薛誠也有些后悔:“你以為我不想嗎?房產(chǎn)上沒寫我的名字,我根本動不了。你記住,房子里的鉆石比房子重要,你無論如何都要拿到。” “好!”薛春白一口答應(yīng)下來,有些擔心:“那些鉆石放在那兒,要是被姜喜月發(fā)現(xiàn)怎么辦?” 薛誠的語氣十分篤定:“不會,姜喜月的母親就是在那個房間去世的,她從來不會去?!?/br> 薛春白立即放心。 “哥,還是你聰明!” —— “你有沒有覺得,薛春白有些奇怪?”姜喜月開口詢問。 薛春白一走,她帶來的兩個工人也搬著沙發(fā)和椅子離開,一眨眼,偌大的歐式客廳瞬間變得空曠,風從門外吹來,看上去有些凄涼。 整個別墅里,只有管家司煬站在身邊。 “什么奇怪?” 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他的語氣中多了幾分柔和。 姜喜月翻看著手中的單子。 自從離婚之后,薛春白陸陸續(xù)續(xù)來過別墅四五次,理由都是搬東西。 可是薛誠剛提出離婚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他的工作資料和衣服都帶走了,家里幾乎沒剩下什么他的東西。 但就算這樣,薛春白還是找了各種理由,一會兒是搬家具,一會兒是搬舊衣服。 薛誠婚后有些潔癖,使用的東西都要是全新的,那些上了年頭的家具他根本就看不上,更別說那些已經(jīng)不要的臟衣服了。 可是這次,他卻特意交代薛春白過來取。 而且不是一次取走,而是每次搬一點,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 司煬聽姜喜月說完,微微點頭:“確實有些奇怪,家具都在樓下,但她卻一心想著上樓,上次來搬東西的時候,我看到她在二樓的走廊盡頭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做什么,一看到我來又馬上離開了?!?/br> “二樓?” 姜喜月轉(zhuǎn)身朝樓上走去,看著眼前復古雅致的走廊:“大致在什么位置?” 司煬仔細回憶著,指了指角落的方向。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姜喜月眸色微暗。 那里,是姜母生病過世的房間。 從母親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