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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至殷臨淵這一處的時候,戴著面具的殷臨淵抬起了頭,卻沒第一時間接過那盤糕點。他的舉動落在殷越容眼里,被視作性格內(nèi)斂,不好意思收下太好的東西。殷越容站起身,笑道:“沒事沒事,收下吧!今日樂相樂,別后莫相忘。我祖父曾說,要懷俠義之心,要常結(jié)善緣,廣交天下之人!若勝友如云,那便不愁前路沒有同行的知己!小友,你就是無常吧?”無常是殷臨淵行事常用的代號。看來這家伙還不知道自己就是他的表弟。面具下,殷臨淵唇角彎起一抹譏嘲的微笑。他接過糕點,啞聲道:“是我,多謝殷公子。”祖父說,懷俠義之心,常結(jié)善緣?老太爺,不,老不死的嘴巴說得真好聽。父親不就是那樣的人嗎?父親是具有俠義之心的正魔修。他曾路見不平,護(hù)婦孺,斬惡人,可卻因為得罪了惡人背后的勢力,被勢利的殷老太爺趕出了殷家。被逐出家族后,父親仍堅持己身的理念,在外打拼成為了上境大能,還得了赤刃魔君的封號。但他一朝與殷母身故,殷老太爺便急急忙忙趕過來。他腆著臉,來接收了屬于殷臨淵父親的封地,接手了殷臨淵雙親留下的大量財物。殷越容說,他要踐行祖父的話?狗屁!是誰買通照顧殷臨淵的仆婦,讓其帶年幼的殷臨淵去人潮擁擠的花燈會?是誰讓仆婦松開了牽著殷臨淵的手,任由殷臨淵被邊上聯(lián)系好的人牙子拐走?為了爭奪殷家唯一重點培養(yǎng)繼承人的身份,殷越容可真是計謀百出??!這樣的人,站在這里說這樣的話,不覺得臉紅嗎?殷臨淵心里恨得發(fā)狂,卻知道自己這時候絕不能在這位善妒的表哥面前表露身份。他將面具稍稍拿起,將糕點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著這塊糕點。殷越容看見殷臨淵吃下了這塊糕點,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道:“無常,聽說你今年才七十二歲?七十二歲便能有六階初期的修為,你可真是天縱英才??!”他主動與殷臨淵攀談起來。殷臨淵也順?biāo)浦?,邊交談邊打探起了殷越容的事?/br>殷臨淵大概知道殷越容為何對他如此特別,因為...殷越容想招攬他。*大宇號停在了七星山山腳下,巨大的陰影投在山腳下道修們的臉上。他們抬起頭,露出了警惕的目光。參與論道小會的道修都是由各自的門派送至七星山,只有參與論道小會的魔修是統(tǒng)一由大夜王朝軍部送往七星山。這側(cè)面說明了冥屠魔帝所創(chuàng)大夜王朝的集權(quán)能力。雖然,冥屠魔帝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在人前了。大夜王朝,已漸漸出現(xiàn)了分崩離析的預(yù)兆。殷臨淵望向了七星山山腳下道修們所建起的營地。云浮天宮的排場最大。論道小會也不過十幾日,他們卻建起了仙氣飄渺的道宮,還有性情高傲的仙鶴靈獸在道宮上空飛舞盤旋。但無人敢于置喙云浮天宮,所有道修都是一臉認(rèn)同與崇敬。因為云浮天宮是那位斬殺魔道始祖雪煞尊的太虛道祖所建立的,所以云浮天宮之人的地位在道修中素來格外至高無上。排場第二大的是云霄仙朝的人。他們的瓊樓玉宇建得只比云浮天宮的道宮小一點點。云霄仙朝的先祖曾一統(tǒng)九州,是四海八荒唯一的主宰。但現(xiàn)在的云霄仙朝早無當(dāng)年氣勢了,他們龜縮于南仙州,被人戲稱為南仙朝。而且關(guān)于云霄仙朝的仙王,總有不少血脈假造的傳言圍繞著這位仙王。排場第三大的才是無極劍宗,江淮然所出身的宗門。殷臨淵還沒認(rèn)完營地,大宇號船身的巨門便轟然打開。年輕的魔道修士們有序地從大宇號中魚貫而出。殷臨淵在殷越容的招呼下,也隨著大流從大宇號中走了出去。七星山山腳下。江淮然正在專注地擦拭自己的泰鈞劍。當(dāng)大宇號駛來時,他身邊的友人抬起頭,興致勃勃地為他指點那些成名的年輕魔修強(qiáng)者。“看!那是黑崖,那是熊厲,那是紅綃女。唉,大夜王朝真是沒落了,這一屆的魔修中,感覺沒幾個英雄人物嘛?!?/br>江淮然淡淡道:“別小看人,這些魔修中還是有不少能打過你的?!?/br>友人忽然大呼小叫起來,“哇江淮然!你一定想不到,我看到了一個超級漂亮的大美人!”江淮然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抽搐:“你的天眼望脈術(shù)是用來看美人的嗎?快收起來,我想你的師門長輩會氣死的?!?/br>友人義正辭嚴(yán)道:“不!我其實是在觀察有沒有至強(qiáng)氣運的對手,順便發(fā)現(xiàn)了那是個深藏不露的大美人...不過大美人年紀(jì)小了一點,等他再成長一段時間,說不定能成為你的對手呢?!?/br>江淮然順著友人的目光看了過去,正巧看見佩戴著銀質(zhì)面具的殷臨淵,不禁神色一僵。殷臨淵并不像往日那般對他那樣敵意滿滿的模樣,而是在與身邊的人說說笑笑。江淮然暗想,原來這家伙也不是整天像只刺猬。不過,這和他并沒有關(guān)系。江淮然收起目光,無視咋咋呼呼的友人,繼續(xù)擦他的泰鈞劍。第6章決斗雖然殷越容對殷臨淵熱情無比,但殷臨淵并沒有松口答應(yīng)他的招攬。殷越容非常惱怒。但為了昭示他的禮賢下士,他并未說一句重話,還假笑著把殷臨淵送走了。*次日,論道小會正式開始。無論參與論道小會的修士有多少,最終只能有兩百人名列天榜與地榜之上。天榜是兩百歲以下的六階修士的專場,地榜是更年輕的五階修士的角逐之地。殷臨淵參與的是天榜戰(zhàn),但他的修為只有紫府中期。他能有這點修為,還是在刺殺完蛟王后,憑借蛟王血提升的。所以殷臨淵很有自知之明,只要能爬上天榜的尾巴,他就很開心了。但現(xiàn)實比殷臨淵預(yù)想得還要好一些。殷臨淵立在場上。他拄著劍,急促地喘息著。殷臨淵的衣衫早已被鮮血染紅,他的面前是早已倒下的一位魔修。“無常,勝。排名上升,至第七十一位。”大能瀧姬負(fù)責(zé)主持比斗,她俏臉含笑,報出了這場比斗的勝利者。看臺上的大能議論起來。“七十二歲的六階中期修士,稀罕!稀罕!便是那個江淮然,在這個年齡段,多半也只有這般修為了!”“是極!是極!真是個少年英雄!”殷老太爺捋著胡須,煞有介事地稱贊道。“奇怪,之前怎么沒聽說此子?!?/br>“哈哈,下面的人說是此子是散修,之前行事時故意將年齡報大了,大概是為了掩飾天賦,不招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