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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臨淵沒有看到,江淮然低垂的眸子此刻從眼珠到眼白,皆化為黑色。而他還在天真地安慰江淮然:“我聽聞一個人(前師尊)說了,魔孽之力雖然歹毒,但并非無法可解!若是能找到上古傳下的秘方,你一定能變回正常人!”江淮然道:“是嗎?”殷臨淵道:“我們魔道的創(chuàng)始人雪煞尊就曾特意研究過如何治療魔孽之氣入體之人,且成功為人驅(qū)逐過魔孽之氣。所以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呀江大真人!”他像模像樣地向江淮然比劃了一個打氣的手勢。江淮然冷峻眉目中驟然露出一抹笑意,他的的眼白此刻已經(jīng)化為了正常的白色,他道:“好?!?/br>殷臨淵道:“對了,你以后可別隨隨便便對人把這事抖出來。我不屑拿這事對你做文章,但別人未必不會。我在這里發(fā)誓吧,天道在上,我不會拿江淮然身具魔性的把柄坑他,否則我——”江淮然捂住了殷臨淵的嘴,他笑道:“我相信你。好了,你去換身衣服吧,我在寒水潭再泡一段時間,便出來同你找解開同心鐲的方法?!?/br>第11章離戈殷臨淵換好衣服后,在附近等了一夜,才等到江淮然出寒水潭,一起結(jié)伴去找解開同心鐲的方法。一時,殷臨淵不知道是該吃驚江淮然吃了太多金龍須,還是該吃驚江淮然腎太好。*秘境中的另一處。莊嚴浩然的黃金臺上,無數(shù)道鎮(zhèn)魔真言形成的金色粗大鎖鏈束縛著一個秀美清麗的少年。黃金臺下,盤坐著十二具高大的金色骨骸。他們是已死去的十二佛門金剛,他們在生前以生命為代價結(jié)成般若明光鎮(zhèn)魔大陣,只為鎮(zhèn)壓黃金臺上剛剛蘇醒的天魔離戈。天魔是魔孽中極為尊貴強大的一種存在,每一個現(xiàn)世的天魔都給世間之人造成了無數(shù)災難。離戈披散的長發(fā)在狂風中恍若亂舞的黑蛇,他整個人恍若魔神再世,他怒吼道:“啊——人人都厭我恨我,想殺掉我??晌移筒凰?!哈!我要再回到這世間來!”天魔離戈扭曲的臉上滿是瘋狂狠厲,這嚴重沖淡了他本身擁有的魔魅魅力。當然,天魔離戈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他雙手握住深深沒入自己胸腔內(nèi)的降魔金剛杵,伴隨一陣令人牙酸的骨rou摩擦聲,他生生將降魔金剛杵拔了出來,如棄敝履般擲在地上,口中戾聲道:“你們這些禿驢,給我聽好了!你們鎮(zhèn)壓我六百年,我便要殺你們佛宗六萬萬人!至于你們十二人...你們所在的寺廟,我也會一一摧毀,屠盡里面你們的徒子徒孫!”盡管天魔離戈的表情瘋得可怕,但當他在看向黃金臺上的一只寶匣時,表情卻立刻變得柔情滿滿。他動作溫柔地拾起箱子,眸光中滿是繾綣之意,低語道:“假如您還在世的話,您一定會成為那個不會厭惡我的唯一例外吧...尊者大人對那個云孤影的溫柔,讓時隔千年后的我也為之嫉妒呢...”十二佛門金剛的殘魂集合體嘆息一聲,他們認為此子儼然已瘋,說的都是瘋言瘋語。這個天魔定然是吞噬了太多修士魂魄,令自己記憶錯亂了。因為眾所周知,世間只有一位尊者大人,那就是已逝去的魔道雪煞尊。而云孤影這個名諱,則屬于古云霄仙朝的寒墟少帝。在世間已知的記載中,寒墟少帝并不喜歡創(chuàng)立魔道的雪煞尊,而且寒墟少帝早早暴斃而亡,兩人之間根本沒有什么交際。若把天魔離戈話中云孤影的名字改成冥屠魔帝,這句話倒是有一定可能成立的。因為野聞曾言,冥屠魔帝早年做過雪煞尊的男寵,且頗得寵愛。而冥屠魔帝對此從未辟謠。天魔離戈指尖微動,打開了寶匣。但下一刻,他原本喜悅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因為——匣中空空如也。離戈狂怒起來,他咆哮道:“是誰!是誰偷走了我最后那只同心鐲!”十二佛門金剛的殘魂集合體沉默,他們原先和天魔離戈一同處于沉睡狀態(tài)。前不久...竟有人來過,帶走了匣中最后那只同心鐲了嗎?這可不是件好事,這個天魔離戈非常重視這對同心鐲,必會對拿走同心鐲的人不死不休。之前,十二佛門金剛就是借助這對同心鐲,才設局封印這個天魔的。在封印過程中,另一只鐲子不知去向,還引得這個天魔發(fā)了好一陣瘋。拿走同心鐲的人,恐怕要遭受滅頂之災。十二佛門金剛殘魂集合體默默地想。天魔離戈狂怒的目光看向了十二佛門金剛殘魂集合體:“你們看到那個小偷了嗎?”他不顧虛弱的身體,瘋狂御使天賦神通,去窺探十二佛門金剛殘魂集合體的記憶,卻一無所獲。天魔離戈愈發(fā)震怒,他扯斷束縛他的金色鎖鏈,然后徒手撕碎了十二佛門金剛最后留下的殘魂集合體。佛門金剛們都知道天魔復出之勢已不可擋了,不知世間有多少生靈要遭其禍患。他們發(fā)出一聲最后的悠悠嘆息,“施主,回頭是岸...”下一刻,他們魂飛魄散,骨骸化為粉末,封印隨之破滅,漫天金光潰散。天魔離戈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就走。他要去殺戮,獲取讓自身強大的養(yǎng)料,順便追殺同心鐲的持有者,找回那對同心鐲。*因為十二佛門金剛的封印破滅,天魔現(xiàn)世,整個上古秘境都被撼動了。殷臨淵與江淮然所在的遙遠之地也受到了波及。整個通道搖晃起來,通道頂端生出裂縫,且迅速蔓延開來,石塊時不時砸下。殷臨淵眨了眨眼,故意在天搖地動中裝作沒站穩(wěn),跌進了江淮然的懷里,還輕輕叫了一聲。江淮然下意識抱住了殷臨淵,面對殷臨淵的投送懷抱,他并未遐想,因為整條通道即將塌了。見事況愈發(fā)嚴重,江淮然直接運起遁術(shù),帶著殷臨淵迅速離開了這里。雖然他和殷臨淵都是修士,不懼被掩埋在落石中。但麻煩少點總是好的。到了安全的地方后,江淮然想放下殷臨淵。但殷臨淵卻賴在他懷里不肯出來,嬌氣道:“我不小心扭到腳踝了!”江淮然是見識過殷臨淵身法的,聞言他的表情有些無奈。但他還是單跪下來,脫下殷臨淵的鞋襪,握著他的腳踝看傷。腳踝白皙柔軟,沒有一絲紅腫的跡象。江淮然給殷臨淵重新穿上鞋襪,然后他抬起頭,故意作出要發(fā)怒的樣子。殷臨淵卻毫無畏懼,他眨眨眼,低下頭飛快地在江淮然的側(cè)臉上偷偷親了一口。再抬起頭時,又是一副笑嘻嘻且膽大妄為的樣子。江淮然被那柔軟甜蜜的一吻激得心魂一蕩,他想起身擁住殷臨淵,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