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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對這些紙醉金迷沒有什么特別愛好,靜靜坐在沙發(fā)里玩貪吃蛇。 只有靳浮白端著酒杯抬手時,她才會睇過去一個眼神,心疼地想,這一口,得多少錢啊? 靳浮白被這樣的眼神看了幾次,終于沒忍住,含了一口酒,笑著湊過去渡到她嘴里,拉著她同流合污。 男人們喝酒太猛,那么高度數的洋酒,連點東西都不兌,加了冰就喝。 向芋被辛辣的酒液刺激得皺著臉,感覺有一把火從喉嚨延伸到胃里,偏偏靳浮白還纏著她深吻。 唇齒糾纏,她哪怕并不喜歡這種場所,也有一瞬間沉溺,陷在喧囂和燈光里,為他的吻迷醉。 吻過后,靳浮白干脆把向芋拉進懷里坐著,下巴往她肩上一墊,手也不老實。 他在嘈雜聲里問她,晚上要不要。 向芋躲開他作亂的手,笑著,隔著襯衫布料去掐他側身的皮膚。 他們兩個都怕癢,互相攻擊對方,邊攻擊邊躲避,在家里他們也常這樣鬧。 “靳哥,嫂子,哎我拿一下手機,就一下?!?/br> 李侈突然出現在靳浮白身邊,伸手從靳浮白身后的沙發(fā)縫隙里拎出被埋了一半進去的手機,一臉壞笑,“繼續(xù)繼續(xù),你們繼續(xù)。” 靳浮白攬著向芋的腰,淡淡睨他一眼。 過了12點也算是后半夜了,向芋在這種亢奮的場景里,反應稍顯遲鈍,于是她的目光淡淡地、沒什么目的地落在李侈身上。 她看見李侈邊和靳浮白開著玩笑,邊把電話撥通。 也看見他使勁壓著手機,聽清電話里的內容后,一臉笑容僵住,然后瞬間斂了神色,滿目沉重。 靳浮白應該是也注意到李侈的變化,看向他:“有事兒?” 李侈握著手機張了張嘴,又看向坐在靳浮白懷里的向芋。 靳浮白明白李侈的意思,揉著向芋的頭發(fā),淡淡說:“說你的,她不是外人?!?/br> 李侈湊過來,用只有他們三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靳哥,李冒在來接咱們的路上,得去一趟卓家,剛剛卓逍被發(fā)現在家里自殺了,能不能搶救過來,不好說?!?/br> 每個字向芋聽得都很真切。 場子里開著十足的暖氣,周圍熱鬧非凡,可卻又像是剎那間,所有的聲音和溫度都不見了。 只有李侈說,那個叫做卓逍的男人自殺了,生死未卜。 向芋沒跟去,靳浮白找來了他的司機,叫他把向芋送回家里。 他輕輕吻了向芋的額頭,安撫地說:“回去先睡,不用等我,我忙完就回去?!?/br> “嗯?!?/br> 那天晚上是向芋第一次獨自睡在靳浮白家里,有些不習慣,玩著貪吃蛇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睡著。 清醒時不敢細琢磨的事情,在夢里暴露無疑。 她夢見自己是小杏眼,伸出戴著戒指的手,幸福地對唐予池說:“你看,這是靳浮白給我買的,他對我可好了?!?/br> 也夢見自己是卓逍,永遠留不住愛人,在愛人結婚的那天,從樓上跳了下去。 夢里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事情太過復雜,攪得她皺起眉。 最后,她大概是夢到了靳浮白,他身邊跟著那個混血的女人。 混血女人正在接受采訪,手里抱著大捧的尤加利里,快樂地挎著靳浮白,對記者說:“我從未如此幸福過?!?/br> 那我呢? 靳浮白,那我呢? 向芋感覺自己好像又變成了卓逍,掙扎著喊:“靳浮白!” “向芋?” 向芋睜開眼睛時,她已經被攬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昨晚回來沒拉窗簾,明晃晃的晨光順著窗子灑進來,落在靳浮白臉上,他看起來很疲憊。 “哭什么,做噩夢了?” 向芋依偎進他的懷里,把眼淚往他身上蹭:“嗯,很不開心的夢,幾點了?” “7點。” “你剛回來嗎?” 靳浮白眼里有幾根紅血絲,聲音困倦:“嗯,洗了個澡” 他說,從那種地方回來,不洗澡怕她嫌他晦氣。 所以向芋很快反應過來,卓逍還是去世了。 那天之后,向芋也只是偶爾會做一點奇怪的夢。 好在有靳浮白在,躲進他的懷抱,噩夢都不算擾人。 只不過靳浮白自己,睡得也并不安穩(wěn)。 向芋睡眠淺,經常在夜里感覺到靳浮白忽然抱緊她,緊得她有些難受,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在月光下打量他的睡顏。 這種時候,他總是皺著眉頭,眉心溝壑很深,和他平時萬事波瀾不驚的樣子,很不相同。 12月底,向芋托唐予池的國外朋友訂了幾瓶進口褪黑素,聽說這玩意兒能改善睡眠。 收到東西那天,是個傍晚,快遞小哥把包裹送到家門口。 靳浮白看了眼全英文的說明書,居然還點點頭,說她,你是該吃一點有助睡眠的,感覺你最近睡得不安穩(wěn)。 向芋一臉不服:“一起吃,你睡得也不好,總在半夜把我抱得快要喘不過氣,你還皺眉頭?!?/br> 靳浮白愣了愣:“我有么?” “有!” 他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突然笑了,指著自己的眉心:“我皺眉,那可能是cao心吧。” “你能cao什么心?” “家里有個痛經還不注意的,小破體格兒,還總偷吃冰淇淋。你說,能不cao心嗎?” 那天的夕陽很美,橘粉色的光線籠了一室,靳浮白站在這一天的余輝里,懷揣著笑意,同她玩笑。 他笑起來眉眼舒展,沒有一絲深夜里蹙眉的痕跡。 可向芋忽然覺得,他皺眉時的所有心事,都是因她而起。 他也是把她,放在心尖上的。 35. 動蕩 猛然把人按進懷里 向芋買回來的褪黑素是軟糖, 吃進去甜甜的水果味,靳浮白十分懷疑這玩意兒的功能。 但每晚入睡前,向芋上的鬧鐘一響, 起身去拿來瓶子擰開, 他也還是在她的灼灼目光下,伸出手掌,接過兩粒軟糖,放進嘴里。 究竟有沒有效果,難說。 他也只吃了3、4天, 接到電話, 不得不動身再次赴往國外。 也許是因為上次去國外的時間太長, 發(fā)生的事情也太多,靳浮白和向芋對這趟行程都有些抵觸。 向芋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