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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友,什么時候我們這么便宜了啊?”“實(shí)在是對不起……”凌云觀主連連道歉,給青陽子倒水。白開水。青陽子皺了皺眉,話說他當(dāng)初與凌云觀主相識就是因?yàn)檫@位觀主有一手好茶藝,現(xiàn)在居然連點(diǎn)茶末兒都看不見。“觀里就快揭不開鍋了,弟子們得罪之處還請多多體諒?!绷柙朴^主笑地很苦。“道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俊?/br>凌云觀主于是把宣帝“抑釋道,獨(dú)尊儒”一事細(xì)細(xì)得跟青陽子解釋了一番。“就是這樣,如今觀里沒有了銀子,我們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么,這凌云觀快要稱不下去了?!?/br>青陽子的臉色一變再變(心中暗唱:你好毒!),他抿緊了唇,“那你們就不打算想些什么辦法?”“還能有什么辦法,只有等了?!?/br>“等什么?”“等新皇能夠……”啪,青陽子一掌擊在桌上,杯子跳了兩跳,“等到那個時候道家都要沒了!百姓的敬畏之心易摧之,難塑之!這‘抑釋道,獨(dú)尊儒’一術(shù)只要施行十年,世間就再無我道家容身之地!”“道友,道友你且息怒,只是面對天子,我們又能如何呢?”凌云觀主一臉頹唐地坐在一邊。青陽子緩緩?fù)铝丝跉猓瑥膽阎刑统鲆粡堛y票,遞給凌云觀主,“道友,這里是五百輛銀子,應(yīng)該夠凌云觀上下再支撐段日子的?!?/br>凌云觀主沒有接,“道友,你這又是何苦,凌云觀遲早要關(guān),有著五百兩沒這五百輛也沒什么區(qū)別,這錢你還是自己收著吧?!?/br>“道友,”青陽子的語氣十分堅(jiān)定,“我絕對不會讓這個皇帝毀了我們道家六百年的基業(yè),你放心?!?/br>凌云觀主被一股氣勢壓迫著,不由自主地接過了那張銀票。“那道友,你打算如何?進(jìn)宮理論不成?”“不,貧道要請君入甕?!鼻嚓栕游⑿?。“師父,江湖傳言果然不可盡信!”看著青陽子遠(yuǎn)去的背影,一個小道士用恍然大悟的口氣對凌云觀主說道。“噢?”“江湖上不是都說青陽子死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么?可是他對我們很好啊!”“傻孩子,我們對于青陽子而言,又哪里算是道友呢?”凌云觀主摸了摸小道士的頭。那個可以算是他道友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啊……近日,揚(yáng)州在鬧鬼,確切地說應(yīng)該是揚(yáng)州郊外的那片廢墟在鬧鬼。當(dāng)然在這個鬼神之說均屬荒誕的年代,老百姓也就只能說出怪事了,出怪事了!那里原本是個很漂亮的大莊子,有很多很多的人進(jìn)進(jìn)出出,每天都很熱鬧。有一天晚上,一群人放了把火把莊子燒得一干二凈,也不知道里面的人逃出來了沒有。之后也曾有些地痞流氓之輩想進(jìn)去翻翻找找還有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也多半敗興而歸。漸漸地,去的人也就少了。那么大塊地方就這么荒在那里了,人人都說可惜,但也沒什么別的辦法。可是大約在十多天前,一個樵夫偶爾路過這片莊子,看到一大片廢墟中孤零零的樹著一段白墻。他覺得可能是沒燒完全的殘壁,便沒放在心上。兩三天后,他又經(jīng)過那里,卻看到原本只是白墻的地方已經(jīng)變成了一座小屋子。他怕自己看錯了,于是特地走近瞧瞧,墻上的粉還沒干呢!看看周圍,還是荒涼涼的廢墟一片,那這屋子……樵夫的心里涼颼颼的,就跑了。第二天,樵夫禁不住,又跑去看了,這次廢墟上多了三兩根柱子。第三天,柱子就變成了走廊。第四天,多了一個魚池,里面有紅紅的錦鯉在游。樵夫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見了鬼還是神仙,又或者兩者都不是。事情傳了開去,有些好事者便徹夜守在那兒,想探個究竟。呆了一夜,第二天回來的時候都有些癡癡呆呆地,一個個喚著,“鬼,鬼,黑衣服的鬼,白衣服的鬼!”揚(yáng)州城的百姓被弄得有些人心惶惶,紛紛在傳是不是鬼神在懲罰他們的不敬行為。于是便有人偷偷地請來道士做法驅(qū)鬼。做法之后的確是消停了兩天,可是兩天之后,一棟十分華麗的主廳沒有任何征兆地拔地而起。里面有全套的紅木桌椅,還有名家字畫掛在四壁上,甚至桌子上有兩倍冒著白煙的清茶。揚(yáng)州城里有一個屠夫姓張,平時也沒什么別的嗜好,就是喜歡喝兩杯小酒。這天正巧他喝醉了,在酒館里吹噓自己的膽子,旁邊的酒客就起哄要他去那廢墟呆上一晚,他們便請他喝酒。張屠夫糊里糊涂地也就答應(yīng)了。他一個人帶上那把剔骨尖刀,去了城外的廢墟。次日清晨,張屠夫回來了,神色恍惚,卻還算清醒。酒客們都圍住他,要他說說究竟看見了什么。張屠夫灌下杯酒,抹了抹嘴,“奶奶地,老子見鬼啦!”“去去去,光天化日的,說什么神神鬼鬼的,小心官差找你說話!”“嘿,你們還別不信。老子親眼看見的,那房子,一炷香的工夫就起來啦,也看不見人影?!?/br>“你就沒過去看看,說不定是你沒看見呢?”“老子去啦,老子仗著藝高人膽大,沖進(jìn)去了,是真沒人,連個鬼影子都沒!盞茶功夫前還是塊平地的,一下子就多了間房子,這事兒,邪門??!”“然后呢?”“然后老子就去山上啦!”“哇……”沒想到張屠夫擔(dān)子那么大,廢墟里是有一座小山,可是山上的樹都被燒光了,就剩下一個孤零零的亭子。“看到什么沒有?”“看到神仙啦!”“你小子別不是在做夢吧,又看見鬼,又看見神仙?”酒客們哄笑道。張屠夫又關(guān)了一杯酒,“真是神仙,白衣服的,那么長的頭發(fā)!”張屠夫比了個手勢,“還是白頭發(fā),一個人坐在那里吹笛子,吹得可好了。就是聽著讓人有點(diǎn)難過,奶奶的?!?/br>“還有呢還有呢?”大家都聽入了神。“沒啦!”“沒了?”“嗯,沒了,神仙看到我就走了。白衣服一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