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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影寒冷冷一笑,他手持著劍,劍尖指著玄冽繞過了他。門口的幾個人都是頂級高手,他沒有把握能夠全身而退,但他不會束手就擒。他不會再開口讓玄冽放他離開,他知道這不可能,而他的尊嚴(yán)也不允許他這樣做。“太子殿下?!蹦呛谝氯说念^領(lǐng)再次喚道,他將手中的弓背到了背后,抽出兩把短刀來。季影寒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門口,門口的人已經(jīng)做出了防御的姿態(tài),只等他們的主子一聲令下。“冥,抓住他。”玄冽背對著所有人,“不準(zhǔn)殺他?!?/br>隨著一聲令下,冥身后的幾個人動了,他們越過冥沖向季影寒。季影寒已經(jīng)無暇再去考慮其他,提劍迎敵。因?yàn)樾暮蟀刖涿?,幾個黑衣人明顯的有些束手束腳,只敢朝著季影寒不會致命的部位進(jìn)攻,因此,季影寒反而少了顧慮,一招一式都放得開。但饒是如此,沒多久,他的手臂上還是多了幾道劃痕。玄冽的命令是不準(zhǔn)殺他,但卻沒有說不準(zhǔn)傷他。季影寒心中冷笑。玄冽轉(zhuǎn)過身,看著糾纏在一群黑衣人中間的季影寒,他的白衣上已有了斑駁的血跡,有別人的,也有他自己的。他能夠清楚的看到,他手上肩上的傷口。于他而言,那一刀刀滲著血的傷,如同他親手劃上一般。季影寒前方一柄劍朝著他肩頭刺來,他手中的劍卻還在應(yīng)對旁邊的兩三人,□□乏術(shù)。眼看劍到了眼前,季影寒竟突然轉(zhuǎn)了半寸的身體,讓那原本對著肩頭而來的劍直刺向自己咽喉。“住手!”玄冽大驚,似乎那劍正對著的不是季影寒的咽喉,而是他的。那持劍的黑衣人本來也被季影寒的動作一驚,又聞玄冽一聲大喝,堪堪收住了劍勢。正趁此時,季影寒一個用力隔開了旁邊攻來的三把劍,趁著前面黑衣人動作停頓的機(jī)會沖出了包圍,向門口沖去。門口,冥手持雙刀,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沖過來的季影寒。季影寒沒有猶豫,直接提劍刺去,身后的黑衣人不會給他可以猶豫的時間。此時,玄冽沖了過來:“除冥以外的所有人,退下!”玄冽十分清楚,季影寒不會給他們生擒的機(jī)會,這樣下去,他會沒命。季影寒和冥正戰(zhàn)得激烈,兩人一時之間不分上下,身后有一人朝他沖了過來,他急急接下冥的招式,轉(zhuǎn)身回防,手中的劍朝著身后刺過去。“當(dāng)!”擋下劍刃的并不是刀劍一類的冷兵器,而是一支簫,一支墨色的竹簫。簫尾處,系著一塊垂著紅色瓔珞的白色圓形玉佩,上面是栩栩如生的寒梅。季影寒眼前猛然劃過那些個過往,心臟狠狠的收縮了一下。“噗嗤!”右肩一涼,他知道,身后冥手中的短刀刺進(jìn)了自己的身體。他看到那只持簫的手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抬頭,對上了一雙驚慌的眼睛,而后是蕩漾開的心疼。這雙眼睛,讓季影寒再次茫然。季影寒持劍的右手慢慢落了下來,右肩的傷勢讓他無法再揮動手中的劍。他看著那雙驚愕的眼睛,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竟出奇的平靜。玄冽看著季影寒波瀾不驚的一雙眼眸,竟看出了些決絕的味道。“影……”玄冽伸出手去,想要扶住季影寒。“嗤!”季影寒向后退了半步躲開了,刀尖穿過他的血rou扎了出來。玄冽的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他的指尖眼睜睜就要觸到季影寒的衣衫,但剎那間卻是恍若隔世的遙遠(yuǎn)。血色,染紅了季影寒的肩頭。痛嗎?季影寒不知道。但此時他需要疼痛,他需要讓自己從玄冽的雙眼中清醒過來。“嗯!”刀刃抽離,季影寒悶哼一聲。玄冽慌亂的將季影寒?dāng)埲肓藨牙铮居昂哪X袋無力的靠在他肩頭。“你……是誰?”他問,如果他不是玄冽,那他總該知道他到底是誰。“影寒……”玄冽的手顫抖著為季影寒點(diǎn)xue止血,但幾次下來都無濟(jì)于事。“事到如今,還有必要……再隱瞞身份嗎?”血從季影寒的肩膀順著袖子流淌下來,浸透了他手腕上的那根月老紅線。“宇呈冽?!毙氖终瓢粗居昂膫?,溫?zé)嵴衬伒孽r血染了滿手,“我叫宇呈冽?!?/br>“宇……呈……冽?!奔居昂蛔忠蛔值哪畛鰜?,抬起未受傷的左手環(huán)上了玄冽的脖頸,他低笑一聲,“呵……我記住了?!?/br>季影寒突然明白了,為何玄冽幾次三番的阻止他報仇。他原以為,他一次次勸他放下只是因?yàn)榕滤麨E殺無辜罪孽深重,他以為他真的是在為他考慮,真的是在為天下蒼生考慮。卻原來,一切一切的原因也不過這樣簡單,他叫宇呈冽,他是崇德帝宇崇修的兒子,是北寧的太子,僅此而已。“你可以一直叫我玄……”玄冽的話音停頓住了,他的后頸被抵上了一片冰冷的刀刃。季影寒慢慢從玄冽懷中站直,他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分開了一點(diǎn),搭在玄冽脖頸后的手移到了前面,露出了那把他從不離身的匕首。冥的短刀轉(zhuǎn)瞬間架在了季影寒的脖子上。玄冽身后的黑衣人看清了狀況,卻都不敢輕易上前。季影寒將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一道血痕出現(xiàn)在了玄冽的勃頸上,而他脖子右側(cè)微微的刺痛也在提醒著他,身后的冥隨時可以輕易取走他的性命。玄冽看著冥架在季影寒脖子上的短刀,微微皺眉。“殺了我,你也會死。”季影寒十分冷靜,他絲毫沒有在意脖子上的短刀,而是注視著玄冽,他的眼中有某種瘋狂的偏執(zhí)。“一命換一命,很公平?!?/br>三個人僵持了良久,季影寒白衣上的血跡慢慢擴(kuò)散開來,像一朵盛開的花,妖艷卻致命。“冥,放下刀?!毙畹馈?/br>他太清楚,季影寒不會妥協(xié),但再這樣下去,恐怕不用冥動手他自己就會因失血過多而死。冥沒有動。“不要讓我再說一遍?!毙恼Z氣十分冰冷,他甚至都不肯分心去看一眼冥,只全心全意的看著季影寒。此時的季影寒傷勢頗重,右手只是勉強(qiáng)的提著劍,但他卻站得筆直,一絲一毫都不愿意依靠著玄冽。脖子上的短刀被慢慢拿了下去。季影寒笑了下,匕首依舊抵在玄冽脖子上他歪了歪頭示意玄冽往外走。甲板上的風(fēng)很大,浪聲鋪天蓋地的響在耳邊,那輪下玄月已經(jīng)斜斜的掛在西面天空,不時被飄過的幾縷浮云遮擋住。他們住的房間靠近船尾,本來是為了清靜,卻不想正方便了此時。船客船工雖聽到了打斗聲,但卻無人敢出來,偶爾一兩個膽大的往外探一下頭,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