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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切都記起,他與他之間,還會有什么?“你說我愛的不是你……但是為何,現(xiàn)在看你難過,我的心這樣痛。”葉南卿哽咽著說,眼淚順著他的臉頰留下來,悄無聲息的滑進(jìn)云辛的領(lǐng)口,燙的云辛哆嗦了一下。這眼淚,好似在替他流。“云辛……不要這樣看低自己,我對你,又怎么可能全是愧疚?!?/br>“我是愛著過去的你,但是那不代表,我就不愛現(xiàn)在的你?!比~南卿頓了下,接著說,“我的愧疚是因為我曾經(jīng)沒有相信你,我對你好是因為我不想再給自己愧疚的機會,我不想再傷害你,傷害現(xiàn)在的你。”云辛愣住,他一直以為葉南卿對他的好只是對過去的補償,因為葉南卿看向他的眼睛里面,總是痛悔居多,總是帶著一份小心翼翼,看得他心里總是酸酸的難過。他從來沒有想過,葉南卿之所以如此對他并不是因為過去,而是因為不想再一次重復(fù)過去。云辛慢慢的抬起手臂,慢慢的環(huán)上了葉南卿的腰,葉南卿將他抱得太緊,他的每一下呼吸都要費盡全力,但是正是這樣,他才能覺得,他是真的愛著自己。“云辛,你知道嗎?我更寧愿你再也想不起來。我知道也許這對你很殘忍,但是,我真的希望你將過去永遠(yuǎn)忘掉,這樣,我們才會有重新開始的機會,這樣,你才能真的不恨我?!?/br>云辛不知道為何葉南卿這樣篤定自己找回記憶一定會恨他,但是他也篤定,那一定是有某些他注定無法接受的原因。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問,他怕真相太過殘忍,他怕……他真得會恨他。他掙扎了,在記憶面前,在真相面前。如果記不起來,他是不是就能擁有和葉南卿兩個人的未來?只要記不起來,他是不是就可以將所有的一切都拋開只看向葉南卿一個人?這樣做,會不會太過自私?云辛的眼前閃過季影寒的臉,他突然想起來,季影寒告訴了他一切但卻單單未曾告知他與葉南卿之間過去的瓜葛,究竟是為什么呢?總有他的原因吧,云辛閉了眼睛想。既然無論是季影寒還是葉南卿都不想他想起來,那……忘記不是更好嗎?“那我就不想起來。”云辛下定了決心。哪怕只是一個幸福的假象,他也不想要真實的痛苦。就讓他自欺欺人又怎樣,就讓他自私一次又怎樣,他只是想要眼前的這個人,他只是想要一點點私心的幸福與安穩(wěn),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云辛想著,嘴角漸漸勾起:“我們重新開始吧。”葉南卿慢慢放松了手臂,他低下頭去看云辛的雙眼,眼角眉梢寫滿了堅定。這張面容無論什么樣的表情都會讓他心動,這雙眼眸無論隔了多久都會讓他心疼。心疼,這就是他四年前初見云辛?xí)r的感覺。那些掩飾在歡呼雀躍下的淡淡悲傷,那些匿藏在歡顏笑語中的淺淺哀愁。即使過了四年,那畫面依然在他心中清晰如刻。這一刻,云辛的面容與四年前的重合,恍惚,這四年還未盡,仿佛,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好,我們重新開始?!?/br>☆、第六十二章柳妃宇呈冽推開紫薇宮的大門不禁微皺了眉頭,雖然早就知道被冷落禁足的妃子自然不會太招人待見,但紫薇宮雜草叢生的蕭條模樣還是讓他有些心寒。猶記得他離宮之前,柳妃作為三殿下的生母當(dāng)今圣上的寵妃也是風(fēng)光無限,且柳妃為人溫柔和善,那些小妃嬪和奴才們哪個不是上桿子巴結(jié),如今這一朝失寵禁足,人就都不知道散落到哪里去了。這深宮里的人心,果然都如此薄涼。宇呈冽抬步踩著石縫間長出的雜草向里走去。他步上臺階,伸手推開了已經(jīng)斑駁不堪的紅漆木門。“吱呀……”隨著門被推開,一縷光亮投在了地上,將厚厚的灰塵照得清明。宇呈冽一踏進(jìn)屋子就感覺到一陣森冷,好似沒有一點人氣。屋子里的帷幔敗了色,垂在地上好似一張張被風(fēng)吹亂的蜘蛛網(wǎng)。宇呈冽輕輕掀起帷幔,朝印象中床鋪的方向走過去,床前隱隱約約有個人影。掀開最后一層帷幔,宇呈冽竟不敢再上前。床前地上跪坐著一個人,頭埋在床鋪之上的雙臂間,長長的發(fā)順著后背落在地上,黑色中參雜著斑駁的灰白。海棠紅色的華服死氣沉沉的鋪在地上,床上袖口中露出的那只手蒼白干瘦仿佛一截樹枝,鳳仙花染就的指甲卻好似滴出來的血,綻開在那一片蒼白之上觸目驚心。好像是聽到了身后的聲響,這人身子顫了顫,慢慢抬起了頭,她的動作極慢,仿佛是瘦弱的身體承受不住這一身衣服。她緩緩的轉(zhuǎn)過頭來,卻不禁讓宇呈冽后退了半步。記憶中那張清麗嬌媚的臉此時就像是一朵開敗了的殘花,慘白的讓人心驚。一縷灰白的頭發(fā)順著半邊臉垂下來,瘦得脫了型的臉上,只余一雙大眼睛空空洞洞的掛在上面,仿佛兩潭死水。“柳……”宇呈冽口中“母妃”二字還沒出口,柳妃突然站了起來,仿佛是瀕死之人回光返照一樣,上前幾步撲在了宇呈冽身上。宇呈冽一驚,卻不敢動,柳妃瘦得只剩了骨頭,仿佛輕輕一推就要散架似的。大概是突如其來的劇烈動作,柳妃依靠在宇呈冽身上喘了良久才將氣息喘勻,她抬起頭,原本如死水的一雙眼中竟然有了些光華,她慈愛的看著宇呈冽,一雙干瘦的手顫抖著撫上了宇呈冽的臉。“決兒……”她口中輕聲呢喃,蒼白的臉上浮起笑意,帶著某些心滿意足,“母妃知道的……他們騙我。我的決兒怎么會死呢?”“母妃……”宇呈冽心中暗自嘆息,卻不忍心揭穿這一切,宇呈決還活著也許就是柳妃唯一的念想了。“快……快過來坐?!绷吲d的拉著宇呈冽的手到床邊,床上的被褥已經(jīng)不知多久沒有人給清洗,甚至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整間屋子里只有柳妃身上的海棠紅是唯一的亮色。宇呈冽還記得,這衣服是柳妃晉升妃位那天受禮時穿的。當(dāng)時宇呈決站在她身邊,還是個九歲的孩子,臉上帶著軟軟糯糯的笑。那年他十三歲,帶著八歲的宇呈凜來道賀,柳妃撇下了一眾人拉著他們進(jìn)了屋子,將她娘家從塞外快馬運來的新鮮瓜果拿給他們吃。當(dāng)時宇呈凜將汁水蹭了滿臉,柳妃掏出隨身的手帕,蹲下身子溫柔的替他擦干凈。后來離開紫薇宮回錦央宮的路上,宇呈凜拉了拉他的手問:“二哥,我母妃如果還在,是不是就是柳母妃的樣子?”柳妃拉著宇呈冽坐下,雙眼直直的看著宇呈冽,半晌沒有說話。“母妃……”宇呈冽想要說些什么打破這寂靜,但開了口卻不知道要怎樣說下去。“你看……母妃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