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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冰涼的箭弩朝著宇呈冽說。“你問便是?!庇畛寿f。“你會善待影寒,對嗎?”云辛問。“我會盡我所能,護(hù)他周全?!庇畛寿?。云辛點(diǎn)點(diǎn)頭,也將手中的劍扔在地上:“門主重傷不治,十天前已經(jīng)去了,我來之前已將未門解散,這天下再沒有能威脅到你的人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做到你說過的,護(hù)他周全。”“自然?!庇畛寿c(diǎn)過頭,在不磨蹭,再一張火簽令落地,響聲清脆,二十多支箭羽密密麻麻的沖向邢臺,天地間一片寂靜。云辛身中數(shù)箭倒在地上,目光所及之處,他看到云且正被宇呈凜緊緊的抱在懷里,他不由的撇了撇嘴,想起葉南卿來。宇呈凜的背上也中了數(shù)箭,云且被他緊緊的護(hù)在輪椅中,他看到云且朝著他笑,一縷鮮血順著云且的嘴角緩緩的落下來。云且所中的唯一一支箭在胸口,是冥射出的那一支,它穿透了宇呈凜的后心帶著他的鮮血扎進(jìn)了云且的胸膛,這支箭將他們二人緊緊的釘在了一起。云且眼中最后的畫面,便是宇呈凜朝著他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帶著某些心滿意足,還頗有些孩子氣。當(dāng)云且的頭垂落在宇呈凜的懷里,宇呈凜也不再堅(jiān)持的緩緩閉上了雙眼。云辛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在慢慢變得模糊,血腥味源源不斷的涌上來,就在他閉上眼睛擰著眉等待這一切都終止的時候,被一雙手拉緊了一個懷抱。他費(fèi)力的張開眼睛,眼前人的臉竟?jié)u漸清晰。“你……怎么來了?”云辛十分懷疑是不是在這最后的關(guān)頭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但是這個懷抱如此的熟悉,讓他顧不得許多了。反正都要死了,還不允許自己最后再幻想一次嗎?“我如果不來……誰給你收尸?”來人雙眼通紅,嘴角卻含著笑意。“嘻……”云辛竟還笑得出來,“那你記得,千萬不要……把我和我哥放一個棺材里面,否則宇呈凜……做鬼都不會放過我?!?/br>“除了我,由得你和別人躺一個棺材里面嗎?”來人將他緊緊摟在懷里,一身名貴的蜀錦袍子被鮮血染得亂七八糟。“呵……也是?!痹菩琳f完這兩個字,嘴角的笑意還在,眼神已經(jīng)漸漸的散了。“陛下……”籮煙突然匆匆而來,單膝跪在宇呈冽面前,一向鎮(zhèn)定冷酷的面色有些慌張。“怎么了?”宇呈冽眉頭一皺,介于季影寒多日來連屋子都沒出,所以他也就放低了警惕,今日為了能夠萬無一失,他便調(diào)走了大部分守衛(wèi)在東照宮外面的暗影,只留了籮煙和其余的兩個暗影守著,此時籮煙來找他,必定是出了問題。“季影寒不見了?!被j煙將頭深深的埋了下去。宇呈冽呼吸一滯,立刻站了起來:“去找,所有人,立即去找!”“屬下遵命?!痹緡⌒虉龅暮谝氯祟I(lǐng)命馬上就要四散而去。“等一等!”冥突看著宇呈冽身后的某個位置突然說道。宇呈冽看著所有的黑衣人都望向自己身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子寒意。他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季影寒正站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臉色堪比素白的衣衫。季影寒的眼睛越過他看向他身后的邢臺之上,眼神茫然而空洞。☆、第九十章孤家寡人季影寒一步一步的朝著邢臺走過來,對周圍隨著他一起移動的黑衣人視而不見。宇呈冽皺著眉沉著臉色,看著季影寒徑直走過自己身邊,連一絲余光都沒有給過來。季影寒茫然的站在邢臺中央,他看了看左邊至死都緊緊相擁著不肯放手的云且和宇呈凜,又看了看右邊剛剛在葉南卿懷中咽氣的云辛,頓時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幾天前一枚飛鏢將一張字條扎在他床頭,那字條上寫著“若想逃走就進(jìn)食用藥”。他雖然不知道這字條出自何人之手,卻還是照著上面寫的做了。而今日一早,宇呈冽走后不久就從窗外又飛進(jìn)一枚飛鏢,同樣是一張字條,字條上的字跡與那天一般無二。上書“速去南面刑場救人”。所幸宇呈冽調(diào)走了大部分人,才讓季影寒得以在不驚動人的情況下逃離。原本身體還未復(fù)原就硬是動了內(nèi)力趕路已經(jīng)是十分勉強(qiáng),如今又眼睜睜目睹了這一場屠殺,季影寒再難支撐,他費(fèi)力的回身看向站在身后方向的宇呈冽,恍惚中那人一身莊嚴(yán)尊貴的玄色龍袍仿佛要刺瞎他的雙眼。宇呈冽看著季影寒看向他,但那雙眼睛卻空洞的找不到落點(diǎn)。季影寒摸了摸自己有一絲癢的嘴角,手上鮮紅的顏色讓他一陣眩暈,緊接著他覺得眼前的景色越來越模糊天也越來越暗……宇呈冽疾步走上邢臺,將倒在地上的季影寒擁入懷中,他整個人都蒼白的驚人,就愈襯得嘴角的那一抹鮮血觸目驚心。這時一旁的葉南卿將云辛打橫抱在懷中站了起來,一言不發(fā)走下邢臺。“南卿……”宇呈冽看著葉南卿挺直的背影。“陛下對草民還有何吩咐嗎?”葉南卿轉(zhuǎn)身問。“你恨我嗎?”宇呈冽問。“陛下是君,自有為君的顧慮?!比~南卿沒有轉(zhuǎn)身,語氣平靜,“草民不恨陛下,但……葉南卿無法原諒玄冽。”過了良久,宇呈冽說:“你走吧。”“謝陛下?!比~南卿說罷離去。宇呈冽復(fù)又低下頭看向自己懷中的人。葉南卿無法原諒玄冽,何況季影寒呢?宇呈冽明白,他最好的朋友已經(jīng)離他而去了,而他最愛的人恐怕亦不會再愛他。他終究成了一個真正的孤家寡人。“少爺……我們?nèi)ツ睦??”馬車旁,桂寶紅著眼隔著簾子問,一旁的蕖桃死死捂著嘴泣不成聲。良久,里面還傳出回應(yīng):“去臨州?!?/br>馬車外正直深秋卻還算不上太冷。然而馬車內(nèi)卻天寒地凍,車廂內(nèi)的四周放了一圈高半米口徑一尺左右的木桶,里面盛滿了冰塊,散發(fā)著絲絲寒氣。葉南卿抱著云辛坐在中間的軟榻上,他從胸前的衣襟中掏出兩張泛黃的紙打開,那是兩張地契,一張是陵城千羽樓的,另一張是臨州姚府老宅的。數(shù)天前,明蕊將這兩張地契送到他手中,說這是云辛吩咐的,他燒了他一次貨品,劫了他一次糧草,所以還他兩張地契。葉南卿當(dāng)下就明白了,這哪里是還,明明是臨終的托付。其實(shí)早從那日醒來發(fā)現(xiàn)云辛離去,葉南卿便知道他們二人此生緣分已盡。雖已是深夜,東照宮里里外外卻還是燈火通明。已經(jīng)身為太醫(yī)令的沈晉帶著兩個太醫(yī)丞躬身跪地。“陛下,季公子暫無性命之憂了?!鄙驎x說。“暫無?”宇呈冽坐在一旁,他眼中床上人的臉色仍舊蒼白的嚇人。“是,臣已經(jīng)盡力保住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