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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來,倒是讓孔敏珠覺得有幾分驚喜,對夏澤的印象刷新了幾分,她原本以為像夏澤這樣的“官二代”創(chuàng)業(yè),就算有三分自己的志氣和能力,其余七分指望的也是父親的人脈資源。 夏澤竟然不是? 夏澤接著道:“我也相信,能讓孔董決定和我合作的,一定是認(rèn)可我們公司的實力,而不是因為我的父親是誰,對么?” 三言兩語給孔敏珠扣上了高帽,若是她因為夏城泉和孔竹生走得近,就完全不給他機(jī)會,就不夠大度理智了。 孔敏珠神色并無不悅,“看來夏先生對自己的公司的實力很有自信?!?/br> “希望孔董能給我個展現(xiàn)的機(jī)會?!毕臐烧Z氣誠懇。 孔敏珠稍作沉默,隨后點了點頭。 夏澤眸色亮了亮,順勢提出邀約,“方便的話,是否可以邀請孔董明晚一起用餐?” “夏先生若真有實力,不必在飯桌上展示?!?/br> “孔董的意思是?” “三天后孔氏的招標(biāo)會是夏先生展現(xiàn)實力的好機(jī)會,夏先生好好準(zhǔn)備?!?/br> 飯桌上談成的合作難免有些“曖昧”,夏城泉那邊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和孔竹生交好,不管孔敏珠在不在意,為了不惹怒父親,她都不好再跟夏家的人私下有過多的交流,讓夏澤來參加招標(biāo)會,是公平公正的,合作能不能成,就看他自己的了。 夏澤會意,已經(jīng)心滿意足,唇角微揚,不卑不亢的回道:“謝謝孔董,我會盡自己最大努力,來爭取和孔氏的合作。” 孔敏珠不再多言,抬腳離開。 重新回到座位上,夏澤一派輕松的落座,湊到林漫語的耳畔,低聲道:“累了么?要不要早點回家休息?” 拍賣將近尾聲,她想要的東西也被拍賣到手,林漫語點了點頭。 兩夫妻便悄然離場,行走間夏澤詢問道:“今晚回哪邊?” 他們倆在市區(qū)的位置是買了房子的,離夏澤的公司很近,平日里夏澤要是工作繁忙,為了方便會住新房,而林漫語要是在A市的待的時間不久,也會直接回那。 不等林漫語出聲,夏澤又建議道:“時間還早,不如回去看看夏佑?他很久沒見到你了?!?/br> 林漫語沉默了片刻,才輕輕“嗯”了一聲。 說是回去看看夏佑才驅(qū)車回了老家,但林漫語進(jìn)了屋子后只是去和夏城泉夫婦打了聲招呼,然后就回房卸妝洗漱了。 夏城泉不喜不怒的瞟了眼夏澤,完全沒有要跟他交談的意思,轉(zhuǎn)身就回床上躺著了,倒是朱荷立在房門口,瞅著好久不見的兒子仔細(xì)打量,總覺得他又清瘦了幾分,嚷嚷著要下廚給他煮點夜宵。 躺靠在床上的夏城泉不悅出聲,“他都快三十歲的人了,肚子餓自己不會下廚去弄吃的嗎?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得了,還下廚折騰什么?” 聞言,朱荷橫眉瞪了夏城泉一眼,給了個死亡凝視。 “爸說得對,媽你就別忙活了,我不餓,一會洗洗就睡了?!?/br> 說完,像是怕朱荷勸自己,夏澤忙抬腳走了。 眼看著夏澤走遠(yuǎn),朱荷關(guān)上門,怒氣沖沖的走向夏城泉,數(shù)落道:“夏書記,我尋思著你也就阿澤這么一個兒子,我們也好不容易才見著他一會,你每回都冷言冷語做什么?難不成你在外面有別的兒子,父愛都給別人了,分不到阿澤身上了?” “呸呸呸!”夏城泉坐直身子,眉頭緊鎖,“朱荷同志,說話要注意分寸,不要胡言亂語!” “那我有說錯嗎?你哪回給阿澤好眼色了?難怪他都不樂意回家,換做誰會樂意回家???” 某些程度上朱荷也認(rèn)可夏城泉的,不插手夏澤的事業(yè),任他自己摸爬滾打,但到底是自己肚子里掉出來的rou,朱荷看著勞累的夏澤難免心疼,也會埋怨夏城泉對兒子不聞不問不管不顧。 夏城泉可不服氣,說話聲音大了些,“那他給過小佑父愛嗎?小佑還不到四歲!生了孩子就不著家,當(dāng)爸當(dāng)媽的對孩子都不上心,小佑不肯說話,指定跟他們兩個有關(guān)系!” “……” “真要沒空管孩子,那就先別生啊,生了不管小孩子多造孽?我每次看著小佑那樣,我都心疼,他們倒好,全部不當(dāng)一回事,我干嘛還要給他父愛?” 夏城泉夫婦對孩子的教養(yǎng)方式一直是放養(yǎng),給足了孩子自由,任由夏澤選擇自己的人生,無論是婚姻還是事業(yè),他都是自己做決定的。 唯獨夏佑出生后,夏城泉開始對夏澤逐漸產(chǎn)生了不滿,兒媳婦他沒資格立場說,但兒子他總能批評幾句吧? 夏城泉對夏佑有多寵愛心疼,就有多不想搭理夏澤。 朱荷被噎住,語氣弱下去,但還是維護(hù)著夏澤說道:“你一把年紀(jì)了心胸不能豁達(dá)點?跟自己兒子較什么勁?他工作忙說明有事業(yè)心,也并非完全不管小佑的,你不能把小佑存在的問題全部甩在阿澤頭上吧?” “豁不豁達(dá)跟年紀(jì)有什么關(guān)系?什么叫做我跟自己兒子較什么勁?憑什么我這個當(dāng)?shù)木偷米屩??他是二三十歲的人,又不是兩三歲的人!”夏城泉據(jù)理力爭,“還有,工作忙有事業(yè)心就是不管孩子的理由嗎?你仔細(xì)想想,當(dāng)初我們倆生下他的時候,工作不忙?那我們當(dāng)?shù)?dāng)媽的,是沒照顧他還是沒給他家庭溫暖???” 生下夏澤的時候,夏城泉也在事業(yè)上升期,但他把工作和家庭權(quán)衡得很好,該給夏澤的陪伴從來沒少過。 朱荷:“那能一樣嗎?你是看不出阿澤有多忙嗎?” “怎么不一樣了,他不能權(quán)衡家庭和工作,說明自己能力不夠,能力不夠何必生孩子,讓孩子遭罪?” 一說到這些,夏城泉就滿肚子的火,要不是看在夏佑現(xiàn)在開朗樂觀多了,剛剛夏澤喚他的時候,他連應(yīng)都不會應(yīng)一聲的。 真是氣死了。 在工作場合總是樂呵呵的夏城泉,說起家庭問題時,那是滔滔不絕,寸步都不會讓的。 結(jié)婚這么多年,朱荷很清楚,在這個問題上,她要再說下去,夏城泉能和她辯論到天明,說不定還要把夏澤拉進(jìn)來接受一通思想教育。 朱荷搖了搖頭,懶得繼續(xù)說了,脫鞋上床,背對著夏城泉躺下。 管不了管不了,讓這父子倆自己較勁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