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
。桌上有郭媽招牌菜王老吉燉豬腳,還有秋蘋嫂子的烏雞湯。自己病床旁邊蓋著被子捂住頭睡覺的人身形矮小瘦弱,枕頭下露出零食口袋的一角。輸液器上面的正在輸液的藥物是舒血寧,旁邊已經(jīng)輸完的空瓶是消炎藥。估計是被自己踹了一腳之后斷了肋骨。趣多多。常捷既然在這里,警局應該是溫韻在做事。楊真。許耀。白蘭迪……常捷把情況說了一些,看著郭骰聽完全部。聽到許耀徒手把犯罪嫌疑人直接打死時,也只是瞳孔瑟縮了一下。最后嘆了口氣,說:“白蘭迪……只在警局的監(jiān)控器里看到他跟兩個男人走了,其中一個和你做的嫌疑人素描一樣,確認是柯凡?,F(xiàn)在沒有消息……”郭骰坐了起來,還是沒說任何話。“你好好休息,我去辦許耀的保釋手續(xù)。明天……楊真葬禮?!?/br>“……”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斷更摸摸各位讀者第142章第142章常捷走了之后,過了好久,趣多多那邊才出現(xiàn)一些故意壓抑住聲音的啜泣聲。“誒……”趣多多抖了抖身子,猛地蓋住頭不說話。原以為郭骰睡著了才敢哭出來的……郭骰掀開被子,坐在趣多多的病床上,揉了一把被子,說:“情況緊急,把你踹在地上,疼吧?”趣多多沒說話,隔著被子搖了搖頭。“許耀他?”趣多多沉默了一下,說:“許耀哥在醫(yī)院硬生生的挺過鎮(zhèn)定劑的藥力了,你把我從車上踹下去之后我就被他控制了,搶了藍牙耳機后把我給敲暈了。估計是這個時候在藍牙耳機里聽到常捷哥的計劃,然后徑直奔著他去了……常捷哥……把他銬住了……法院在審判,一審是暴力執(zhí)法,判處有期徒刑一年……我倆都在住院,溫韻哥來幫忙處理警局的事情,秋蘋嫂子在幫忙找律師上訴。重案組已經(jīng)……已經(jīng)……”散了。坐牢?……就是因為許耀想要當警察,所以楊真放棄在公司高薪工作毅然決然的跟著許耀來了重案組。沒想到最后因為楊真的死,許耀又自行斷了做警察的路。說不清啊。這重案組……真是像要,散了。郭骰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么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穿上警服。黑藍色的外套里面穿的淺藍色的襯衫,深色領帶系好之后,郭骰摸了摸鬢角。戴上警帽,鏡子里的自己還是和初來警局一樣,意氣風發(fā)的樣子。不過眉眼之間有了些故事。“骰子……”郭媽擔憂的看著郭骰,手緊緊的攥著郭爸的手,兩人想要說點什么,卻硬生生的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郭骰勉強笑了一下,說:“放心,我下午就回來?!?/br>說完蹬上皮鞋,往樓下跑去。“頭?!比ざ喽嚅_了車門,遞給郭骰一杯豆?jié){,說,“再怎么喝點熱的。”郭骰沒有拒絕,一口氣把豆?jié){喝完,灼熱的溫度從食道蔓延到胃,快被燙壞了的樣子。趣多多穿著黑色的西裝,不算是正式警員,沒有警服,只能穿黑色西裝以示莊嚴。平時翹起來的那一撮呆毛終于還是被他壓了下去,亂糟糟的自然卷今天也弄得很順溜,在頭上服服帖帖的。“下車。”常捷清冷的聲音在前方傳來。許耀也穿著黑色的西裝,他已經(jīng)……沒有穿上警服的資格。像是老了十幾歲一樣,眼窩深陷,黑眼圈重得像是要滴出墨來,讓人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好幾周沒有睡過覺了。葬禮上的人不是很多,楊真是單親家庭,楊媽坐在輪椅上,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已經(jīng)紅腫,沒辦法在哭出淚來。還沒有蓋棺,親屬朋友允許上前見楊真最后一面。輪到許耀的時候,反而沒什么動靜了。身后的人有些不安,快要催促的時候,許耀上前看了眼棺材里的楊真。沒有任何反應的離開。心口已經(jīng)疼痛得不知道痛感了。麻木的表情讓郭骰忍不住閉上眼。脫下警帽,目送。最后一抔土蓋上。重案組一行人沒有跟其余的人一起,徑直走到楊媽面前,慢吞吞的將她送回家。一路上親戚嘰嘰喳喳的說話,郭骰回頭看了一眼,沒有說什么,說話的聲音頓時低了十幾個分貝。送回家之后,郭骰拿了一個本子,上面寫好所有重案組人員的聯(lián)系方式和家庭住址。“楊媽,我是重案組郭骰。不管什么大事小事,只要你需要,隨時聯(lián)系我們。”楊媽相貌姣好,典型的江南水鄉(xiāng)女子的面容,優(yōu)雅恬靜。楊真估計也是遺傳了楊媽的臉,出了奇的干凈陰柔。聞言抬頭看了眼郭骰,隨即猛地一巴掌扇向他的臉,冷言說:“我需要的是你們救我兒子?!?/br>郭骰歪著頭,尖利的指甲把他臉上劃出幾道血痕。趣多多一把拉住郭骰的手臂,想對楊媽說什么,但是沒有說出來。郭骰舔了舔下唇,對著其他人說:“你們先出去。”接觸到他們有些擔憂的臉色之后,郭骰勉強笑了下,低聲說:“相信我。”第143章第143章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郭骰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比起坐輪椅的楊媽還矮了一截。郭骰咳了幾聲,煙癮犯了喉嚨很癢,看了看茶幾上的煙灰缸,楊真留下的煙頭很刺眼。于是支起身子點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氣后慢吞吞的說著。“楊媽,我做警察大概也有個十三年,但是我檔案上只有十一年。中途兩年,我做過臥底?!?/br>“每次拜訪受害者家里,詢問受害者情況的時候,我都會說,‘我明白您的心情,請節(jié)哀順變’,呵……那不扯淡嗎?死的不是我家里人我明白什么?我懂什么?”“有一次臥底任務要去跟另一個幫派販毒,另外那個幫派是警察扮演的,我當時手里的證據(jù)還不夠掰倒手頭的人,所以只能這樣放蛇來找證據(jù)。只要他們錢物交換,就能把他們?nèi)拷o送進牢獄。”“被識破了……不知道那龜孫子哪兒得的消息,知道對方是警察扮演的了。讓手底下的人……一個一個的……把對方給槍殺了……外頭包圍著警察,里頭槍殺著警察。輪到我的時候……我拿著槍,第一次覺得那槍有他媽千斤重。我舉不起來,但是……更放不下去。槍聲響的一瞬間,我腦子也像斷片兒了一樣,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離開那兒的。”郭骰把煙灰騰到煙灰缸里,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