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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紅玉叫來。 御膳房的人心底都心知肚明,雖然唐白雙如今還身在御膳房司職,卻怕是遲早都要嫁入王爺府的,御膳房上下對她畢恭畢敬,甚至給她和姜紅玉單獨列了份席。 “嘖嘖?!苯t玉感嘆,“你說與皇子看對眼的這種狗血劇情,怎么就落不到我身上?!?/br> “我也不容易,你不知道太后有多兇?!碧瓢纂p跟著嘆氣一聲,忽而想到什么,“哎,上回你不是說,你是有丈夫的?是個商人?你二人關(guān)系不好么?” “強(qiáng)買強(qiáng)賣的事,哪兒論得上好?!苯t玉從懷里摸出一塊質(zhì)地上呈、成色漂亮的紫玉來,遞給唐白雙道,“諾,新年禮物。我們家別的沒有,就是玉多?!?/br> 唐白雙接過玉石瞧了瞧,心下了然原來紅玉家是做玉石生意的,隨口道:“哎,你知不知道,這皇宮里有一座玉宮?哇,那修得可謂是高端大氣晶瑩剔透,可好看了?!?/br> “哦?”姜紅玉來了興致,“可有封禁?你帶我去看看?!?/br> “那地方出過一些事,早就被封了,不過我可以帶你去另一處看?!?/br> 說著,唐白雙帶姜紅玉去了中秋那晚,周景煦帶她上的閣樓,待上了房頂,便指著遠(yuǎn)處的那片瑩白道:“就是那兒,叫蘭臺,先帝在時給一位寵妃打造的。” 姜紅玉遙望著月色下縹緲的蘭臺,不免覺得驚艷,聽了唐白雙的話卻嗤笑一聲,“如此圣寵,她不怕皇后找她麻煩么?” “她自然......”唐白雙下意識想說蕭娘娘自然是不怕的,因為蕭娘娘自己就是皇后呀,可自古皇后要搬去坤寧宮,這不是慣例嗎?難道說,修建蘭臺時,蕭娘娘還不是皇后?她努力回想了一下周景煦的話,發(fā)現(xiàn)周景煦的確不曾強(qiáng)調(diào)過蘭臺是蕭娘娘封后之后才修建的。 唐白雙沉吟一聲,看向那片玉宮的眼神也有些復(fù)雜起來,對呀,蕭娘娘當(dāng)時難道就不怕皇后找她麻煩嗎?更何況她那時早就兒女雙全......不對,皇宮那時有皇后嗎? “紅紅,你知不知道先皇有過幾個皇后?” “三個呀?!苯t玉驚訝地瞧了眼唐白雙,“你來這里,都不摸清這個地方的歷史嗎?第一任是武將世家的程雪七,病死之后便是無名皇后蕭姻,后來德不配位,才是如今的文皇后?!?/br> “武將世家程雪七?”唐白雙頓了頓,“我記得芩貴妃也是武門出身,她二位是同族嗎?” “芩貴妃的父親與程雪七的父親似乎是舊識,不過并非同族,程家要早些,尤其是程雪七有個哥哥,聽說是百年難遇的謀略之才,只可惜英年早逝。” 唐白雙心中忽然隱隱有了個答案,“她哥哥是......” “似乎有個封號,叫什么...成燦將軍。”姜紅玉無奈地揉了揉唐白雙的腦袋,“你是不是在現(xiàn)代便歷史不好,這些事也不知道打聽打聽。” 果真是成燦將軍。唐白雙心中一時五味雜陳,道:“我在宮里不比你在外面方便,這種皇族家事,我怎么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打聽?!?/br> 只是這程雪七,恐怕不是病死的吧。 宮里的事情果然錯綜復(fù)雜,唐白雙煩躁地?fù)]了揮手,對身邊的姜紅玉道:“我們下去吧,就我們兩個人在這兒,還怪滲人的?!?/br> “也好?!苯t玉走下了房頂,剛要回身,唐白雙就看見漆黑夜色中一只大手捂住了姜紅玉的口鼻。 她下意識趕緊屏住呼吸,果然下一瞬就有只手捂住她的口鼻,唐白雙掙扎了一下,假裝暈了過去。 來者是兩個男人,身著夜行衣,唐白雙瞇起眼睛用余光打量著他們,忽然想起她剛穿越不久時,半夜摸進(jìn)她房中的那個黑衣人。 那晚的黑衣人,她一直覺得和清鈴有關(guān),事情到了后面,主要根源還是在李全,可如今李全已死,這宮里唯一與她有仇的,就是太后了。 唐白雙驀然想起那次在坤寧宮,周景煦那幾句話,其中就有提到太后在鹿鳴山似乎就已經(jīng)對她有所作為,難道一開始就是太后嗎? 不會,她那時和周景煦并沒有過深的交集,太后并無需大費周章,但無論如何,現(xiàn)在這兩個黑衣人是太后派來的可能性最大。 那兩人身法應(yīng)該不錯,背著她和姜紅玉,還健步如飛,不多時便站在了一處宮門前,待看清眼前的景色后,唐白雙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這不是冷宮嗎??? 兩個黑衣人全程毫無交流,直接將她二人帶進(jìn)了冷宮之內(nèi),里面黑黢黢一片,二人卻還在往里走,直至深處,一扇緊閉的大門被打開,一股寒氣順著地面流入唐白雙的褲管。 唐白雙睜眼一看,眼前白晃晃一片,寒意刺骨,竟然是她方才和姜紅玉在樓頂上望見的蘭臺! 第43章 蘭臺涉險 遙望月色下的蘭臺時, 唐白雙只覺得此地華貴縹緲,是珠寶堆砌成的金銀殿罷了??扇缃裆砼R其境,她才覺得蘭臺廖無人煙的幽寂與陰森感。 此地不知有多少年無人踏入, 周圍竟還彌散著微不可見的粉塵, 待人走過便蕩起一陣煙塵,唐白雙皺了皺眉, 下意識減輕了呼吸。 這兩人把她們帶到這個地方來干什么?殺人滅口? 未免有些小題大做,她們方才在的那處閣樓, 本來也是無人之地。 那兩人走進(jìn)蘭臺殿內(nèi), 直走到寢室內(nèi),便將她二人粗暴地丟在了床上, 然后便匆匆離開了,唯恐晚了幾步就出不去了一般。 那床上的被褥冰冷如鐵, 唐白雙被摔得緊緊咬了下牙,又裝了會兒死, 確認(rèn)那二人不會回來了,才一骨碌翻了起來, 推搡著身邊的姜紅玉。 “紅玉!紅玉快醒醒!”唐白雙推搡的力氣越打越大,可身旁的姜紅玉全無反應(yīng), 要不是還有呼吸尚在, 唐白雙都要以為她已經(jīng)過去了。 現(xiàn)在怎么辦? 唐白雙呆坐了一會兒,現(xiàn)下正是黑夜, 這空蕩的大殿里連個燈都沒有,還有陳年破舊的白紗于過堂風(fēng)中縹緲,看著極為陰森詭異。 這個地方不對勁。 唐白雙皺緊了眉,雖然她毫無根據(jù),但她就是下意識覺得這地方怪怪的, 若只是個尋常之地,那兩個黑衣人為什么會逃也似的離開? 她原以為是這里還藏著什么人,可她干坐了這半天,什么也沒瞧見,空氣里唯剩叫人不甚舒適的灰塵。 姜紅玉絲毫沒有要轉(zhuǎn)醒的樣子,她決定率先出殿去觀察一下地形,左不過真的有鬼吧?只要撐過今晚,周景煦若是發(fā)現(xiàn)她和姜紅玉一起失蹤了,一定會來找的! 她繞過一根根玉柱,走到了院中,居然真的看見一口井,極為熟悉的場景和她以前做的那個夢相重疊,唐白雙忽然覺得有些腿軟。 她大著膽子往井里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