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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坐著的都是官宦子弟,但不論自己家里官位多高,都不可能與皇室子弟攀比。跟一群有皇家血脈的宗親相比,他們瞬間便矮了對方一頭。平日里在書院的做派少不得要在他們跟前收斂,這誰能受得了?“宗室的怎么會來?”“啊,來幾個???可別是那幾個?!?/br>周渙之轉(zhuǎn)過頭來,嚎道:“好端端的來這作甚?在宮里讀書還滿足不了那群人了?好好的日子真是……”就連一直喜歡懟他的蘇玉清也皺了皺眉,顯然對這事并不看好。云容也覺得奇怪,要說圣上關(guān)注皖南書院倒是不假,但怎么會平白無故讓他們?nèi)胱x書院?不過上面既然下了決定,他們也只能認了不是?王夫子感受到了學子們抵觸的情緒,這原因他也了解,但可不能讓其繼續(xù)下去。便擺正了臉色,嚴肅道,“這次過來的也不過幾個人,大家不必如此擔憂。更何況只是臨時入學,用不了多久就走的。”云容想的也是,宗室子弟怎好一直入讀皖南書院,頂多一年下來,就得回太學。所以他也沒太在意,畢竟他心里沒那些個攀比的心思,只要他注意著不去招惹他們,那就和他平日里的生活沒什么兩樣。他看了看一臉不爽的周渙之,出聲安慰,“沒事兒,既然夫子都說他們在書院里待不長久,我們照常也就是了。”蘇玉清也在旁邊點頭,他們?nèi)酥兄挥兄軠o之略顯調(diào)皮了些,與他們影響不大,更何況他們?nèi)松矸荻疾坏?,也沒必要對誰曲意逢迎。等到學屋逐漸安靜下來,王夫子才道:“大概過一會兒,他們就會來書院看看情況,明日入學。你們隨我去見見未來同窗?!?/br>心里再不愿意也只得接受了,眾人齊齊點頭應是。云容站在院子里,看著小徑發(fā)呆。如果只來了幾個宗室子弟,怎么會讓他們一大早就在屋子外面候著?連著教他們的幾個夫子都在,就像是特意要給誰認人的一樣。周渙之早就對那幾個未見面的人不爽了,現(xiàn)在還叫他在外面白白吹了兩刻鐘的風,正是火大的時候。他家底硬,也沒甚怕的,就在旁邊小聲抱怨,一邊的蘇玉清聽的不耐煩,“閉嘴?!?/br>周渙之:“什么人啊,讓人等這么半天,還不許人抱怨。”他瞧見云容在走神,伸手輕輕拍了下,“容哥兒,你在想什么?”云容看了看他倆,“總覺得這次來的不只是宗親那么簡單。”“那還能是誰?不可能來個皇子吧?”當今圣上子息稀薄,缺少兒女緣。膝下只有三子四女,個個都金貴無比?;首庸鱾儚男【唾n有封地,圣眷不息。蘇玉清剛想否決,就見著小路上走來四個人,個個錦袍玉帶,貴氣非凡。走的近了些,才看到這些小公子皮相也是好的,特別是中間的那個,穿著一身烈烈紅衣,艷比驕陽。云容眉梢跳了跳,這中間走著的不就是上次在護國寺里碰到的那個小公子。他怎么來了?眾人沒想到來的同窗居然有這樣的一副好相貌,都有一瞬間的晃神。連原本一臉不耐煩的周渙之都吶吶道:“容哥兒,我今兒個算是漲見識了?!?/br>院子里站著的夫子看到,都給來人行了一禮,“見過六皇子,諸位公子?!?/br>當今圣上子女共七個,因為數(shù)量少,便沒分男女,而是按著出生日子來排的稱呼。沒想到還真來了位皇子,蘇玉清家出過一位太妃,對皇室子弟還算了解。他跟著夫子行禮時小聲說,“這皇子排行第六,乃是當今皇后的嫡次子??磥磉@次我們真的要小心了?!?/br>皇帝的嫡子?云容垂下眼簾,周渙之知道這是在給自己提醒,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雖然是個天仙,但惹不起。前面夫子跟四人一一介紹了自己,便引著學子們向他們認識。中間的那名少年瞇了瞇眼睛,一眼便瞧見了云容。看著他穿著身淺藍色織錦衣裳,衣擺和袖口都繡著玉蘭,顯得人格外秀雅。想起那日在玉蘭花林里,他唇邊綻開一抹笑,邁著步子朝云容走去。直到走到云容身邊,他才稍垂下頭,輕聲說了句,“那日問你姓名,你還未回答我呢,現(xiàn)在可是要告訴我?”他身量比云容高些,此時低著頭與他說話,因為說的輕,沒幾個人聽到。云容抬起眼正好撞進一雙茶色眸中,他下意識的移開目光,視線落在旁邊,才發(fā)現(xiàn)周圍四下無聲,靜悄悄的。也對,皇子問話,其他人哪里敢出聲打擾?人人都好奇的想要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但顧忌著六皇子的身份,只能拿余光注視著。在這種情況下,云容只能回答,“我姓云,名容?!?/br>“云,容?!?/br>這兩個字被少年輕聲念出來時,仿佛含在嘴里,從舌尖上滾了一遍方才吐了出來。云容被這一聲喚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大白天的,春光融融。他卻突然感覺一陣涼意,這令他下意識的挪了下步子。少年察覺到他細微動作,嘴角的笑更濃烈了些,“我姓玉,單名一個珩字。你可喚我玉珩。當然,以后也可以變變?!?/br>變變?變什么?稱呼嗎?云容總覺得這個六皇子不對勁,躬身道:“不敢?!?/br>玉珩倒是沒再糾纏,他特意走過來仿佛是為了了卻那日在護國寺沒與云容互換姓名的心愿,再沒別的什么想法。他看了看云容,轉(zhuǎn)身便和身后站著的三位小公子走了。等他們幾個沒了影子,院子里的氣氛才稍微活躍了起來。周渙之立馬走過來,剛才他本來站在云容身邊,但六皇子過來,他免不得要讓一讓,退開些的。“容哥兒,剛剛怎么了?你認識六皇子?”蘇玉清也擔憂道:“容哥兒,殿下可有為難你?”他站的近些,但也沒聽個真切。雖然云容心里對這位殿下感覺有點奇怪,但他沒在好友面前表露出來,安慰道:“前幾日在護國寺見過一面,他只是來詢問我些事。”周渙之:“什么事兒?要緊嗎?”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