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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和自我厭惡撕裂了男孩的神經(jīng)。他抱著他爸爸的尸體一動不動,烏黑的眼眸變得渾濁。直到同樣被堵在這片下水道里毫無食物,饑腸轆轆的老鼠們爬上了他爸爸的尸體。啃咬他父親的血rou時,男孩猛的顫了一下。“爸爸~咯咯~”男孩親昵的蹭著他爸爸的臉頰。膿水和腐rou蹭了他一臉。男孩毫無察覺,他邊笑邊攥住了尸體上的老鼠。“咯吱咯吱~”腥臭的老鼠并不好吃,但是能果腹。男孩脫下他爸爸的衣物穿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抱起了他的爸爸。“乖寶貝,來吃一口~”鮮血淋漓的老鼠被塞進他爸爸腐爛的嘴中。“咯咯~”漆黑的下水道中回響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這樣的日子夜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在男孩的身體里日復一日的重復著尖叫和瘋狂。“咔……”一聲細微的聲音吸引了男孩的注意。原來之前那些人用來堵下水道的水泥墻被地上的超重大翻車來回壓過,居然有了裂縫。男孩爸爸的尸體只剩下了骨頭。因為老鼠吃沒了,男孩只能吃尸體。他要活下去,活下去!男孩瘋狂的撞擊墻壁,鮮血撒在墻上,他卻感覺不到痛。他要出去!他要出去!他要找到那些人!把他們喂老鼠!“轟!”墻壁塌了。惡鬼被放出來了……下水道連接著這座城市,沒人知道光亮璀璨的城市下面游走著一個惡鬼。他在郊外,在別墅,在院落的每一處下水道中窺探著外面。男孩喝著污水,吞咽著垃圾,他撿起破碎的鏡子綁在一根鐵棍上,用它透過小孔觀察著外面的世界。每一個得意洋洋的人,每一個做了虧心事自以為沒人注意到的人,都落入了他的眼里。直到有一天夜里,有一個女人從一個下水道的邊上跌倒。然后她就消失不見了。惡鬼開始了他的復仇……“咯咯~”男孩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把下水道摸清楚,掏出了坑洞,直通那個該死的女人的娘家。二十多年,他們家的一舉一動都沒逃過他的眼睛。男人把穿著光鮮的女人扔進坑里。然后吹起哨聲,一群群老鼠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它們蜂涌進坑里。“唔……唔唔!”坑里的女人瘋狂的掙扎。凄厲的慘叫被堵在了嘴里,男人站在坑上笑的溫柔。“寶貝你看到了嗎?他們都該死,一個個的都該死。”男人從身前的衣服里拿出一截人骨,貼在臉上輕輕的蹭著。這是男孩爸爸的臂骨,被他時刻貼身帶著。數(shù)不清的老鼠將女人活活啃盡,森森白骨上還留有齒印。男人不滿意的皺起眉頭,太少了。人骨太少了,咯咯~果然還是要多找來一些人呢~之后的幾年時間里,那個女人的娘家人就像被詛咒了一樣。一個接一個的消失不見,就連警察也束手無策。這次的人是那家人最后的一個血親,一個孕婦。男人綁來了她,將她活著投入坑中。孕婦卻好像早就死去了一樣,一動也不動。“啊,你來了~”男人突然笑了。他好像期待著什么,笑的像個孩子一樣張開雙臂,擁抱身前的黑影。“咔咔!”骨骼錯位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fā)麻。一轉(zhuǎn)眼,坑中的孕婦已經(jīng)跑到了坑外,純白的眼球死死的盯著夜來。男人的尸體在她的身后扭曲變形的倒著。夜來心中一陣驚悚。孕婦動了動染血的雙手。“喵嗷!”突然,凄厲的貓叫聲再次炸響!4獵人與獵物夜來不喜歡當聰明的獵人,他更喜歡當狡猾的獵物。清晨的陽光軟軟的照進屋里,沉睡中的夜來不安的動了動。“還不醒?太陽都一桿子高了。”房門突然被推開。前鎮(zhèn)長也就是現(xiàn)任的守墓老頭李叔敲著門板吆喝“起床,起床。”長聲長調(diào)的,跟高中宿舍大媽叫起床一個樣兒,真是讓人睡意全無。“我去,陳叔你這調(diào)調(diào)。”夜來無語的爬起。“別管它啥調(diào)調(diào),能把你叫起來就是好調(diào)調(diào)?!标愂宓靡庖恍?。“行了,你趕緊起來。我今天有點兒事要出去,一會兒有人來下葬,你照看著點兒?!标愂逭f完帶上門,一點兒也不給夜來反駁的機會。“哎……”夜來長嘆一聲,皺緊眉頭,頭痛的扶額。昨天的夢倒地是真是假,他已經(jīng)分辨不出來了。那個女鬼借著他的嘴叫那個男人“男瑪麗”。說實話,如果從新來一次,夜來能在女鬼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他不是誰,沒啥資格評判別人。不爭不搶,低調(diào)才是他的風格。可惜,他似乎被盯上了。夜來煩躁的捋了一把頭發(fā),黑貓第一次出現(xiàn)的這么頻繁。好像那個被坐碎的破凳子真的有什么大用處,可是常叔偏偏不愿意告訴他。“有人么?”夜來剛收拾好,一個男人就過來敲響了他的門。“在,您有什么事?”夜來拉開房門。面前的男人高瘦挺拔,金絲的眼鏡透著一股書香文氣。“我來向您借一下鐵鍬。”男人給夜來鞠了一躬。“嗯。”夜來回去拿了鐵鍬遞給男人。“我和你一起去。”夜來跟著男人一起往公墓里面走。男人知道夜來是守墓人,自然不會反對。他甚至松了一口氣。都說守墓人身懷奇術(shù),雖然年輕了點兒,但是有總比沒有好。他那個侄子出車禍死了,明明就是個意外,可它卻要回來找他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