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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地就改了毛病,只是可惜了唯一的女兒,他時常聽妻子抱怨著,如果當(dāng)年他沒有那么狠心,如果老太婆自己也跟他兇一兇,女兒就不會有今天。常卜寅嘆了口氣:“我這個破脾氣啊,也就老太婆受得了,雖然她總以為害怕離婚的是她,其實最怕的是我,路梵mama回來的時候,真的就要離了,唉,我當(dāng)時上班都沒心思,一半因為女兒的事,一半是老太婆的事。”轉(zhuǎn)頭看著不遠(yuǎn)處仍舊蹲著的路梵,看他仔細(xì)地在扒墓碑前的枯草,“小茹說,一定要走了,要給路梵留下點希望。”常思就是那個希望,還沒生的時候,常茹就取好了名字,她眼泛著淚光,卻在笑著,她當(dāng)不了一個合格的母親了。路梵不知道在那里跟mama說了什么,說了多少,他差不多的時候,朝著常卜寅和戚塵看了幾眼,他們二人走了回來,常卜寅說:“小茹啊,爸爸帶路梵來看你啦,你之前就掛念著放不下這個孩子,爸爸……會努力對他好一點的,你放心吧?!?/br>路梵沒有說話,到他們離開也都是沉默著。戚塵心里緊緊地拉了根弦,視線總?cè)粲兴茻o地飄向路梵的位置,知道什么叫大悲無淚嗎?回去的路,仿佛漫長的沒有邊際。※※※※※※※※※※※※※※※※※※※※知道你們要揍我,我先準(zhǔn)備好鍵盤啦!給我點愛的鼓勵,我也可以雙更噠!第31章快到鎮(zhèn)子上的時候,路梵停住了腳步,他對著常卜寅說:“姥爺你們先回去吧,我東西落那里了?!闭f完還摸了下口袋的位置,然后轉(zhuǎn)身往回跑。常卜寅緊跟著看了幾眼,戚塵道:“姥爺,天冷您先回去吧,我跟著他就行。”常卜寅點頭,沒說什么,先回家去了。他回家后常思老老實實坐在沙發(fā)上自己玩,抬頭看著常卜寅,露出天真的笑容來,常卜寅嘆了口氣,脫完了衣服走過去陪小孫子玩,“你今天終于愿意跟爺爺親了???”常思睜著大眼睛往他身后瞅了瞅,像是在尋找著什么。常卜寅無奈:“到底是血緣的關(guān)系呵,你個小沒良心的?!彼f著在孫子rourou的臉頰上親了親,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或許是錯覺吧,感覺天又陰了一些。路梵速度飛快地奔跑著,他從來沒有跑這么快過,初中時候體育課考一千米,他也沒有這樣的跑過,四肢百骸都牟足了勁兒,全身的血液都如沸騰的巖漿,他奔跑著大口喘著氣。快到常茹的墓地時,他的速度才慢了下來,拖著沉重的身體慢慢的一點點靠近過去,他站在母親的墓碑前面,渾身的力氣在這瞬間被抽干,腿輕輕彎著,緩緩地跪坐了下去,他們出去不過又半個多小時,墓碑上的雪又蒙了一層。路梵動作機(jī)械,不厭其煩地一點點扒開,落了一層,又扒開,雙手很快就凍得通紅,他伸手從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來鑰匙串,那上面有一個小小的玩偶裝飾,穿著一身牛仔的帥氣娃娃,笑瞇了眼睛,不諳世事苦多。路梵把玩偶娃娃掛件取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捧著放在了墓碑旁邊,用手挖了些雪,輕輕埋在旁邊,路梵低頭親了親墓碑,露出一個最燦爛的笑容:“我會完成您的心愿,過得更好?!?/br>“謝謝你,”路梵哽咽了一下,停頓下來,他不想在常茹的面前哭,一如從前他們在一起一樣,兩個人看一眼,總是互相笑鬧著,是母子亦是最親密的朋友,“那樣愛過我?!?/br>他曾經(jīng)以為的歲月靜好闔家歡樂,不過是常茹努力為他建造的王國,哪怕他的爸爸經(jīng)常很忙,常茹愣是沒讓他覺得缺失了什么。“我也愛你,”路梵說,“一如從前?!?/br>細(xì)想下來,從未間斷。路梵發(fā)了會兒呆,時間好像都失去了意義,他覺得自己該離開了,可怎么也沒有力氣站起來,剛才奔跑的時候,力氣全都用完了,忽然間,他頭頂伸過來一雙手,替他擋了一部分雪,哪怕聊勝于無。戚塵站的位置背風(fēng),他伸出來手遞給路梵,“路梵,天黑了?!?/br>路梵在心里說,mama你看,我有了新的朋友,他看過我流淚的丟人模樣,能識破我的謊言,他是——除你之外最了解我的人了,他還知道一些連你都不知道的秘密。兩個人往外面走,依舊是沉默,路梵走著,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幾眼,戚塵就陪在他身邊,默默無聲。戚塵見他摸了口袋幾次,拿出來打火機(jī)遞給他,“抽一支會好一點吧?!甭疯髣幼髀肱牡亟舆^打火機(jī),點煙的時候差點燒到自己的手指。回家之后,常卜寅聞到了路梵身上的煙氣,他轉(zhuǎn)頭看著戚塵,目光里多了幾分審視的味道。晚上吃飯的奇怪,達(dá)到了沉默的最高境界,奶娃娃似乎也察覺到什么,始終不安分地伸出手摸著路梵的衣服,他把自己的玩具一股腦都拿給路梵,伸出手咿咿呀呀地嘟囔著,姥姥說:“他想讓你拿著,那都是他喜歡的玩具?!?/br>路梵再看著這個孩子,心底是一抽一抽地疼,自己好歹有mama陪伴了十四個春夏秋冬,而弟弟,是否連“mama”是什么都沒有概念,mama在他還不懂的時候,就已經(jīng)離開。臨睡前,常卜寅拿了一個文件袋遞給路梵,“這是你mama離婚后帶過來的,說是留給你的東西,她病著,怕你知道了反而傷心,而且也時日無多,就忍著跟你斷了聯(lián)系,這份文件她托我保存,等你滿十八周歲的時候還給你?!?/br>我不能再護(hù)你周全,那就情愿你不知我的如今,情愿你不要牽掛我。文件路梵沒有看,他讓戚塵幫他放在行李箱里收好,他現(xiàn)在的心情太亂,太沉重,他需要時間慢慢的消化過來,就等回家以后,有一個人的空間時再看。姥姥留他們再住兩天,路梵說不了,高三了,課業(yè)很重,他說著話,視線看了眼戚塵,“我們這還有個未來的省狀元呢?!弊咧拔鍌€人合了張影。跟常卜寅的臭脾氣比起來,他似乎更加討厭照相,全程臉色發(fā)臭,被姥姥說了幾句,才伸手揉了揉臉,盡量顯得和藹可親一點,照了兩張相,他都覺得比在辦公室坐一天都累的慌。路梵走的時候,姥姥抱著常思送他們上了車,一直到視線里沒有了他們,才悵然地往回走。這一趟旅行,歷時八天,路梵回去之后沒有回家,只是跟路文清報備了一聲回來了,路文清打電話來問他玩得怎么樣,他似乎還在忙著工作,聽起來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