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化妝的痕跡。

這特么就是穿著女裝的沈繁星啊！路梵臉上的表情有些難以形容，又好氣又好笑，“所以他干嘛要穿女裝？很顯然他并不想讓人知道是他，不然不會只有今年過年的時候才發(fā)出來吧?！?/br>
戚塵里面只穿了一件淺色的薄毛衣：“這是兩個問題，第一關(guān)于他穿女裝，是我們家族都公開的秘密，這個說來話有點(diǎn)長，我先給你解釋下，他為什么今年發(fā)，我沒問過他，但是能感覺出來，他早就看出來我們兩個之間的問題，這大概就是總是被塞狗糧還不是官方認(rèn)證的那種，所以多少有點(diǎn)膈應(yīng)的慌吧?！?/br>
真相大白之后，路梵覺得自己剛才有點(diǎn)無理取鬧，為什么不稍微耐心一點(diǎn)呢，他多裝幾分鐘，就不是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了，“那個什么，”路梵摸鼻子心虛，“你什么時候知道我知道的?！?/br>
戚塵不答反問：“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兩個人說話跟打啞謎一樣，還好施一帆不在場，不然得給他腦子繞暈了再打幾個結(jié)。

路梵看著他：“其實(shí)我發(fā)現(xiàn)的還比較晚，我先意識到自己是那個了，然后發(fā)現(xiàn)你對我有點(diǎn)……沒有原則，就差不多知道你喜歡我了。”

戚塵褲腿上有些濕，像是沾了雪之后又化開了，路梵想起來一個重要的問題，“等等，昨晚年夜飯你還在家呢，怎么突然冒出來的。”

“很簡單，”戚塵拿出毛巾擦雪水，“我把爺爺灌多了，讓他找的私人飛機(jī)把我送來的，直接送到了離這最近的機(jī)場，下來后車再開過來，一共加起來只花了不到五個小時，機(jī)場那邊在下雪沾上的?！?/br>
路梵盯著戚塵看了一會兒，突然站了起來就要往門外走，戚塵以為他又怎么不對勁了，以非常之速度拽住了他，仔細(xì)盯著看他的表情，“怎么了？跑這么急？”

路梵臉上赧然：“我剛把你給我的發(fā)圈扔外面去了，我得去撿回來。”

戚塵：“……”

什么樣的友情超過了一定的界限總會讓人想太多，姥姥姥爺都是過來人了，雖說猛然覺得不對勁的時候，姥姥隱隱有些擔(dān)憂，偷偷問姥爺：“怎么喜歡上男孩子了？是不是這孩子那么小沒了mama，他爸爸也沒管他啊……要是我們當(dāng)時去把他找回來一起看著，可能就不是這樣了？”

姥爺打斷她的胡思亂想：“你們女人就是麻煩，一天到晚的胡思亂想，你又不是看不到那個男生對他多好，管他男的女的，他喜歡就得了，我們醫(yī)院有個年輕大夫一直不談戀愛，大家可勁兒地給他介紹對象，他實(shí)在沒辦法才說實(shí)話，人家喜歡的就是男人?！?/br>
姥姥還有些不踏實(shí)：“真沒問題？”

常卜寅“呵”了一聲，“有問題來得及？你現(xiàn)在跑去跟他說你不要喜歡男的，你去喜歡女的？虛歲十八了他，過完生日要成年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br>
姥姥懷揣著心事，去敲門給路梵他們送了次水果，不放心地又端來了一壺果茶，她瞧著戚塵那模樣那說話做事的方式，還有丈夫說的送他來的車大有來頭，她一輩子沒拿過什么主意的女人，去掉不安，她能體會到這個男孩子出現(xiàn)以后，路梵整個人都松懈了不少，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姥姥晚上吃飯的時候話有些少，不停地給戚塵夾菜，“小七多吃菜啊，就當(dāng)、當(dāng)在自己家里一樣，不要見外，想吃什么直接跟姥姥說?！?/br>
路梵把嘴里的rou吞下去，小聲跟戚塵說：“怎么突然這么客氣了，他們不會看出來什么了吧？”

戚塵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等兩個人吃完了回了房間，才同路梵說道：“肯定是看出來了，別看你姥爺平時那個脾氣，其實(shí)心很細(xì)的，我都覺得上回我來他就看出點(diǎn)什么?！?/br>
路梵睜大了眼睛：“不是吧？上回我都啥也不知道呢……”咕噥道，“好吧，我太遲鈍了，主要還是你，你也不多給點(diǎn)暗示，就不怕我被別人拐跑了，那么多女孩子給我遞過情書呢，萬一我就跑了呢？”說完抬眼看他，等待他的反應(yīng)。

在他頭上揉了兩下，戚塵眼睛微微瞇著，“所以你以為我為什么要住校？就是自己盯著才能放心，這不是要高考了，我本來是怕耽誤你考試，想等考完試再說的。”

路梵隨意地往床上一倒，順帶著翻了個身，翻去了另一邊，用腳踢了踢戚塵的褲腿，“我找到那張照片了，”他又從床上翻下來去書包里摸出來遞給戚塵，“原來我們真的那么早就見過了，不過你那時候太小了，我知道比我小一個年級，可能就是沒覺得會再有什么交集，所以沒太往心里去，但我在一中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總覺得是見過的?！?/br>
“嗯，”戚塵手指輕輕摩挲著照片，“那時候我個子不高?！?/br>
路梵幽怨地看著他，“所以這些年你是吃了什么？”

“你在我家吃過那么多次飯，沒發(fā)現(xiàn)嗎？”

路梵：“什么？”

戚塵：“早晚一杯牛奶啊，”他視線往上抬了抬，“我媽說我這么白可能也是喝牛奶的原因，畢竟她抹三層防曬霜還是白不過我?！?/br>
路梵驚了：“有點(diǎn)神奇了吧？這種膚色難道不是基因更重要？”

“所以啊，”戚塵在床邊坐了下來，“她其實(shí)年輕時候更白，我爸偷偷跟我講的，她現(xiàn)在畢竟上了年紀(jì)了，不是小姑娘了，皮膚的修復(fù)不如從前了?！?/br>
沒覺得說了多少話，一看時間都晚上九點(diǎn)多了，路梵趕緊把楊冬家的情況細(xì)細(xì)再補(bǔ)充了一番后續(xù)給他聽，然后把人趕去衛(wèi)生間先洗澡，等他出來路梵再進(jìn)去，他才不要是先躺在床上那個，弄得跟求寵幸一樣。

兩個人鉆進(jìn)被窩里，卻誰也沒有睡意，窗戶紙存在的必要性就是可以一本正經(jīng)的裝傻，現(xiàn)在呢，都知道自己和對方的心意，躺下來的時候，微微拉近的一丁點(diǎn)距離都“噼里啪啦”像爆火花，最后還是留個半個人的距離，路梵小聲說：“你太瘦了點(diǎn)?！?/br>
戚塵道：“關(guān)鍵原因難道不是還沒成年？”

路梵關(guān)了燈回來躺下，“那你也太瘦了點(diǎn)，你在學(xué)校里穿著校服或者厚外套還行，一回到房間里穿著稍微貼身的線衫，我都感覺你的腰細(xì)的一掐就斷，我們就算成年了以后，我都不指望什么一夜七次，這也太不切實(shí)際了，真的，我們七天一次就行，不至于憋死就沒事……”

沒法聽了這話。

戚塵的斯文盡數(shù)死去，挨過去在路梵嘴上咬了一口：“你先閉嘴?！?/br>
說的都是什么話，還沒那個什么呢，就懷疑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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