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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熟他也沒有打擾他,而是偷偷摸摸的往前爬,一直爬出秦南的毛毛范圍以后,才站起來走。黎明他們白天都一直在這邊休息,啥也沒干,此刻自然也不會累,見蘇子卿走了,便商量著要不要和蘇子卿一起去。“你要去干嘛呀?我們跟你一起去吧?!蓖趼屮Q也贊同,一直這么待著,他都覺得無聊了。煙雨愣了愣,她才剛來,還沒融入他們之中,也不知道這些人怎么回事,在狼窩里和狼在一起,最主要的是,那個狼還挺縱容他的。王洛鳴問她:“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嗎?”“我可以嗎?”王洛鳴:“走吧?!?/br>蘇子卿:“???”我就偷溜出去找找線索,看看這四周,你們都跟著我,這聲勢浩大的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可怎么辦。說實話,蘇子卿是不想帶著這么多人一起走,目標(biāo)太大了。狼本身就是視覺很好的動物,分分鐘發(fā)現(xiàn)不對好嗎。蘇子卿可不想被別的狼盯上。王洛鳴作為唯一一個健康的兔子,比誰都激動,“走吧走吧,一起去,別在這浪費時間呀。”“要是外面遇到什么危險,我可能沒辦法保護你們?!碧K子卿還是覺得,話要在開始說明白了,別到時候出事了再回來埋怨他。他也很無辜。畢竟他本意是自己去。沒想帶任何人。黎明:“好!”王洛鳴:“那必須自己保護自己?!?/br>煙雨輕聲說:“好。”原本打算自己出行的,結(jié)果弄了四個人一起,蘇子卿都還挺懵的。正午的森林應(yīng)該是陽光最盛的時候,但是非但沒有刺眼的陽光,反倒陰森森的。比他們回來的時候那個天氣差不了多少。王洛鳴湊過去和煙雨聊天,“你是怎么被抓過來的?”煙雨很不想回憶自己被抓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王洛鳴既然問了,她這段時間要是想生存下來的話,還得仰仗王洛鳴。于是,煙雨斟酌著簡單描述了一下:“我在洞里面躲著,狼伸進去把我叼出來了?!?/br>“哇,那你這倒是挺慘的?!蓖趼屮Q他們都是在院子里被抓,沒有那種已經(jīng)躲藏好了以后,好不容易安心卻被狼抓了這種感覺。心理落差還是挺大的。王洛鳴說:“沒事,既然你到了咱們這,哥哥們就會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br>黎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把們?nèi)チ恕!?/br>他可不想因為別人一句話就給自己加了一個擔(dān)子。在這種隊伍相對立的情況下,王洛鳴能說出這種話也是屬于一種沒腦子了。他們又不是同一個隊伍的,怎么可能真的做到交心。有些隊伍心里不齊的,可能還會自相殘殺,更何況是他們。反正黎明在遇到事情的時候,一定會選擇明哲保身,而不是主動湊上去。“嘖,你這人一點愛心都沒有。”王洛鳴指著黎明說:“我們現(xiàn)在是兔子進了狼窩,再不團結(jié)起來,能活著出去都是問題。”王洛鳴說這句話,意思其實很明顯,就是為了把蘇子卿拉出來,讓他保護他們。畢竟,蘇子卿在狼王那是特殊的,這一點誰都看出來了。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發(fā)現(xiàn)不對。“別看我。”蘇子卿說:“我不會摻和這些事,出來的時候我就說過,不會負責(zé)你們的安全?!?/br>蘇子卿也覺得這樣挺煩的,話都說明白了還在這墨跡。“要么就回去,要么就別浪費時間,趕緊跟我走?!?/br>王洛鳴見勢頭不對,連忙說:“誒呀,就隨口一說嘛,這怎么還生氣了呢。”“我沒生氣。”蘇子卿不再搭理他們,自顧自的往前走,“你們自己看著辦吧?!?/br>黎明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個一心只知道吃胡蘿卜的第三只兔怎么就被小母兔給迷成這樣,莫名其妙的去杠了一波蘇子卿。這不是活膩了嗎。狼王對蘇子卿什么態(tài)度,都這么多天了你還沒看出來?那是站在狼王頭上拔毛都不會被揍的人,你還在這磨嘰,不是等死你還等什么呢。蘇子卿走的時候還在心里默默計算著位置,以免到時候走太遠回不來尷尬,要是被秦南知道了他趁著他睡覺的時候偷跑出來,肯定會挨罵。挨打的話……秦南應(yīng)該不敢打他吧。應(yīng)該吧。蘇子卿想的很不確定。半晌,深深地嘆了口氣,算了,挨揍的話,他就哭就完了。什么都不說,扯開嗓子嚎,他還是會的。往前走了沒多久,蘇子卿感覺腳下踩著的地方有些黏膩的感覺。仔細嗅了嗅,還隱約有血腥味傳來。不重,更多的像是血液被稀釋后的那種味道。黎明跟上來,一眼就看見了蘇子卿眼前的那一灘血,“這里怎么有個血泊?”說是血泊好像也不太對。黎明左右看了看,抓起一顆石子丟了進去。‘噗通’一聲。好像還挺深的。王洛鳴蹦跶著過來,支棱起上身仔細看了看,“怎么回事?”“血?!碧K子卿想了想說:“森林里有血?!?/br>味道不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王洛鳴看著血池上時不時冒出來的泡泡,狐疑的問:“你們說,這個血池通向哪里?”血池明顯是有出入口的,他們現(xiàn)在看見的只是一個展現(xiàn)出來的圓池罷了。煙雨在最后面,小心翼翼的開口:“我之前在院子里的那口井里看到了一樣的東西?!?/br>“井?”蘇子卿皺眉回憶了一下,自己之前所在的那個院子里好像是沒有看見井。難道這個東西也是分院子的嗎。不是每個院子都有。“好像是兔子血。”煙雨他們顯然也是研究過那個整個院子里最奇怪的地方,的出來的結(jié)論就是兔子血倒在井水里,才會這樣。至于別的……蘇子卿猜測到:“可能是直接把殺好的兔子放在井水里洗,然后順勢被井水給稀釋了。”煙雨很驚訝的看了他一眼,煙雨說話時有所保留的。畢竟不是同一個隊的隊友,不可能交心。但是現(xiàn)在,他只說了一句,就被蘇子卿猜到了之后的可能。又該怎么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