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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就要垮了。 “救……救命??!” 橋上的村民尖叫著,驚慌失措地抱著苦苦支撐的木橋。 王春花一手緊緊抱住圍欄,一手拉住女兒,哀求地看著慕慕他們,“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吧!” 慕慕他們已出現(xiàn),王春花來不及恐懼,就被突如其來的沖擊嚇慌了神,也不管剛才他們是如何對虞顏的了,朝著他們求救。 籠罩著月亮的云彩飄過,月光潑下來,讓視野更顯清晰了些。 慕慕清楚地看著那群村民在橋上滑稽地左搖右擺,眉頭都未動半分。 青女咬了咬唇,緊緊抱著懷里的玉瓶,低下頭不去看橋上的情景。 虞顏身上的繩子已經(jīng)已經(jīng)被解開,但身體還是綿軟的,只有一顆頭可以動,她不忍地看著村民們,猶豫道:“慕慕,你可以幫幫他們嗎?” “為什么?”慕慕垂下頭,眼神滿是不解,“……他們剛才那么對你?!?/br> “我知道,可是我們是修士,來這里歷練,不能見死不救?!?/br> 慕慕蹙著眉,心里不贊同虞顏的以德報怨,但在那樣的眼神下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她把虞顏小心地放下,走之前鬼使神差地對她說:“……歷練也不是讓你做圣人?!?/br> 虞顏一愣,眼睛呆呆地追隨著慕慕的背影。 斷橋已經(jīng)極其可危,那妖怪狠下了心要與謝韶沅斗一斗,根本不顧忌橋上的“食物”們。空閑著的韶遲也不打算出手相救,于是還未等慕慕跑過去,倉促搭建起來的斷橋就這么塌了。 村民們尖叫著落到江水里,所幸大家都懂些水性,冷靜下來后掙扎地都游到了江邊。 慕慕見沒死人,便不管了,站在岸邊饒有興趣地看那妖精與謝韶沅打斗。她所站的位置離他們極近,甚至能隱約看見躲在江水里妖怪的輪廓。 可是越看越覺得那妖怪的模樣在哪里見過…… 韶遲站在樹干上,抱著胸凝神俯視江水下不知其狀的妖怪,眉頭越皺越緊。 “來啊,你的本事就就只有這些嗎?” 大妖在水下的速度極快,謝韶沅想要攻擊他,只能入水,謝韶沅在水下沒有優(yōu)勢,再加上顧忌到大妖所說的十幾條靈魂,被處處壓制。 一個浪頭打過去,謝韶沅堪堪躲過大妖的偷襲,剛冒出水面,就被嚴(yán)陣以待的觸手一樣的寒氣打了個措手不及。 “……你們,”謝韶沅捏碎一條觸手,“你們站在那里看戲做什么,快來幫忙?。 ?/br> 慕慕揉著下巴,瞇著眼睛說:“我覺得這水下面的妖怪有點眼熟?!?/br> 樹上的韶遲點點頭,“我也這么覺得?!?/br> “……”,謝韶沅:“別管那些了,快點啊,我應(yīng)付不……” 巨浪又打過來,把謝韶沅接下來的話連同他整個人都一塊兒吞了下去。 岸邊渾身無力只能趴著的虞顏瞪大了雙眼,尖叫道:“師父!” 韶遲跳下樹,落在沉思的慕慕身邊,說:“你想起來是什么了嗎?我總感覺有點眼熟?!?/br> 這時,一條巨大的魚尾翻出江面,不知是慕慕眼花還是什么,她隱約看見魚尾尾部貫穿著一段鎖鏈。 腦子里突然劃過一道光,慕慕拍了一下掌,說:“我想起來了,這個東西不就是鴟吻嘛!” 仙魔大戰(zhàn)之后,仙族魔族同歸于盡,靈氣銳減,神獸們也相繼絕跡。現(xiàn)在所謂的神獸都只是擁有神獸血脈的妖獸,慕慕也只是一只擁有白虎神獸血脈的白虎而已。 眼前的東西說是鴟吻,其實也是身上擁有鴟吻血脈的妖怪。 慕慕認(rèn)出他來,也是因為他與鴟吻相似七分的外貌,傳說中鴟吻“海為魚,虬尾似鴟,用以噴浪則降雨”,是一個龍首魚身的妖怪。 “雖然感覺血脈不甚純粹,”慕慕疑惑道:“但好歹也是鴟吻的后代,怎么淪落到在凡間界來了?” 凡間界沒有靈氣,想要修煉,就只能劍走偏鋒。人類的靈魂對妖怪來說,是個不錯的修煉材料,但相對的,妖怪也要承受吞噬靈魂所帶來的怨氣和孽力。 慕慕鼻尖聳了聳,這頭鴟吻恐怕吃了不少人的靈魂,身上的怨氣纏繞著,整頭獸都臭了。 韶遲沉思著,看了一下那詭異的江水,勾唇一笑,“我明白了?!?/br> 慕慕歪了歪頭,她沒聽懂他的意思,就見韶遲已經(jīng)行動起來,他踏水至江面,拉起苦戰(zhàn)的謝韶沅。 韶遲拿出劍,一劍砍斷揮舞的觸手。 “作為一頭擁有上古瑞獸血脈的妖獸,你靠吞食人類靈魂修煉?!鄙剡t握緊劍柄,“就不怕孽力反噬嗎?” 鴟吻嗤笑一聲,非男非女的聲音低沉又詭異,“說得好聽,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會這么做?!?/br> “你受傷了?!鄙剡t肯定地說:“你想盡快恢復(fù)法力,西山石幫不了你,于是你就騙阿青那只小妖怪給你進(jìn)獻(xiàn)人的靈魂修煉?!?/br> 鴟吻從江面露出一雙赤紅的眼睛,巨大的鼻孔奔出白霧,“你身上有我的石頭的味道,你搶過來了?” 韶遲勾唇一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地說:“你好歹是有來頭的妖獸,怎么可能甘心困在這個小山村,靠著村民們活祭靈魂修煉。你到底是不想走,”韶遲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那笑容看得鴟吻心臟一緊,“還是你根本走不了呢?” 鴟吻一噎,大如銅鈴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還真是走不了啊?!鄙剡t噗嗤一笑。 鴟吻愣了愣,血紅色的眼珠子一厲,猛地向韶遲攻擊。 韶遲抓起謝韶沅往上一躍,跳到江邊的松樹的枝干上,“之前我們在江底發(fā)現(xiàn)一個陣,當(dāng)時我還覺得那個陣長得有點奇怪,其實不是一個陣,是兩個陣吧。你用阿青的陣掩藏自己,自己躲到背后做縮頭烏龜,如果不是我們聰明,還真被你騙到了?!?/br> “好了,”韶遲笑得瀟灑風(fēng)流,拍了拍徒弟的肩,說:“徒弟,它到底有神獸的血脈,不好對付,等下你去拖住他,我下水去找陣心,保證讓他被陣弄死!” 剛歇息一會兒,氣都沒喘勻的謝韶沅:“……行吧?!?/br> 第18章 身死 鴟吻怎么可能就在那里等著挨揍,巨大的魚尾一甩,跑了。 謝韶沅重重吸了一口氣,挺起了胸,準(zhǔn)備去追,停在空中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他扭頭問韶遲,“師父,你有把握嗎?” 不是他不給韶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