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孽么？”

張成不坑聲。

梁曉才說：“東西給我吧?！?/br>
張成想想，從后屁股那里掏出一個小布袋遞給梁曉才：“給！”

梁曉才：我特么！

你放屁股后面你不早說？！

梁曉才臉都綠了，拉住霍嚴東：“算了嚴哥，咱還是回吧?！?/br>
霍嚴東問：“就這樣算了？”

梁曉才說：“不然呢？”

底下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想：這還用問么？副統(tǒng)領(lǐng)肯定得收拾張成一頓！

結(jié)果霍嚴東只是罵了聲：“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滾回去繼續(xù)cao練！”

張成嚇一哆嗦，麻溜回去了。

梁曉才吹了聲指哨叫來夜風(fēng)，本欲上馬的，結(jié)果第一次居然沒上成。后來他換個方向，換了一支手去扯馬韁，這才成功。只是跑起來的時候他也沒有拿馬鞭，他用右手牽著馬韁，至于左手，一直保持著一個向內(nèi)彎曲的狀態(tài)。

霍嚴東起初沒注意到，后來發(fā)現(xiàn)他不用馬鞭，催促夜風(fēng)跑也只是夾馬腹，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頭。

他問：“手傷了？”

梁曉才說：“抻了下，沒事。”

霍嚴東一想就知道是剛剛那一拳攔的。當(dāng)時他正在氣頭上，力道很重，而梁曉才卻瞬間攔下來了。

其實在兵營這種地方受傷都是正常的，更別說拉傷了，梁曉才還真沒想太多。結(jié)果回家點了燈一瞅，特么腫得跟饅頭似的。

霍嚴東二話不說就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拿了瓶藥酒。他抓過梁曉才的手便要給他搓，結(jié)果把袖子往上擼的時候就愣住了。

傷的是左手，又不是不能自己揉，他這么緊張做什么？

想不通。但是那手他也不想往回收。

梁曉才也沒收，就任由霍嚴東握著?；魢罇|的手骨節(jié)修長，掌心溫厚，被握著就感覺沒那么疼。

最重要的是，就這么被握著，就好像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如絲如縷，細細地從心底纏繞上來了，甜甜的，跟糖煙似的。

第27章媳婦走了

這一晚換成梁曉才做了個夢,卻不是霍嚴東那種帶顏色的夢。他夢見他跟霍嚴東又去了那個捉蛇的地方，但又撲了個空。于是他還和之前一樣，想著不能空手而歸,就去挖野菜。誰想怎么挖都沒能讓霍嚴東衣服上的“菜山”高起來。

旁邊很快有個人抱怨,梁曉才郁悶地轉(zhuǎn)頭,卻居然是李順蓮。夢里的李順蓮依然看不見,她的雙眼緊閉著,眼窩發(fā)青，凹陷,怎么看都有些嚇人。

梁曉才說：“娘，您再耐心點,就快夠了。”

李順蓮說不夠,說不夠還不止,她還哭上了。梁曉才又一瞅，她哭得滿臉是血，這血滴落到青翠的菜葉上,異常刺眼。梁曉才頭皮一麻,噌一下坐起來。

天光尚暗，一時分辨不出是什么時間。他便坐著發(fā)了會兒呆。這時旁邊有道略喑啞的聲音問：“怎么醒這么早？是手腕還疼？”

是霍嚴東。

梁曉才忘了睡前因為握腕的事他倆都有些沉默，下意識接話說：“沒,好多了。你拿的藥酒很管用?！?/br>
霍嚴東說：“起床前再揉一次,過個三四天應(yīng)當(dāng)能好?！?/br>
梁曉才心說這我知道,但是剛剛做的夢讓他有點兒不太好。他又重新躺下了,問道：“還在想換兵學(xué)習(xí)的事？”

霍嚴東過了一會兒才“嗯”一聲,然后說：“大統(tǒng)領(lǐng)跟我說他都想讓全軍餓個兩日了，到時候大家沒力氣，看不出個精神樣來，就都不用去。”

梁曉才想到楊赫說這種話時可能露出的表情，有些想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當(dāng)然我這話用在這不太合適，但餓兩天底子也還在那兒呢，人又不傻。而且誰能保證這事不會泄露出去？”

霍嚴東說：“難就難在這。要說想讓大伙看起來沒精神也不難，可萬一被對方抓住了把柄，必定全軍受罰?！?/br>
虎頭軍三千士兵，保不準(zhǔn)就有把不住門的。而且有的時候有些人，可能他根本就是無意的，說白了就是心思單純，不懂得提防。

“也沒什么難不難的。不如你跟我詳細說說他們到底想怎么樣？夜里回來時你說過他們是想以換兵學(xué)習(xí)為由，把虎頭軍的精兵調(diào)走，再把不好的兵送到虎頭軍，那他們是想就這樣徹底換過來，還是等上頭過來查完之后再換回去？”

“你會把到嘴的rou吐出去？現(xiàn)在鐵臂軍的大統(tǒng)領(lǐng)就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廢物。他不想在上峰前丟了臉面，同時還要踩我們一腳?！?/br>
“那要不這樣?！绷簳圆鸥纱嘧饋?，嘰嘰咕咕跟霍嚴東說了些什么，最后說：“這樣一來被挑去的人什么也不知道，你和大統(tǒng)領(lǐng)也不用擔(dān)責(zé)任，最后人應(yīng)該還能回來。”

“可這太危險?！?/br>
“嘖，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事只要你不想拔毛，那肯定怎么做都是危險。”梁曉才說，“再說你還有別的什么更好的辦法么？”

霍嚴東還真沒有，但他就是不想那么做?；蛘哒f，他不想讓梁曉才那么做。

“我去?！被魢罇|說。

“你去個屁！”梁曉才瞪，“你一走那么多天，當(dāng)旁人都是瞎的么？再說不光虎頭軍的人要走，他們的人也要來。你能保證他們的隊伍里就沒個眼線？”

霍嚴東說：“反正你不許去！”

然而梁曉才素來都是實踐派的，他不喜歡光說不練。于是沒過幾天，他就跟李順蓮還有關(guān)彩衣說他要去趟舅舅家，原因是家里來信了，母親病情惡化，要回去看看。

李順蓮看不到信長什么樣，她當(dāng)然不知道真假，但是關(guān)彩衣卻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就算真的舅舅家可能會來信她兒子也不會去，所以她不同意。

“你不跟娘把話說清楚，娘就不讓你去！你到底要去哪？”關(guān)彩衣紅著眼眶，趁著李順蓮不在的時候拉著梁曉才非要跟他問個明白才行。

“哎喲娘，我都說了就是借著機會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您真不用擔(dān)心。我是出去長見識的。咱們得賺錢啊，那我得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我現(xiàn)在有這樣的機會了，您怎么還攔著我呢？古語有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萬個人啊娘?！?/br>
“那你跟嚴兒去他的兵營，看個三四回不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