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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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言看著吉他男:“你的目標(biāo),就是他們中的一個吧?” 所以剛剛,不過是在挑撥罷了。 第96章 吉他男轉(zhuǎn)頭看他,默了幾秒:“你這是什么意思?” 白言聳肩:“覺得你沒有誠意?!闭f是跟他合作, 連哄騙他的話都那么敷衍, 以為自己跟他同個智商呢? 而眼前這些人被利益迷了眼睛,再加上剛從生死關(guān)頭逃出來, 腦子便不太夠用了。 吉他男似乎在控制自己的怒火, 壓著嗓音:“我有沒有誠意,你現(xiàn)在就下斷言未免為時過早?等之后需要合作的時候, 你可別后悔?!?/br> 威脅白言不要多管閑事。 白言像是沒聽出來他的意思,一臉疑惑:“我現(xiàn)在就知道你在胡說八道, 為什么要等以后。”留著過年嗎? “……” 氣氛一時冷凝下來。 本來正打的火熱的幾位,也不動了。 都不是些窮兇極惡的人,哪來動不動就殺生的念頭。 鞏叔默默按住自己的一邊胳膊, 沉著臉視線在自己這一隊中每個人的臉上劃過。 剛剛他們說的“目標(biāo)”又是什么意思? 現(xiàn)場狀態(tài), 也就只有地上躺著半死不活的npc最快活,似乎從昏迷狀態(tài)又撅了回來, 哼唧著睜開了眼, 歪頭看了看在場所有人,從死氣沉沉地臉部鴻溝里透出兩點綠豆般的視線,一臉怒火地尋找打暈自己的罪魁禍首。 卻正看到兩方對峙, 氣氛比他昏過去前還要陰森。 npc默了默,重新閉上了眼。 假裝自己從未睜開,這心靈的窗戶。 早已察覺的眾人:“……” 好在現(xiàn)場的人暫時也管不上這位尸體。 “你不想合作?”片刻, 吉他男半陰半陽地問白言, 聲線飄忽。 白言點頭, 抖了抖被聲音激出的一身雞皮疙瘩。還沒說話呢,只見吉他男忽然襲了過來,手中利器劃過一條銳利的銀線。 這一招,跟他殺上一位時,如出一轍。 連聲招呼都不打,白言輕輕嘖了聲抱怨。卻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便抽出自己的武器。 短兵交接,發(fā)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兩人同時轉(zhuǎn)向,又互相刺去。 白言卻在中途卸力,靈活旋身,一個側(cè)身踢掃過吉他男的腿彎。 他的力氣大的出奇,顯然超過吉他男的預(yù)料,腿下一軟,直接向前虛踏了一步。 身后,白言卻沒有乘勝追擊,停下動作嗤笑了聲:“因為你太弱了?!?/br> 意即跟他合作,不如跟這群人。 吉他男不作聲,回身就是一記鞭腿。 白言接下,兩人打得火熱。 圍觀眾人沒有動作,像極了吃瓜群眾,鞏叔一手捂著傷,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這兩位。 他們的身手都是出乎意料的好。 吉他男他沒有很意外,倒是白言令他大吃一驚,看上去體型瘦弱,卻沒想到也如此能打,而且對戰(zhàn)中還不落下風(fēng)! 這么看,這人倒不一定是他之前所想的,只是沾著秦坤的光。 鞏叔腦中風(fēng)暴,沉眸思索了好一番,下定決心,瞅準機會,突然抽冷子大喝了一聲:“看招!” 而后緊緊握成拳狀的手迅速向前一揮。 離他近的吉他男一驚,下意識地轉(zhuǎn)換身形,卻不慎將自身弱點賣給了白言。 白言自然不會放過送到嘴邊的rou。 十秒后,吉他男光榮送出一血。 斜歪在地上,擦著自己脖頸的血,咳了聲,扯著嘴角抬頭。 正與偷縫盯著他們的npc對上靈魂的一眼。 npc像是視線被火撩著了,立馬蓋上眼瞼。 吉他男:“……” 他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從心的npc,漲見識了。 白言沒有殺他,只是輕輕地用刀尖擦過了他的脖頸。 他用衣服前襟按在傷口處,似乎還是有些疑惑:“你救了他們,之后說不定還要殺,既對自己沒有好處,又妨礙了旁人通關(guān),我倒是看不懂了,你玩的是哪套cao作?” 既然這人連“找到殺了自己的人”來通關(guān)這一條都知道了,沒道理不會懂他的意思。 那白言再做出這種選擇,就十分令人納悶了。 眾人:??還要殺??? “沒聽說遠親不如近鄰嗎?”白言義正言辭地撅了回去,完全忘了他此行也是來搶“好鄰居”家的npc的。 眾人:“……” 吉他男更是冷笑了聲來表達自己“放你的屁!”的感想,都到這時候了,還是不忘策反:“你還沒找到殺你的人吧?” 白言不說話。 像極了默認。 吉他男:“說不定,他們里面就有殺了你的人呢。”他敲了敲地面。 話音剛落,小林便忍不住反駁:“不可能!” 吉他男立時變臉,轉(zhuǎn)頭冷笑:“撿回一條命就該安分閉嘴?!?/br> 鞏叔也同一時間擋在了小林面前。 他此時也反應(yīng)過來了:“我們得找到是誰殺了‘我’,才能活是嗎?”而線索,就藏在同屋眾人死去時的線索里。 吉他男看著他,挑眉:“有點腦子啊。” “那你為什么幫我?”鞏叔沉聲問道。 吉他男又蹭了蹭臉上的血,無所謂般:“看你順眼啊。” 鞏叔:“因為你根本沒打算讓我們?nèi)魏我粋€人活下去?!?/br> 吉他男挑眉。 鞏叔:“你也根本不知道殺你的人是誰,你只是想殺了除你以外的所有人?!?/br> 包括白言。 所以白言才會突然反悔一般阻止他。 想到這,他側(cè)頭看了眼白言的神情,卻見這人微垂著頭,面無表情。 像是沒聽到他們的談話一般,有種像是在等著什么似的神游感。 他在等什么?鞏叔一愣,卻來不及多想,被吉他男打斷。 “推理的不錯!”吉他男用手怕了拍地板,像是給他鼓掌,一點被戳破的心虛都沒有,反而口風(fēng)一轉(zhuǎn):“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要加入嗎?” 鞏叔一噎,吸了口氣,冷笑一聲:“不。” 這種方法,意外太大了,還不如老老實實找線索來解密。 卻不等他說出更多話,屋子外突然嘈雜了起來。 眾人紛紛轉(zhuǎn)頭看去。 不過幾秒,打斗叫罵聲已經(jīng)清晰可見了。 這聲勢規(guī)模聽上去也覺不止是幾個人。 鞏叔驚恐轉(zhuǎn)頭看向吉他男:“我們這不是你到的第一家?”語氣已是肯定。 吉他男氣定神閑地笑了笑,像是看穿他心中所想:“想玩解密?” 他緩緩站起身,身上各處傷口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大半,扭了扭脖頸:“歡迎來到大逃殺。” 眾人:“?。?!”臉色慘白。 他又看向白言,眼中滿是戲謔:“真的不合作?”伸出一根手指,意指這是最后一次了。 白言只望著外面,頃刻間,從外沖進一個人影,身形高大,氣勢逼人。 眾人下意識地掏出了自己的武器。 來人正是秦坤。 他皺眉將白言打量了一遍,見沒有損傷,才松了口氣:“走?!崩鹚氖?,二話沒說就要往外走。 對其他人看都沒看一眼。 而白言眸子一亮,像是終于等到人了一般,這才回過神來。 走之前看向吉他男:“誰告訴你,殺了人就能通關(guān)了。” 眼神里寫著:你是弱智嗎? 吉他男一愣,眾人也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