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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干凈,挑其中最好的一個把那幾頁賬卷好放進去。做好這些他才取下面巾,往臉上抹了些灰,大大方方往京城里進。一根木條,他拿在手里把玩也沒人注意,只在他身上搜了搜就讓他過了。到了城里,他在廣平王跟忠勇侯之間想都不想就選了忠勇侯。忠勇侯府一打聽就知道,也不難找,難的是如何讓對方看到那些賬,而又不暴露身份。這個時間忠勇侯應該是在家的,梁曉才想了想,還是決定晚上動手。入夜后,四周退了白日喧囂,漸漸靜下來。梁曉才重新戴好面巾,拿著那根快被他玩爛的枝條去了忠勇侯府。侯府門口有兩個侍衛(wèi)守著,而他發(fā)現(xiàn)侯府對面的陰暗處,一名白日里就躲在那的壯漢還在,也不知在那兒盯什么。不過只一個人,梁曉才眨眼功夫就用迷藥把對方解決了。之后他繞個彎,去了侯府的后門。后門也有人守著,梁曉才當然不能跟他們起沖突,于是他又繞到了側(cè)方。里頭很安靜,他聽了好一會兒都沒什么聲音,這便一個助跑,起跳!嗖!他爬到了墻頂,誰知剛要松口氣,卻意外的對上了一雙帶著些許嘲諷的眼睛。“喲,”那人說,“小兄弟你這爬墻的功夫還挺不錯?”第31章梁小野馬說話的人身材頎長,面若冠玉,身著月白色長袍,寬大的衣袖右袖邊繡著一只銀鷹。鷹眸銳利,振翅欲飛,這個設計在這個年代看著著實有些新奇,卻又剛好與說話的人氣質(zhì)呼應。梁曉才被發(fā)現(xiàn)了也不著急,打量完墻下的人,感覺這是個危險,卻也是個機會,便干脆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了下來。“還行?!彼f著拍拍衣服上的灰,然后特坦然地問:“相逢即是緣,大哥可否幫小弟一個忙?”“幫忙?”墻下的人頭一次見夜闖侯府被發(fā)現(xiàn),又不急于跑也不急于逃的,頗為意外地挑了挑眉,笑笑說:“你可知我只要打個招呼,你片刻就能被射成篩子?”“信。但是你看我命都懸在這了,大哥就當了卻我一個心愿可行?”梁曉才說,“也不多麻煩,我就想見一見侯爺?!?/br>“哦?”那人唇邊帶著更深的笑容,“見他做什么?”“有些東西想給他看?!绷簳圆呸D(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枝條,同時猜測著對方的身份。晚上,穿得還好,不是主人就是客??茨昙o應該能有個二十七八的樣子,最多不超過三十歲,難不成是侯爺?shù)膬鹤樱?/br>蘇問清也沒見過忠勇侯,跟梁曉才說不明白。霍嚴東也沒見過,只說了忠勇侯義薄云天,剛正不阿什么的。所以梁曉才猜著,一個有實權的侯爺,怎么著也得個四十歲吧,而且“剛正不阿”和眼前這人不太能聯(lián)系上。卻見墻下的人伸手:“是什么東西,拿來瞧瞧?!?/br>梁曉才說:“不好意思,我說的這樣東西只能給侯爺看,別人我信不著?!?/br>那人聞言說:“是么?”說罷他頭都不轉(zhuǎn)叫了聲:“來人!”梁曉才當即把腿一收做了要跑的動作,那邊卻過來兩個帶刀的侍衛(wèi)。當中一個瞅了一眼梁曉才之后朝那人恭恭敬敬說:“侯爺,您有何吩咐?”墻下的人朝梁曉才一揚下巴:“我要請這位小兄弟喝杯茶?!?/br>梁曉才:我他媽……一名侍衛(wèi)做了個請的手勢,另一名侍衛(wèi)大約是去要茶?反正倆人也不多話,一人一邊把活分了。梁曉才一看“侯爺”背著手走了,一尋思都這樣了,先跟上再說吧。然后就被帶進了書房。這書房比虎頭關那宅子的整個院子都要大,梁曉才粗粗打量了一下,就聽忠勇侯遇晉說道:“定伯侯府的人都快把城門到我侯府的路都占了,可是與你有關?”梁曉才說:“應該是吧?!闭f完他把那樹枝遞出去:“請侯爺過目?!?/br>遇晉伸手,還想這東西有什么好過目的,一摸到卻發(fā)現(xiàn)這樹枝有著任何季節(jié)都不該有的軟度。他一捏,里面似有東西,觸感還挺特殊。他略顯意外的看了眼梁曉才,隨即將枝條緩緩弄開,露出里面的部分來。他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也分明,比起霍嚴東那樣長年在外打仗練武的少了三分野性美,多了三分優(yōu)雅。他取出樹枝里幾張卷成長卷的紙,一展開,卻不是賬冊內(nèi)容又是什么?梁曉才特意選了一眼就能看出是與鐵臂軍有關的頁面,所以遇晉看到之后便知是怎么回事了。他把東西隨手放到一邊,看向梁曉才,也不強要求梁曉才摘下面巾,說:“你膽子倒是不小。只是你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帶著這些找到本侯這,是要為誰出頭?你是方恒(方大都統(tǒng))的舊部?”梁曉才說:“不是,只不過看不慣某些人的作派罷了。軍士們遠離家鄉(xiāng)遠離親人去守衛(wèi)疆土,為的是保家衛(wèi)國。卻偏偏有人讓他們連飯都吃不飽,如此可惡之人如何配得上一軍統(tǒng)領之職!”他說的明明是件十分嚴肅的事,但凡是個有氣節(jié)的人聽了都要生氣,遇晉卻仍然在笑:“你可有想過若本侯給你安上個夜闖侯府的罪名,你這輩子就完了?”梁曉才也跟著笑:“您是那樣的人么?”遇晉:“你很自負?!?/br>梁曉才不卑不亢地說:“是自信。信邪不勝正?!?/br>遇晉緩緩收起笑容:“好一個邪不勝正?!闭f罷他再次高聲喊道:“來人!”請過梁曉才的那名侍衛(wèi)進來:“侯爺有何吩咐?”遇晉說:“本侯在城外東行三十里的銀杏林里藏了些寶貝,你帶上些人手,去給本侯取過來。寶貝在最高最大的那棵銀杏樹下埋著,你去連著土挖回來,記住,挖的時候周圍不得有火光,免得被人覬覦?!?/br>侍衛(wèi)一聲“遵命”,倒退三步轉(zhuǎn)身而去。不一會兒外頭便傳來成隊的馬蹄聲。梁曉才試探著問道:“侯爺知我藏‘寶貝’之處?”他將賬冊藏在城西,忠勇侯卻偏讓人去城東。而且這大晚上的找最高最大的銀杏樹?這不是故意給下屬找事干就是想要調(diào)虎離山。遇晉說:“這時節(jié)的樹皮不好剝離,怕是要找有水的地方泡一泡才行。你用的這樹枝是城西特有的水曲柳,若不是定伯侯的人眼拙,你可未必能安然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