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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錯隔三差五的進宮,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帝都,反倒還在帝都置產辦業(yè),看來也是打定主意要追妻了。此時李越待的地方就是花無錯的府第,處落于皇城附近的貴族地段,府園不算起眼,但也不顯寒酸,里頭布局雅致,景色怡人。李越整整衣角道,“回宮吧?!?/br>晚上花無錯又來夜襲,李越正在殿前練著一套劍法。華戈在廊上靠著紅柱,手里還拎著一壇酒,時不時出聲指點李越一二。花無錯在墻頭上看了一會,五指成爪從后方直扣李越肩頭。李越耳聞身后有風,翻轉手腕,提劍往后橫掃。花無錯指掌攤平,按著李越肩膀凌空翻身,尚未落地,李越已劃劍追來,劍尖直指他上身要xue。看著花無錯拔劍應對,華戈也沒上前。以皇帝目前的武功,花無錯分明還是用不著讓劍出鞘的,他這是給皇帝喂招。相較于暗衛(wèi)們,花無錯更加的肆無忌撣,劍法刁鉆,逼得皇帝險象連生,似乎絲毫不在意是否會傷了皇帝。李越在花無錯那里過了幾十招,就讓花無錯繳械制服。李越不太高興,花無錯趁機在他臉上親了口,對華戈道,“來,我們過幾招,讓陛下好好看著?!?/br>華戈唇角一翹,在接住花無錯扔過來的劍的同時,揚手將酒壇的朝著李越的方向凌空送過去。花無錯的劍很快,華戈的反應也十分靈敏。李越都要懷疑剛才他壓根是逗著自己玩了。花無錯與華戈的武功路數(shù)并不同,但有一個十分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快,狠,準。也好在李越現(xiàn)在內力大有長進,要是換作以前,恐怕他根本看不清這二人的一招一式。不過在他眼里,他們二人是在過招,在暗處的幾個影衛(wèi)眼里,那是真打起來了。式式封退路,招招不留情。讓他們看得提心吊膽,一直猶豫要不要現(xiàn)身幫忙。影衛(wèi)們已經習慣群毆了,從來不覺得以多欺小有什么問題。過了一會,李越也看出不對,那二人間的氣氛有些怪異。直到花無錯被華戈劃破了衣袖,臂膀上劍尖入rou,花無錯卻是同時將劍刃貼上了華戈脖頸。李越驚道,“住手!你們干什么?”花無錯止住劍勢,但仍在華戈脖子上留下一道紅色絲線般的傷痕。華戈揩了下血跡,蛋蛋道,“比武?!?/br>花無錯沒他這么正經,一下子蹭到李越身邊,舉著胳膊道,“疼死了!”李越推開他道,“比武?你們難道不知道什么叫點到為止嗎?有你們這樣過招的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這是在仇殺!”那二人互相看一眼,華戈選擇沉默,花無錯卻道,“就是,陛下你看我這傷都快見骨了,他下手好狠?!?/br>李越冷笑道,“你武功明明比華戈高,要不是朕喊停,你是不是想要他的命了?花無錯,敢動朕的人,看朕不削了你?!?/br>“你的人?”花無錯的神色也冷了下來,哼一聲,縱身上墻,飛檐走壁的,一下消失在夜色中。試問宮里朝上,哪個人敢給皇帝臉色看,李越見狀,說了句莫明其妙,也回殿中了。花無錯其實花過很長一段時間來考慮自己的感情問題,他知道,江湖朝廷相差得太遠,太遠。可是李越讓他上癮,有些舍不得就這樣放手離開。他在重輝弄了個府園,又讓手下開了兩家酒樓,就差沒把罔極的總壇往這搬了。想起皇帝那句話,花無錯又灌了幾口酒。他知道皇帝是無心的,可這話讓他十分的不舒服。任他與皇帝的關系再親密,這皇帝依然沒有把他當作是自己人。不過說來也是,像他這樣的身份,皇帝要是輕易能信任他,不防著他才是怪事。花無錯伏倒桌上,手臂打翻了酒壺,嘴里笑罵道,“果真帝王無情……我還真是小看你了?!?/br>花無錯感覺有人靠近,也沒理會,倒是那個人驚訝的道,“蘇???”蘇?。繉@個名字花無錯還是挺有印象的,他直起身盯著來人好一會,才認出來,這不就是那個林琊。林琊拿開他手邊的酒,伸手扶住花無錯看似不穩(wěn)的身體,“你怎么會在這里?還喝這么多酒?!?/br>————李越上完早朝,回寢宮換了便衣就從側門出宮。花無錯那兩家酒樓的事他自然知道,平時和康錦棠他們聚聚,也都選在了那。李越在事后也想通了,覺得花無錯八成是跟自己鬧別扭,這種打情罵俏的滋味還挺新鮮的,他就想著今兒主動來尋人,料花無錯也不會再怎樣。哪知進了酒樓,就眼尖的發(fā)現(xiàn)一個他一直躲著的人,林琊。林琊端著一小碗坐到花無錯手邊,“喝點醒酒湯,頭很疼吧?”他一直很溫文爾雅,講話的調子也是不緊不慢的,好像對每個人都十分溫柔而又關懷備至。花無錯接過湯喝下。林琊又道,“燕大哥找了你好久,我們都很擔心你,你怎么會到帝都的?出了什么事?”李越的心咯噔了一下。他覺得好糟糕,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爭一個美麗清純的小少年什么的,這個梗在他死后他就知道了,實在太受歡迎而且極有可能成為現(xiàn)實。因為他們把真正的蘇潯弄死了,所以老天就安排了花無錯和林琊的再一次相遇?然后再見鐘情三見傾心什么的。華戈在一邊忐忑道,“主子?”他在用眼神詢問李越到底是上前還是離開。就李越那心態(tài),這絕對不是吃醋,而是疑心病犯了。花無錯感覺到背后那火辣辣的目光,驀然回首,就見李越正沖著他笑。林琊奇道,“岳大哥,你怎么也在這兒?”李越走過去道,“我路過,好巧。怎么,燕逑鋒沒和你在一起?”林琊笑道,“嗯,我是單獨來這的,見一個朋友?!彼f著還朝華戈十分有禮貌的笑了一下。李越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陰暗了,覺得這樣很有親和力是吧?覺得這樣就會讓這些一輩子為奴的人感動得稀里嘩啦是吧?李越面無表情道,“朋友?”然后一指花無錯,“他?!”林琊道,“不是的呀,哦,這是蘇潯,嗯……是,是燕大哥的,是他府上的人?!?/br>花無錯看著林琊,眼睛眨了幾下,又眨了眨,“你是誰?我又不認識你?!?/br>林琊:“……”他昨晚后半夜一直就在這喝酒,也沒管林琊在一邊說什么,早上是趴在桌子上睡醒的,林琊又跑前跑后替他打水弄吃的,他也沒說一句話。對他來說,除了知道這個人叫林琊,沒別的什么了,人家伺候,他享受,就這么簡單。李越呵的笑了聲,“長得人模狗樣,原來是個傻子。華戈,走?!?/br>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