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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局快結(jié)束的時候,尹萱便走到我的身邊。“我會在片子上映的第二天就去開新聞發(fā)布會,我不想片子因為我的事情而受到關(guān)注,它應(yīng)該因為它的內(nèi)容而被大家談?wù)??!彼踔链丝棠樕系尿湴晾锒紱]有一絲裂痕,“我就是來通知你一聲,到時候記得看新聞會的直播?!?/br>然后尹萱轉(zhuǎn)過了臉,再回頭便是言笑晏晏:“哥,今晚差不多了,那我們回去吧?!?/br>“那么,顏笑,再見。”她揚起臉,不等尹厲反應(yīng),便拖起他就走。我望著他們的背影,愣了片刻,才終于在心里默默地說道。“再見。”這之后我便回到了吳可那里。我心里很清楚,即使我對芭蕾的感知很強,可舞步是需要更扎實長期鍛煉的東西,一天不練習基本功也會讓身體走形。“顏笑,你太拼命了!”吳可對于我的回歸開始是歡迎的,過了幾天卻開始焦急,“我知道你在電影里有了第一次登臺,效果也不錯,但是不能逼自己太緊了。你現(xiàn)在一天練習已經(jīng)過量了!”然而我聽不進她的話。我只是不知疲倦一般地練習。轉(zhuǎn)圈轉(zhuǎn)到自己都眩暈。我不知道心里跳舞的動機是什么,只是感覺這是一種本能??墒沁@樣的練習竟然一點進步都沒有帶給我。對于鏡子里沒有突破的自己我覺得更加不可原諒,這樣的惡性循環(huán)就是加大練習量。整整半個月,我?guī)缀鯖]出過練功房。時光在汗水和肌rou的酸痛里劃過。Frank也看出我的不對,有時他甚至停下拍攝,過來奪走我想要新?lián)Q上的舞鞋。“Alicia,停下!你簡直在自我毀滅自己!揮霍自己的天分和對芭蕾的愛!”我粗暴地拿回他手上的舞鞋:“不,你的贊助商一定想看更好的我,我要繼續(xù)跳?!?/br>Frank也不示弱:“我的贊助商絕對不想看到你這樣子。”然后他便負氣地走了。我繼續(xù)對著鏡子跳。音樂的間歇可以聽到Frank情緒激烈地在講著電話,他似乎總有把我近況匯報給贊助商的習慣。我也知道這樣是不健康的?,F(xiàn)在我無法心平氣和地跳舞,尹萱的車禍讓我忘記了芭蕾,可尹萱同時又像一個導航,我不記得舞蹈的感覺,但我想要奪回我的一切,我想要回到我過去的那種人生,想找回完整的自己,在這個尋找過程中芭蕾帶給我滿足感和身份認同,可如今卻都在漸漸減弱和崩潰。三天后公映。巨大的成功。“顏笑!真不敢相信!這真是個好片子!而這片子的主演竟然還在我身邊!”即使只有微小的戲份,在吳可心中,我還是主演,她是真的很開心,“你跳得太棒了!你和尹萱都很棒!你們很默契。”大街小巷里各處是的海報,連我都開始被人關(guān)注。大家都談?wù)撝婷魈鞂⒁匍_的新聞發(fā)布會。而我卻坐在家里打包著行李。我想逃離開來,我無法想象尹厲知道一切時候的臉。他一直那么好看的臉,會被恨意扭曲成什么樣子?而那恨意,將是對著我的。“確實你這段時間狀態(tài)不對,出去走走也是好的?!盕rank很贊成我,“你不知道,贊助商也很擔心你。他……”Frank一邊幫我整理書,然而還沒說完他突然叫了一聲。“喲,你真是到哪里都吸引深情的男人。竟然不能跳舞時候都有情詩?!彼恼Z調(diào)促狹,從我的書里拿出了一張便簽,然后擠眉弄眼地讀了起來,“你將回到舞蹈上,所有人都將成為你的奴仆??上遣皇遣恢滥悴欢抡Z,最關(guān)鍵的‘我愛你’竟然用德語寫?!?/br>“這一定不是我們法國男人。”他斷定地說,“所以他用德語表白,注定失敗?!?/br>我突然覺得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瞪著他手中的那張便簽,看著那行看不懂的德語:“Frank你實話和我說,給你贊助的到底是誰?!”Frank吃了一驚,他開始支支吾吾。我盯著他:“這便簽是和你給我的影碟資料放在一起的,我一直以為是你寫的,隨手夾在另外的書里。那現(xiàn)在,驕傲的不屑于撒謊的法國男人,你能告訴我影碟資料是誰弄來的?贊助你的是誰?”Frank騎虎難下,終于還是敗下陣來。“是尹先生?!?/br>可那個晚上我還是撕掉了那張便簽。我會坐明天的飛機離開這個城市去旅行。尹萱會公開一切,尹厲會痛苦然后憎恨我直到忘記我。一切都會過去的。晚上下了很大的雨。仿佛要洗滌塵世。我在驚雷里不安地入眠。夢魘住了我。同樣潮濕的夢境。我走在雨水滴答的街道,這樣的天氣,路上甚至沒有行人,我仿佛一直在走,一直在走,我不知道緣由,但我望著眼前似乎沒有盡頭的路,覺得絕望而灰暗,那種感覺那樣鮮明,甚至不像個夢。我手里拿著傘,卻沒有撐,雨水打濕我的頭發(fā)和臉頰。這原本是一段無窮盡而沉默的路程,我轉(zhuǎn)彎,正要走進熟悉的小巷。而我的身后卻閃過刺目的車燈,然后是一陣陣的鳴笛。我動作遲緩地回頭,那燈光離我越來越近,我看到駕駛位上尹萱的臉,然后我的眼前一片炫目到看不清。在半夢半醒之間,我的十指緊緊地攪在了一起。這大約是尹萱撞我時候的記憶。竟然選擇在這個晚上用這樣的方式再現(xiàn)。我捏緊了拳頭,仍舊沉浸在這個夢里。然而想象中可怕的撞擊卻沒有發(fā)生。雨中,尹萱故意用車燈照我的眼睛,卻最終還是在我身邊停下車。“Alicia,我要和你談一談?!彼咽稚斐瞿禽v豪華跑車的車窗,神態(tài)有點飄渺,臉頰是不正常的紅,她喝了酒,不少。我討厭充滿酒氣的人。夢中的我朝她露出冷淡的笑容。卻不答話,只是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尹萱在身后喊了幾句,見我不理睬,她終于暴怒,摔門下了車。“你站??!你是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么?!有本事好好比一場!還有黎競,你為什么要拒絕他?是因為你的清高么?!可是他因為家庭的原因剛剛才從低谷里走出來,你憑什么把他又重新推進去?如果要拒絕,那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