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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皮,臉上也有明顯的憔悴感,但還是那么好看。亓琛把小沙發(fā)往前搬了搬,緊挨著鐘倫的床邊,伸手握住對方的手,看看鐘倫的臉,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們之間一瞬間好像真的隔了千年萬年那么久的距離,久到亓琛現(xiàn)在看著他,只覺得眼窩就會發(fā)熱,胸膛里也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臇|西。營養(yǎng)液落下的聲音滴答滴答成了這個房間唯一的動靜,又看了一會兒,亓琛起身倒了杯熱水,他不太會照顧人,想喂鐘倫喝點水給他潤潤喉嚨嘴唇,但是那個水總會灑一點出來,差點把鐘倫底下的床單都給弄濕了。盯著杯子里的水思考了一會兒,亓琛果斷自己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對上了鐘倫冰冰涼涼的嘴唇,他的嘴唇一向是溫暖柔軟的,從不像現(xiàn)在這樣,刮得亓琛的嘴唇也難受。亓琛嘴里的水每次只吐出來一點,不著急喂進(jìn)鐘倫的嘴里,先沿著他的嘴唇邊緣一點點潤濕,等外面那層干皮軟下去了,他再開始一口口的喂進(jìn)鐘倫的嘴里,就這么喂著喝下了兩杯水,亓琛才滿意。最后結(jié)果是鐘倫的嘴唇不光不干燥了,還顯得紅潤潤的,整個人氣色都提升了幾個度。唔,更好看了些,亓琛又去了趟衛(wèi)生間,他們來的匆忙也沒有準(zhǔn)備洗漱用品,但是他想給鐘倫擦一下臉,還好衛(wèi)生間里有一次性用的毛巾,可以說這個貴賓病房準(zhǔn)備還是很周全的。用水把毛巾打濕了,亓琛找到合適的溫度,不想太熱,更不想冷到鐘倫。等他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就看到剛才躺在床上的睡美人——醒了。鐘倫做了個夢,夢見有人親自己,他聽到亓琛的聲音,可是非常艱難地睜開眼后,眼前只看見了白色,醫(yī)院冷酷到連窗簾都是白色的,他一時間不知道今夕何夕,掙扎著準(zhǔn)備下床的時候被人抓了個正著。亓琛趕緊走了過來,把他重新按回了床上,橫眉冷對:“干什么呢?病人不能亂跑不知道嗎?”“我以為你……”走了,鐘倫剛開口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有點痛,不過也還好,他雖然配合地回到了床上,但是眼神始終膠著在亓琛的身上,一點也舍不得離開,“我生病了嗎?那你……”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了,亓琛給他掖好了被子承諾道:“我不會離開的,我會陪你的?!?/br>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鐘倫才徹底踏實了下來,畢竟自己究竟愛上了什么樣的一個人,他再清楚不過了。房間里沒有人說話,兩個人忽然間都沉默了起來。鐘倫看著亓琛,亓琛別開頭打開電視機(jī)假裝消磨時間。“你……”“你……”片刻后,兩人同時開口。亓?。骸霸趺戳??哪里不舒服嗎?”鐘倫搖頭:“沒有,”眼神仍舊緊緊盯著亓琛,好像生怕到手的獵物會馬上又飛走似的,“你不知道,我這兩天有多害怕。”亓琛想起來什么,“你怕啊?沒看出來,我看你被那老妖怪抓住一點也沒有害怕呢,還知道用我的符紙燒他……”鐘倫沒有說話。亓琛繼續(xù):“那邊還打雷了?那樣也不怕?我翻過你的竹簡之后,就用幻珠看了看以前的場景,我上祭臺那天,天雷劈下來,你還敢往前沖?”鐘倫這才出聲:“那你知不知道,上祭臺之前,我就覺得我已經(jīng)死了?!?/br>堂堂太子一夕間被斬斷了所有的左膀右臂,他從來不知道他的親母后居然有那樣的城府,而且心狠手辣到令他發(fā)指,寧肯錯殺一萬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是鐘倫親信的存在。他還活著,其實他已經(jīng)死了,死在他覺得我就是個傀儡娃娃,和亓琛已經(jīng)沒有可能的時候。大婚之后,他見了亓琛怎么可能平靜,但是進(jìn)了宮門,只要他們不允許,亓琛是不可能活著出去的,所以他盡管內(nèi)心海浪滔天了,依舊選擇了沉默,你怨我恨我,我只希望你好好的,哪怕此生我如行尸走rou。亓琛轉(zhuǎn)過頭終于和鐘倫的目光對上,他此刻的內(nèi)心顫動一點也不會比鐘倫的少,世界上哪有什么真切的感同身受,不過是真的失去過,才明白他有多不容易。“我用幻珠看到了所有的真相,你知道有多少人參與其中嗎?”亓琛有些不忍心,但他覺得鐘倫至少是知道了一大半的。點頭,鐘倫說:“除了我父皇母后他們,我幺皇叔竟然也參與其中,我花了很久才想明白他們?nèi)绾未_定我不要這天下,但我到死才想明白肯定跟皇叔脫不了干系?!?/br>亓?。骸捌鋵崗哪銢Q定私下跟你皇叔聯(lián)手之后,他們的計劃就已經(jīng)開始了,你那個十四歲的皇弟,是他們用來談判的籌碼,他們答應(yīng)了你皇叔,事成之后,你若還是不配合也不愿意留下子嗣,就會把你皇弟立為太子,繼承皇位,你皇叔算的這一盤好棋?!?/br>原來竟然這么早的嗎,鐘倫不禁苦笑,虧自己還以為以真誠打動了皇叔來著……亓?。骸耙补治遥疫B那日你身后跟著的人都不是栗澤都沒注意到,要是我注意到了,我一定能發(fā)現(xiàn)有問題的?!?/br>鐘倫朝著亓琛伸出了自己的手,示意他走近一點,“不是你的問題,還是我,低估了人心,我急著回來這一趟,我就是怕你一沖動就不要我了。”說到這里,亓琛不得不用手戳了戳他的臉:“也不知道是誰臉皮厚的,在這個世界第一次見我的時候還裝著不認(rèn)識,然后演的跟真的似的,說對我一見鐘情……”鐘倫絲毫不介意自己的臉遭了秧,反而享受一般:“那不是太了解你的性子了,我們之間有說不明白的誤會,你要知道是我肯定跑的遠(yuǎn)遠(yuǎn)的,我都假裝不認(rèn)識你了,你的防備心都那么重,還有,那個一見鐘情不能算假吧,你我何時動了感情恐怕你自己也說不清楚……”亓琛翻了個白眼:“你就知道我那時候?qū)δ銊恿烁星椤?/br>鐘倫笑起來:“這不是你自己告訴我的,嗯?‘我以前有過一個心上人,他娶了別人了,我肯定會把他忘了’是誰說的?”亓琛氣呼呼的,松開手,想起身跑開,鐘倫緊張得跟著他動,亓琛怕他把針眼弄歪了血要倒流的,趕緊坐了下來,被鐘倫趁機(jī)拉近了抱了個滿懷,“你不知道你說愿意跟我在一起試試的時候,我一面開心的不得了一面又苦澀的不行,自己吃自己醋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