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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何雪卿瞬間就往奇奇怪怪的地方想去了。 比如 裴云松趁著她醉酒,對她做了什么不可說的事情,最后把她的嘴唇咬破了。 隨后,何雪卿就往自己腦門上拍了一巴掌,覺得自己實在事瘋了,裴云松那種人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亂想什么呢,他怎么可能做這種事,你自己做的還差不多。” 何雪卿決定好好回憶一下昨晚的事情。 她收起鏡子轉(zhuǎn)身,眼梢風(fēng)掃過院門,一道挺拔的身影矗立在門口,也不知道是剛回來還是已經(jīng)在那兒站了有一會兒了。 何雪卿:“……” 瞬間回想之前的事情,感覺好像沒什么,何雪卿才和裴云松打招呼道:“你回來了,你干什么去了?” 裴云松在門口剃膠鞋上的泥,“嗯”了一身后說:“在菜園子。” 他剃干凈鞋底,這才拿著鐵楸提著竹筐進門。 “你在拔菜?!焙窝┣渖熘弊油种械闹窨鹄锩婵戳艘谎?,里面有蔥、蒜、芫荽、蘿卜、青菜等等。 “家里面沒菜了?!迸嵩扑山恿艘痪渚烷_始提水洗菜。 何雪卿走過去打算幫忙,還沒蹲下就被裴云松拒絕了,“我自己來,水涼?!?/br> “你不是打的井水嗎,井水不涼,沒事兒?!焙窝┣湓嚵嗽囁斑€在冒熱氣呢,不涼?!?/br> 裴云松:“……” 默了一瞬,裴云松選擇閉嘴,開始洗菜。 何雪卿跟著劃水,實際上眼神卻一直注意著裴云松,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裴云松今天更加奇怪了。 從剛剛進屋那會兒就有點不太對勁。 “裴云松,”想了想,何雪卿問道:“我昨天喝醉了,沒做什么特別的事情吧?” “我就記得我昨天洗了澡之后就睡著了,然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結(jié)果今天一覺醒過來就發(fā)現(xiàn)我的嘴唇破皮了,不會是我昨天睡了之后又干了什么事兒吧?”頓了頓,何雪卿又道:“比如說……發(fā)酒瘋?!?/br> 裴云松腦海中瞬間回憶起昨晚的情景,之前他一直壓抑著的某些情緒再次沖擊而出,讓他注意力紊亂,差點就掐斷掌心的胡蘿卜。 他的身體又在一瞬間緊繃起來。 “你怎么了?”何雪卿皺眉,丟下手中的菜,甩了甩手說:“不會是我昨天真的發(fā)酒瘋了吧?” 裴云松放下手中的胡蘿卜,重新?lián)屏艘活w菜洗起來,慢吞吞道:“沒有?!?/br> “沒有?”何雪卿不信。 她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兒說,“那我的嘴怎么破的?” 裴云松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不知道。” 怕何雪卿繼續(xù)追究下去,裴云松主動提起來道:“你昨天喝醉了早上沒起來,我?guī)湍阏埩思?,說你病了。” “你幫我請假了?”何雪卿挑眉道:“我剛醒過來的時候還說今天肯定要遲到了,我就想著反正就遲了,也不在乎早一會兒晚一會兒的,就沒過去。”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哦?!焙窝┣錄_著裴云松歪了歪頭說:“沒想到我們裴三哥很細心嘛,這樣等我過去上班就不會被罵了,謝謝裴三哥了。” 裴云松唇角動了動,“嗯?!?/br> 他已經(jīng)洗好了菜,提著竹筐又道:“你昨天從知青點帶回來的包裹我放在你原本那張床下面了,你可以去看看?!?/br> “哦對?!焙窝┣溥@才想起來包裹的事情,徹底把昨晚到底有沒有發(fā)酒瘋的事情給忘了,也顧不及追問裴云松,趕緊去看包裹去了。 寧致遠寄過來的這個包裹不小,而且有點重,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何雪卿昨天喝了酒,今天還有些渾身酸軟無力,提包裹的時候還挺費勁的。 何雪卿干脆就地蹲下,把包裹解開。 出乎何雪卿的意料之外,包裹里面很大一部分居然都是書。 每一本刊發(fā)的日期都很新,也算是目前市場上最受歡迎的出版物。 另外還有一封信,信的大致內(nèi)容就是說在外面看見她發(fā)表的一些文章了,很高興她雖然在鄉(xiāng)下但依舊不忘記學(xué)習(xí),故而給她送了些書過來,另外還附帶了一張收音機票,說讓她可以最快速接受外面的信息。 再然后就是一塊布以及一些吃的。 何雪卿挑眉。 寧致遠寄過來的這些東西還真是讓她不好拒絕。 尤其是收音機票。 這時候科技不發(fā)達,鄉(xiāng)下現(xiàn)在連電都沒有,唯一的電話還在大隊部,平時交流全靠吼,要想了解外面的信息只有靠報紙,但這些對何雪卿來說還是太少了。 要是有了收音機,就完全不一樣。 何雪卿實在舍不得把收音機票給退回去。 她想了想,拿著信出去找到裴云松道:“寧致遠給我寄了一張收音機票過來,你知道現(xiàn)在市場上一張收音機票多少錢嗎?” “寧致遠?”裴云松放下手中的刀看向何雪卿,“他給你寄的包裹。” 何雪卿點頭,“這不是要過年了嘛,程柯方說是他寄過來的年禮,我也沒想到他居然還寄了一張收音機票過來,我還只以為就是一些吃的呢,可是這張票我又有點不舍得退回去,有了收音機我就可以做很多事情,所以我打算換成錢還給他?!?/br> 裴云松眼皮微斂,“回頭我?guī)湍銌枂枴!?/br> “行?!焙窝┣潼c頭,“那我也找時間問問何新紅他們知不知道,還有啊,就是寧致遠給我寄了一些書過來,我看了一下,都是市面上新出的,也是咱們這邊還沒有發(fā)售的,我想回頭也給他寄點家里面的臘味,你覺得呢?” 家里面的rou都是靠裴云松弄過來的,何雪卿不好意思作主,只能問他。 裴云松點頭,“你作主就好?!?/br> “那謝謝啦。”何雪卿笑瞇瞇道。 大致決定了,何雪卿便開始著手收拾。 她這半年靠寫賺了不少錢,她留了五百作為給寧致遠回禮的預(yù)備,看著手中還剩下的,忽地想起來一件事。 自從她住進這個家里面來之后,多數(shù)時候都是裴云松在照顧她,遷就她。 她卻除了教裴云松讀書認(rèn)字之外,再也沒有做過其他的了。 之前是沒機會也沒能力,但現(xiàn)在不同了,現(xiàn)在她有了錢,眼看馬上要過年了,怎么找也要給裴云松買點禮物吧。 之前是她想差了,總覺得現(xiàn)在干什么都礙手礙腳的。 但其實這個年代也有很多東西是不要票就能買的,她可以給裴云松買一些不要票的嘛。 打定了主意,何雪卿數(shù)了數(shù)手上的錢,足足還剩下四千多呢,怎么也夠了。 也多虧她這半年一直沒停過,還除了兩本書,不然也沒辦法賺這么多錢。 她先給寧致遠回了信,等和裴云松一起吃了飯后,又收拾了一些家里面的臘味打包好,然后去了一趟知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