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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得意,正要順著乾隆的話回答時,顧倩倩就笑著若無其事地接過話茬,“是啊,meimei,你說得了病,怎么到這會子功夫都沒瞧見太醫(yī)?可派人去請了?” 愉嬪到嘴邊的話瞬間說不出口了。 她本意是想借著裝病把萬歲爺拉攏過來,等到了之后,萬歲爺自然會命人去請?zhí)t(yī)來,一來二去,愉嬪就可露出感激萬歲爺?shù)哪?,好生地對萬歲爺表達一番敬仰之情。 因此,請?zhí)t(yī)這件事,她壓根就沒讓人去做過。 原本這也沒什么。 可被顧倩倩說破,就不免有些古怪了。 乾隆眼中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他松開握著愉嬪的手,“嫻妃說的是,你既然病了,怎么不去請?zhí)t(yī)?” 愉嬪哪里看不出乾隆懷疑了。 她心中慌亂,連忙朝綠荷等人使了個眼神。 綠荷連忙跪下,“是奴婢疏忽,先前主子娘娘吩咐過讓奴婢去請?zhí)t(yī)來,可奴婢顧著照顧娘娘,竟然忘了這事。請萬歲爺和主子娘娘責罰?!?/br> 她說完這話,砰砰砰地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沒一會兒工夫,原本潔白的額頭就淤青了起來。 愉嬪心中松了口氣,露出一個無奈又柔和的笑容,“好了,好了,你快起來吧,你也是關(guān)心則亂,本宮知道你不是故意的?!?/br> 她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杜鵑清脆的聲音,“娘娘,奴婢把孫太醫(yī)請來了?!?/br> 杜鵑這話,瞬間讓殿內(nèi)安靜了下來。 愉嬪自個兒都能忘了請?zhí)t(yī),其他人卻比她上心。 來得正是時候。 顧倩倩唇角帶笑,道:“請他進來?!?/br> 孫太醫(yī)很快走了進來,恭敬地行了禮,愉嬪這時候瞧見孫太醫(yī)的眼神,就跟淬了毒似的,顧倩倩明明看在眼里,卻笑著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愉嬪meimei,剛剛聽說meimei你病了,本宮就讓人去請孫太醫(yī)來,沒想到,孫太醫(yī)來得倒是不慢?!?/br> “事關(guān)娘娘身體,奴才等不敢疏忽大意?!睂O太醫(yī)低著頭,恭順地說道。 愉嬪唇角扯了扯,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嘔得幾乎想吐出來,“jiejie真是有心了?!?/br> “這倒不是本宮有心,不過是尋常人都能想到的事情罷了,說起來,這病了不請?zhí)t(yī)還能請誰,meimei宮里頭伺候的下人是有些蠢笨了?!?/br> 顧倩倩笑瞇瞇地說道。 愉嬪的指甲深陷在掌心,這番話罵的是綠荷等人,可實際上何曾不是在打她的臉。 愉嬪自從進宮之后,可沒像今日這般屈辱過。 她看著顧倩倩的眼神,忍不住露出了幾分怨毒。 乾隆看在眼里,眼神就冷了三分,他站起身,對孫太醫(yī)道:“你來的是時候,愉嬪病了,你給她好好把把脈,看看得的是什么病!” 所有人都聽出了他語氣當中的憤怒。 孫太醫(yī)額頭上沁出細汗來,應(yīng)了一聲喳,提著醫(yī)箱上前。 愉嬪心中又懼又怒,目視著孫太醫(yī),她心知肚明她的身體,懷孕時是有些虛弱,可坐了一個月月子,早已把身體養(yǎng)好,這些日子臉色難看,也不過是因為被嫻妃氣得。她根本沒有病,什么病容憔悴,那都是用脂粉裝出來的。 這要把脈,根本瞞不過孫太醫(yī)。 眼下,也只有指望孫太醫(yī)能知情識趣,替她遮掩一二! 所有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孫太醫(yī)的手指落在愉嬪的手腕上。 綠荷和小全子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杜鵑和百靈也同樣心慌,今日這局能不能反將一軍,就看孫太醫(yī)的答復了。 或許有些人會以為她們娘娘早已收買了孫太醫(yī),可杜鵑和百靈兩人是顧倩倩的心腹,她們倆心知肚明,她們娘娘根本沒收買孫太醫(yī)。 “啟稟萬歲爺,嫻妃娘娘,愉嬪娘娘……” 孫太醫(yī)恭順地回答道:“愉嬪娘娘不過是些許心煩氣躁,并無大礙。” 心煩氣躁,并無大礙。 八個大字仿佛一巴掌扇在了愉嬪的臉色。 愉嬪心中又怒又恨,她瞪眼看向?qū)O太醫(yī),這個狗奴才,怎么敢說出這種話! 她正要發(fā)怒,瞧見乾隆面無表情的神色時,心中頓時慌了,連忙起身來,“萬歲爺,這狗奴才醫(yī)術(shù)不精,他是在說謊!” “醫(yī)術(shù)不精?”顧倩倩挑起眉頭,“愉嬪meimei,你平安生下五阿哥全靠的是孫太醫(yī),你以前還夸獎孫太醫(yī)醫(yī)術(shù)高明,怎么今日,孫太醫(yī)就成了醫(yī)術(shù)不精了?” “孫太醫(yī)是被你收買了!”愉嬪被她頂了一句,氣得跳腳,脫口而出道。 “陛下,奴才絕不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睂O太醫(yī)變了臉色,年輕的面容毫無血色,慌忙跪下。 顧倩倩卻比他冷靜得多,“陛下,本宮不會做這種事,陛下若是不信,大可請其他太醫(yī)來給meimei診脈。本宮倒是想勸meimei一句,你想見萬歲爺這沒什么,可沒必要欺騙萬歲爺,這可是欺君之罪?!?/br> 拱火,添油加醋,這些手段可不是愉嬪一個人會。 以前原身沒少受這些手段折騰,如今也叫愉嬪嘗嘗這個滋味。 “不必了!”乾隆沉著臉,原本大好的心情被愉嬪鬧出這些事弄得很是不悅,他看著愉嬪的面容,“朕還真當你是病得不行,特地過來,嫻妃也放心不下你,結(jié)果,到頭來,這不過是你為了爭寵鬧出來的。愉嬪,你是把朕當成糊涂蛋了不成!” 他一腳踢倒左邊的花瓶。 那琺瑯紅梅瓶應(yīng)聲落地,砰地一聲成了粉碎。 “若不是念在你是五阿哥生母,朕今晚繞不過你。你既然‘病了’,那就好好養(yǎng)病,幾時養(yǎng)好了,再出來!”乾隆不客氣地說道。 愉嬪如遭雷劈,瞪大雙眼定定地看著乾隆,“萬歲爺……” 乾隆沒有看她,他來的時候有多擔心愉嬪,現(xiàn)在就有多憤怒,眼神一掃,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全子和綠荷,“還有你們,主子糊涂,你們也跟著為虎作倀,像你們這樣的狗奴才,養(yǎng)了也是白養(yǎng),拖出去杖斃了?!?/br> “萬歲爺開恩??!” 小全子和綠荷慌了,這會子磕頭磕得真情實切。 可乾隆卻瞧都不瞧他們一眼,他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呆著,轉(zhuǎn)身拂袖離開。 乾隆一走,愉嬪就像是被抽去了主心骨似的,兩腿一軟,直接癱軟在地上。 顧倩倩勾起唇角,眼神朝李玉看去,“李公公,萬歲爺被氣的狠了,這里就交給你了,本宮得去安慰安慰萬歲爺?!?/br> “喳?!崩钣翊饝?yīng)得很是爽快。 他這時候手心里滿是冷汗。 今晚上這出戲,嫻妃娘娘演的叫一個精彩,不但主動前來,打了愉嬪一個措手不及,又輕描淡寫,讓愉嬪受了懲戒。 按理來說,這裝病本沒什么大不了,可被嫻妃娘娘往欺君之罪上門引,萬歲爺就壓不下這口火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