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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這又有什么不好。對于一個四歲的孩子來說,要求他去算計別人,未免太過殘忍。 “謝謝額娘?!庇廊鸺t了臉, 高興之余也松了口氣。 他同永珹和永瑢兩人雖然來往不多,可他們到底是他的兄弟, 他不想要把關(guān)系弄得太過尷尬。當然,如果四哥和六哥他們非要堅持, 永瑞也不會客氣。 次日夜里, 乾隆在慈寧宮陪著太后用膳。 純妃站住一旁布菜,她的動作輕緩, 眼神時刻留意著乾隆, 一旦乾隆在哪道菜上停留的時間稍微長一些, 她便夾起一筷子送到乾隆碗里。 一頓晚膳下來, 純妃幾乎是盡心盡力。 太后用茶水漱口后, 隨手將茶盞遞了出去, 又端過真正要喝的茶, 對乾隆說道:“這些日子, 純妃也算是有心了, 若非她隔三差五來陪哀家,哀家這里可真是冷冷清清。” “純妃的確做得不錯。”乾隆難得夸贊了一句。 純妃心里欣喜,面頰上浮現(xiàn)出一抹紅暈,謙虛道:“這都是臣妾該做的?!?/br> 太后看著她,滿意地笑了下,純妃要是不哭鬧,腦子還真是挺好使的,她也樂意給純妃幾分面子,笑著說道:“純妃不但孝順,還會教孩子呢。這些日子,六阿哥同七阿哥感情好得跟親兄弟似的,聽說六阿哥經(jīng)常帶著七阿哥學(xué)習(xí)呢?!?/br> 乾隆臉上浮現(xiàn)出詫異的神色,他看向純妃,“有這等事?” “稱不上帶著七阿哥學(xué)習(xí),不過是兄弟倆下了學(xué)后,一同去四阿哥那里讀書罷了。”純妃故作謙虛,但飛舞的雙眼已經(jīng)透露出她心中的得意和歡喜。 永瑢并沒有告訴她他同永珹的算計,他并不是害怕純妃怪罪他,而是想要給純妃一個驚喜。 “那也很好了?!鼻『苁歉吲d,他心中早已有打算將來定下永瑞為儲君,但雖說如此,其他兒子也是他的孩子,他自然希望這些孩子能夠和睦相處,永珹和永瑢都很聰明,若是能培養(yǎng)的好,將來也能夠成為永瑞的左膀右臂,給永瑞幫忙。 “既是如此,那要不去瞧瞧幾個孩子。”太后趁熱打鐵地說道,有心讓乾隆對永瑢和永珹也重視起來。 “是該去看看?!鼻☆h首道,他每日都會去上書房,可去的時候都是過問阿哥們的功課,哪里關(guān)心過這些。 純妃眉眼間帶著壓不住的笑意,這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同乾隆、太后到阿哥所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還沒褪去。 永珹院子的太監(jiān)瞧見他們來了,慌忙就要跪下行禮。 乾隆卻突然起了心思,他沖著他們擺了擺手,道:“不必聲張,朕和太后靜靜地過去,看看孩子們到底在屋子里干什么。” 乾隆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 可那些太監(jiān)嚇得臉都快白了,旁人不懂永珹的算計,他們這些伺候永珹的還能不了解?更何況這些算計在這些太監(jiān)看來實在稀疏平常得很,若非七阿哥年紀小,也未必會著了算計。 他們有心提醒下四阿哥,可乾隆已經(jīng)吩咐,他們要是做些什么,反而要叫他起疑心。 因此,太監(jiān)們一個個只能耷拉著頭,愁眉苦臉,心里就盼望著四阿哥和六阿哥他們別在屋子里做出些不該做的事情。 然而,事與愿違。 乾隆等人走近屋子,就聽見屋子里爆發(fā)出一陣爭執(zhí)聲。 永珹黑著臉,看著永瑞,他手中握著一本話本,對永瑞問道:“七弟,你可知道我為了幫你弄來這本書,花費了多少心血?” 純妃一聽這話,心里頓時樂了,看來七阿哥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糟踐了四阿哥的好意。 這下可好了,也該叫萬歲爺瞧瞧嫻貴妃的兒子七阿哥是個什么樣的孩子。 乾隆皺了皺眉,想踏足進去可又站住腳步,他打算聽清楚這到底怎么回事,他相信永瑞不是那種會辜負兄長心血的人。 “四哥,你為我花費心思,我很感激,但是這本書,我真的不能要。”永瑞絲毫不讓,稚嫩的臉上滿是認真的神色,“您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這到底是本什么書?” 永珹臉上變了變,他重重地將話本摔在書桌上,“什么書,這就是一本普通的話本,我本以為你會喜歡,好不容易托了人弄進來,沒想到你竟然懷疑我?!?/br> 話本? 乾隆眉頭皺得更深。 屋子里,永瑢在旁邊幫腔:“是啊,七弟,我們知道你一直對我們存著懷疑,但是你捫心自問,我們什么時候?qū)δ悴缓昧?,這些日子,我們有什么好東西都和你分享?!?/br> “四哥,六哥,你們非要我把話說得那么清楚嗎?”永瑞皺了皺小眉頭,小包子臉很是嚴肅,“這些日子,你們同我分享的是好東西嗎?你們帶著我玩骰子,帶著我玩布庫,射箭,現(xiàn)在又要給我話本,你們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我疏忽學(xué)習(xí),一門心思玩嗎?我不是不明白,只是我覺得沒必要把事情弄得太過難堪。” 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看著永珹和永瑢鐵青的臉色,“如今既然說破了,我想請四哥和六哥把心思放在學(xué)習(xí)上,而不是用在我身上。我想,相比起對付我,兩位哥哥更努力學(xué)習(xí)才是正道吧。” 他這番義正言辭的話,把永珹和永瑢兩人說的面紅耳赤。 永珹惱怒道:“是,我們是算計你,那又如何,你自己也是心甘情愿跟我們玩的,別把自己說的那么好聽?!?/br> “你!”永瑞瞪大了眼睛,黑寶石的眼睛氣得蒙上一層霧氣,他壓根想不到永珹竟然會這么無恥。 “對啊,我們又沒有逼你?!庇垃岅庩柟謿獾卣f道。 永瑞氣得臉都紅了,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可這時候,在外頭聽得一肚子火的乾隆已經(jīng)一腳踢開了門,屋子里三個孩子都愣住了。 “皇、皇阿瑪!”永珹和永瑢臉色煞白地看著乾隆。 他們根本不知道皇阿瑪什么時候來的,更不知道皇阿瑪聽到了多少。 “萬歲爺,這只是孩子們的玩笑?!奔冨杀群⒆觽兎磻?yīng)快,在聽見剛才永瑢那些不得了的話時,她就嚇壞了,嚇到她的不是永瑢惡毒的算計,而是乾隆已經(jīng)聽見了永瑢的話。 “玩笑,骰子,布庫,話本,射箭,這些都是玩笑?你當朕是蠢貨嗎?”乾隆氣得手都在發(fā)抖,他手一揚,對李玉說道:“去把嘉嬪還有嫻貴妃都請過來!” “是。”李玉忙答應(yīng)著去了。 他看了眼慌了神的永珹和永瑢兩人,心知今晚上這兩位阿哥是要倒大霉了。 萬歲爺對七阿哥看重得很,都親自教導(dǎo),生怕教歪了七阿哥,四阿哥和六阿哥還引著他學(xué)壞,還被萬歲爺聽見了,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娘娘,李公公來了?!奔螊灞緛矶妓铝?,聽見這話后怔了怔,忙睜開眼睛,穿上衣裳后,滿臉喜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