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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守的鐵梁和金銘竟半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心里不由掠過一絲疑惑。他走進帳篷,見床上的被子高高隆起,“江祥曄”好象在蒙頭大睡,葛顏怕他悶著了,輕手輕腳過去把被子往下拉,但被子下面卻不是曉的頭,而是一堆衣服。“江祥曄”跑了!比憤怒更先升起的情緒是恐懼,“江祥曄”自從來到草原后一直在烏族的庇護下,根本就不知道單人獨騎在遠離大本營的草原上游蕩有多么危險和可怕,尤其是在冬天的寒夜里!葛顏沖出帳外,顧不得查看昏睡著的鐵梁和金銘,沖進侍衛(wèi)們住的帳篷里把石英、烏勇他們搖醒,命令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備好鞍馬和火把,然后帶著馬隊旋風(fēng)般地馳出營地。在大草原上找一個人只比在大海里撈針容易那么一點點,還好他們有個大致的方向--南方。大隊人馬一字排開向南搜索,觸目所及,火把似乎映亮了整個草原,但其實他們能搜到的范圍只不過是草原的一小塊,能不能找得到“江祥曄”只是碰運氣的事。“曉……曉……”風(fēng)急草密,葛顏心急火燎地四處張望,遠方是濃墨一般的黑暗,他一定要在黑暗的草原把“江祥曄”吞噬掉之前把人找回來!江祥曉在黑暗中策馬疾馳,只要他能在天亮前進入北燕邊境的叢山峻嶺之中,烏族的人就不容易找到他了,以他的騎術(shù)和座下這匹駿馬做到這點輕而易舉。他忽然發(fā)現(xiàn)左右兩邊不知何時多了點點綠色的螢光追隨著,大冬天的還有螢火蟲?等他定睛看明白以后,深深的恐懼霎時攫住了他,全身的肌rou都僵硬起來。那些綠色的螢火竟是一只只狼的眼睛!一大群狼從兩側(cè)追趕包抄過來,最前面的幾只已經(jīng)與他并行了!江祥曉十六歲帶兵,一直在峻嶺雄關(guān)中防守邊境,什么豺狼虎豹沒碰見過?但他從沒遇見過這么大的狼群,而且他現(xiàn)在是孤身一人……冬天缺乏食物,這一大群狼餓了整整一冬,正處于最饑餓也最兇殘的狀態(tài)!忽然一只狼飛撲上來,意圖用雙爪搭上馬頸,江祥曉拔劍一劈,把它從頭至尾劈成了兩半,旁邊的幾只餓狼立刻擁上去撕咬同類的血rou。江祥曉打了個冷顫,努力催動胯下座騎加速。其實不用他催座騎也玩兒命地快跑,也幸虧它是軍馬,如果換了平常的馬遇見這么多狼,早就嚇得四足發(fā)軟、屎尿齊流,任由餓狼吞噬了。還劍入鞘,江祥曉從箭囊抽出箭,箭如流星般射出,無一虛發(fā),追在前方的狼一個個被勁矢貫?zāi)X斃命,尸體轉(zhuǎn)眼就被同類啃食干凈。箭囊中有五、六十支箭,但這群狼卻有幾百只,箭射光后狼群仍不屈不撓地追著他。忽然座下馬一個踉蹌,原來是一只狼趁江祥曉不備咬上了馬的后蹄。江祥曉俯身把那只狼的腦袋劈了下來,但馬的速度明顯地慢下來,大批的狼追上江祥曉,把他和馬團團圍住。江祥曉運劍如風(fēng),劍鋒下餓狼紛紛倒斃,但狼多勢眾,他無法完全顧到馬匹,座騎又被狼群咬傷好幾處,終于不濟地倒地。江祥曉只好棄馬,舞劍從狼群中殺出一條血路。雖然有眾多的狼爭相圍食那匹馬,但仍有一大半的狼還追著他,把他圍困在中心……葛顏帶人整整找個了兩個時辰,金星已經(jīng)在東方升起,雖然天地間仍是逼得人喘不過氣來的黑暗,但天很快就會亮了,他身心俱疲,幾乎已經(jīng)放棄希望了。只愿找不到“江祥曄”是代表他平平安安地回到了北燕國,而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忽然隊伍的一頭傳來呼喊聲,一騎飛馳來報:“族長!前方發(fā)現(xiàn)狼群殘尸,血跡猶新!”咚,咚咚,咚咚咚。葛顏的心跳越來越快,既驚喜于有所發(fā)現(xiàn),又怕自己來晚了,慘劇已經(jīng)發(fā)生。冬天的夜里遇見狼群是大草原上所有牧人的最大噩夢!江祥曉身上被狼抓出了無數(shù)道血痕,身上的衣衫更是被撕扯得不成樣子,不過他卻都能及時避開傷及要害的攻擊。他周圍的狼尸已經(jīng)堆成了一座小山,狼群因為“獵物”太厲害而一度暫停過攻擊,但動物原始的口腹之欲最終占了上風(fēng),又重整旗鼓再次圍剿。感謝四堂兄的嚴厲指導(dǎo)!如果沒有那兩年的苦練,他根本撐不到現(xiàn)在。他的雙臂因為不停地揮劍殺狼而疲勞過度,甚至連酸疼的感覺都消失了,只剩下如山般的沉重壓力,每揮起一次都要鼓足十二分的意志力。一只狼趁他的動作漸漸緩慢下來,從他劍網(wǎng)露出的空隙竄進去,一口咬在他右臂上,江祥曉劇痛入骨,寶劍差點兒掉在地上。就在他的意志將要崩潰、幾乎放棄抵抗時,忽然聽到激昂的號角聲從遠方傳來,迅速地朝這里接近。“曉!”葛顏一馬當先趕到,拔馬殺入狼群中心,跳下馬扶住江祥曉搖搖欲墜的身軀。“葛顏……”江祥曉放心地舒了口氣,把自身的重量完全交付到扶住自己的強健臂膀上……江祥曉是被藥物刺激傷口的痛感弄醒的,他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葛顏用溫水洗凈他的傷口,仔細地上藥包扎。還好他受的都是皮rou傷,沒傷到筋骨。等所有的傷口都包扎妥當后,葛顏命人撤下水盆等物,又讓人都退出帳外,這才問江祥曉:“你想起以前的事了吧?不然不會找到它?!彼噶酥复差^放著的劍。那把劍碧光森森、鋒利至極,不知剖開了多少餓狼的皮rou、砍斷多少硬骨,依然光亮鋒利,劍刃一點兒都沒卷。它是“江祥曄”被擄時隨身佩帶的,一直收在葛顏的箱子里,失憶后的“江祥曄”根本沒見過,如果他沒恢復(fù)記憶就不可能有意識地去找這把劍。江祥曉毫不退縮地迎視他,“沒錯!我想起來了!”他不打算說出自己不是江祥曄而是江祥曉的事實,如果烏族知道捉錯了人,難保不會再進北燕皇宮再捉一次,他就將錯就錯冒充小堂弟吧。葛顏的眼里升起一種瘋狂的情緒,慢慢朝他俯下身,“你想起來了……想起燕于威了……所以要逃跑去找他……”他眼里的神色引起江祥曉的警覺,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你……你想干什么?”可惜身在床上,后退的余地有限,江祥曉只往后挪動了一下就被葛顏抓住。他的雙臂因為殺狼用力過度而酸痛不已,根本無法使力,葛顏單手就輕輕松松制止了他毫無作用的抵抗,把他壓在床上,濕潤柔軟的唇開始侵略他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耳后、喉結(jié)及鎖骨,他暈眩地合上眼無法自主地喘息,男人壓向他無助輕顫的身軀,下體緊密地貼上他的,誘惑地緩緩擺動摩擦。“嗯……不……啊……”“你的身體可不象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