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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秦深病了,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才來這里探病,結(jié)果被天王冷臉招呼了一通。剛剛秦深已經(jīng)在趕人了,正好被方知之打斷。同樣是探病,方知之和他的待遇完全不同,中間滋味與深意只有個人能領(lǐng)會。秦深看了看陳云,沉聲道:“以后如果有事,可以讓你的經(jīng)紀(jì)人直接聯(lián)系我工作室。下次不要再這樣直接過來了,我們彼此都會有困擾的?!?/br>陳云低頭抓著自己的衣角,小聲應(yīng)了一句。“還有事嗎?”“沒……沒了?!?/br>“那不送了。”秦深指了指床頭柜上的東西,“這個就謝過了,不過還是一并帶走吧?!?/br>“……哦。”方知之窩在沙發(fā)里曬著太陽懶洋洋的,手里轉(zhuǎn)著保溫桶看過去。嘖,天王冷酷無情,小白兔好像很受傷。門被輕聲關(guān)上,方知之起身把東西放好,走到他的床邊:“是不是太直接了?”“有時候溫柔也是一把殺人的刀。我們這個圈子,優(yōu)柔寡斷和多情可不是什么好事。”“聽上去很有經(jīng)驗的樣子,看來秦先生這些年桃花不少?!?/br>“百花叢中過,我從來只求一朵?!?/br>秦深摟住方知之把人抱在懷里,低頭就想親。方知之伸手擋住:“不怕傳染給我?”“我就親親臉,保證沒有深入接觸。”想到秦深說的深入接觸是什么,方知之臉色一紅。他“嚯”地從人身上起來,甩了秦某人一眼:“某位小朋友說,那也不可以?!?/br>“那爸爸想問問某位小朋友,怎么樣才可以親到某位大朋友呢?”“大朋友說他要考慮一下?!?/br>秦深哈哈笑出聲,心情十分好。他牽住方知之的手,在晨光中揚起臉,真誠問道:“吃醋了?”望著對方冒了點青色胡茬的下巴,方知之竟覺得格外性感。他抽出手,別過臉生硬開口:“不可能。”說完話仿佛掩飾什么似的,他快速收拾好東西提腳就走。秦深笑著送他離開,心里可驚喜,可高興,可滿足。今天風(fēng)和日麗,晴光大好。沿河的細(xì)柳抽出了小小可愛的嫩芽,垂落在湖面上撩動起粼粼波光。微風(fēng)吹拂,深深淺淺的綠交錯響起陣陣沙沙沙。懷著某種難以言明心情的影帝回到家,正好碰上了阿姨打掃衛(wèi)生。“周姨辛苦了?!?/br>“小事小事?!?/br>方知之轉(zhuǎn)個身手肘不小心撞掉了秦深書柜上幾本書。“哎喲天殺的,沒事兒吧?”方知之笑著準(zhǔn)備彎腰去撿書,周姨趕緊阻止:“哎呀蹲不得蹲不得。”他也不執(zhí)著,剛打算離開不再礙事兒,余光忽然瞥到地上一本散開的速寫本。上面一張張人物圖栩栩如生又分外眼熟。——分明就是自己。方知之小心蹲下拾起了本子。周姨伸手就要攔,嘴里念念叨叨一片擔(dān)心。拂開周姨的手,他往后翻了翻。一頁兩頁,全是他。笑著的,皺眉的,思考的,走神的……腦海中靈光一現(xiàn),有如天光乍破般驚心動魄。直到此時他終于想起來,為什么上次在評論區(qū)看到秦深的畫會覺得眼熟。實在是和Phosphor小可愛畫的太像了。今天這個速寫一看,根本就是出自同一人的手。所以Phosphor=秦深……嗎?“知之啊,你和大少爺準(zhǔn)備什么時候回家吃飯呀?老宅那邊最近催得可勤快,再說你倆也該把好消息告訴太太他們了。”“……我跟他再商量商量。”方知之放好畫冊急匆匆跑回自己房間,拉抽屜打開一直仔細(xì)收藏的明信片。手上拿著一疊他又快步離開房間,在客廳一通翻箱倒柜,終于找到了一張秦深之前留的字條。兩相上下左右,前后比對,字跡完全一樣。方知之大腦一片空白,心緒翻江倒海般波濤洶涌。過了許久他終于回過神,顫抖著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給徐西陸連著發(fā)了十幾條毫無意義的信息。棗棗:大中午刷什么屏,省略號好吃嗎?!知之:……知之:棗棗,我可能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天大秘密。棗棗:[表情]知之:天王是我粉絲……棗棗:???前兩天我們不是都知道了嘛!慢慢放下紙張,方知之坐在沙發(fā)上右手握拳抵住嘴唇,閉眼試圖平復(fù)心潮。知之:那不一樣。第32章心意第32章心意秦深病好出院了,而方知之卻陷入了某種忙碌。他的話劇最近開演了,這段時間一直在外工作。其實說是工作,但也不是真的忙到回不了家。其中真相如何也只有本人才知道。“知之,馬上到你上場了。”方知之握著手機(jī)出神,完全沒聽到身邊經(jīng)紀(jì)人的提醒。他前天邀請了秦深來看自己的演出,但對方以檔期調(diào)不開拒絕了。“上周演出特別成功,果然還是這種不對外公開的表演有感覺。”“嗯?!狈笱艿貞?yīng)了一句,方知之抬眼掃過底下觀眾群,瞥到頭頂?shù)臒?,“燈挺好看的?!?/br>“燈?”賀顏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舞臺正中央上方是一架奢華十足的水晶燈。今天是最后一場,劇本改編了一下,為了配合本子道具組特意重金改造的現(xiàn)場,這燈上午才從國外運到這里。“你這都顯懷了要更加當(dāng)心。等會兒上臺多注意點兒,別被地上亂七八糟的線絆倒?!?/br>“嗯。”今天春雨綿綿,劇院外的車水馬龍一片朦朧,有如浸在灰色薄霧中叫人看不真切。耳畔淅淅瀝瀝擾人心弦,手機(jī)界面久久地停留在一個月前的微博私信上。方知之全球后援會V:恭喜您抽中了知之三月中旬話劇演出的門票。請保存好電子票據(jù),屆時我們將通過身份認(rèn)證檢票哦。Phosphor:謝謝。身為伴侶的秦深拒絕了自己的邀請,那么作為粉絲的Phosphor會來嗎?“方哥,方哥,上場了!”方知之回神,揉了揉小腹。他現(xiàn)在比剛開始容易疲勞得多,這會兒腦子一片混沌,懷著極端復(fù)雜的心情上了臺。忽然劇院外一陣春雷轟隆驚住了方知之,他停下看了一眼。紫色閃電劈開烏云映在窗上,照亮了片刻漆黑的觀眾席。二樓某個靠窗角落剛剛好在這道光中,方知之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那個熟悉的身影。——來了!我的Phosphor,我的……秦先生。低頭嘴角勾起淡淡一抹笑,方知之上了臺。綿綿春雨慢慢化作了中雨。話劇正是演到動情處,漸響的雨聲配合煽情的背景音樂,臺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