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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好好的適應(yīng)這里的生活,然后看有沒有機會再穿回自己的世界。 而巨兔見幼崽清潤圓亮的紅眸又提起了精神,才眼底帶了幾分笑意,繼續(xù)不厭其煩的給她講東西。 “兔兔啊……你待會兒沿著水流的上游走,不過……不要太靠近水了,別,別不小心跌下去了,水邊也危險……” 巨兔說一會兒喘一下氣,把他已經(jīng)摸索到的一些生存經(jīng)驗一一告訴她,怎么好好的隱匿身形,她接下來又該往哪里走,哪個方位應(yīng)該安全點…… 事無巨細的,就好像以前她去大學(xué)在外留宿,父母絮叨叮嚀的模樣。 畢竟是這個世界好好生存的法則,許兔兔很認真的聽他嘮叨,眼睛卻還是忍不住酸澀,一雙眸子也氤氳著一層霧氣,面前的巨兔跟著重重疊疊有了幾個身影。 巨兔交待完重要的事項,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他很想再伸出舌頭舔一舔她,很想再安慰自己的幼崽,但還是抵不過身體的虛弱,最終不甘又不舍的閉上了雙眼。 許兔兔見此,眼角積聚的淚水瞬間決堤,她嗓子咕噥不清的冒出了幾聲細微的嗚咽,可惜,巨兔再也聽不見了。 許兔兔趴在巨兔身邊哭了一會兒,想到現(xiàn)在還在森林里面,隨時有野獸出沒,為了防止有野獸把巨兔的尸體叼走,她還是很快的收拾了一下心情。 既然她占了這個身子,就讓她再為這個很愛孩子的巨兔做最后一件事…… 許兔兔開始用爪子刨洞,狡兔三窟,身子兔子挖洞的能力還是有的,不過,這具身體還未成年,再加上最近幾天的奔波,身體很虛弱,她刨一會兒就忍不住停下來喘氣。 她垂眸看著自己變得臟兮兮的幾只爪子,眼眶又忍不住有些泛酸。 原本有雄父在,這具身體的四只爪子都是干干凈凈的,記憶中不是趴在他的背上,就是被他叼著跑,偶爾休息就會把她放在干凈的葉子的。 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父親…… 許兔兔鼻子抽了抽,她也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了,不知道她原本的身體什么情況,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如果真出意外了,疼愛她的父母和哥哥肯定很傷心,而她也不清楚能不能再回到自己的世界。 頭頂上時不時傳來幾聲鳥叫,似乎還有遠處動物的嘶吼聲。 成為了一只兔族獸人后,許兔兔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聽覺很敏銳,她耳邊有很清晰的鳥叫聲,有葉子落在另一片落葉上的聲音,有不遠處的水流聲,還有現(xiàn)在的野獸叫聲…… 許兔兔抖了抖身子,想到自己不夠塞牙縫的身體,連忙低下腦袋,小心的用爪子干凈的部位擦了擦眼淚,沒時間思念家人,繼續(xù)用力的刨洞。 她從巨兔的一側(cè)開始,小心的避免被他壓到,等他身體一側(cè)傾斜下去了,又跳到另一邊挖,來來回回幾次后,總算挖出了一個像樣的洞,為了防止她上不去,她還在一側(cè)留了一個類似于樓梯的停留區(qū)域。 許兔兔臉貼在巨兔腦袋邊蹭了蹭,又伸出粉色的小舌頭輕輕的舔了舔,像告別一般,做完這一切,她才借著樓梯區(qū)域往上跳出了這個洞,然后又努力的用土埋好他。 埋完尸體后,她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又饑又渴還臟,原本純白的皮毛,東一塊西一塊的沾上了棕褐色泥土,像剛從泥巴里滾了一樣。 許兔兔有點潔癖,她無法忍受自己身上有這么多泥土,而且這泥土很粘,沾在她身上,只覺得身子都重了一些。 她甩了甩身子,紅色的瞳眸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一切看著都很巨大,連一旁的樹木高的都看不到盡頭。 越是這樣的環(huán)境,越是讓她清晰的意識到此刻所處世界情況。 許兔兔兩只長耳有些煩惱的動了動,記住了這個埋藏尸體的位置,她才小心戒備的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她盡量踩在松軟的土地上,防止驚動了其他動物,耳朵時刻豎著監(jiān)聽周圍的動靜。 跑了一會兒,耳邊的水流聲更加的清晰起來,許兔兔輕輕的喘了幾口氣,毛茸茸的臉上似乎帶了幾分笑。 不過,她也并沒有完全放松,畢竟天氣這么熱,很多動物都喜歡來水邊喝水,更要注意些。 這樣想著,她沒再奔跑,放緩了速度,慢慢往水邊靠去。 只是,當(dāng)她躲在草叢堆里,透過縫隙看到水源旁邊趴著的一只巨大白虎后,她驚嚇的差點往后翻去跌了一個跟頭,好在爪子用力的抓住了一旁的枝干,幸免于難。 不過,這些草叢晃動的痕跡足以暴露她的位置…… 第2章 許兔兔身子緊緊的繃著,她不敢放松,眼睛戒備的盯著那頭老虎,在剛剛的動靜下,很有可能她已經(jīng)驚動了不遠處的老虎,她要防備它突然襲擊。 不過,她小心屏氣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那頭白虎沒有任何動靜,才幾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氣,也許是比她高不少的草叢徹底掩藏了她的痕跡,才能躲避一難。 許兔兔怕再弄出點聲響,一動也不敢動,只能躲在草堆里偷偷的注視著它,等待白虎自行離去。 不過,這只白虎似乎剛和別的野獸打過架,前腿上硬生生的被扯下了一塊rou,深可見骨,看起來觸目驚心。 此刻,他正側(cè)躺在水邊安靜的舔舐自己的傷口,沒有一絲痛呼聲,似乎習(xí)慣了這樣的傷口,圓大又威懾嚇人的虎臉并無多少表情。 殷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流淌,浸透染紅了大腿邊和唇部的白毛,也有的滴落到土地,與棕褐色泥土融為一體。 如果是一只小貓咪的話,許兔兔可能已經(jīng)忍不住上去救貓了,但換成一只體長看起來將近三米的老虎,身為一只嬌弱的兔子,她可不敢上趕著送兔頭。 她微微咽了咽口水,白虎就算受了傷也是森林之王,她可不敢輕易挑戰(zhàn),默默期待著白虎能快點離開。 不遠處的白虎,余光淡淡的掃了草叢一眼,巨大的虎嘴微不可聞的冷嗤了一聲,唇邊的長須也輕晃了一下,烏瞳看起來冷銳又鷹隼。 他沒動,眼皮垂著盯向自己前腿一側(cè)的傷口,一雙黑色的眸子變得陰郁冷沉,將近一米長的尾巴時不時的掃到一旁的水流里,似乎想通過冰涼的水澆滅他心底的暴戾。 他伸舌舔了舔自己的傷口,剛剛捕獵被那只猛犸象傷了,前腿傷口處正汨汨不息的流著血。 焱冥受傷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是他還是很討厭受傷,那樣只會提醒他依舊不是個強者。 獸族的唾液有止血的作用,焱冥舔舐了一會兒傷口也不再流血了,他瞇了瞇眼,撐著身子站了起來,甩了甩頭,感覺身體的毛發(fā)都干燥的膨脹,有點想下水洗個澡。 虎族向來愛水,尤其是天熱時分,更是想天天呆在水里不出來。 不過,垂眸掃了一眼腿上的傷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