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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是聽她叫自己哥哥, 但是今天她生氣直呼自己名字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那樣稱呼似乎挺好的。 那會讓他感覺,她不是完全把他當(dāng)成哥哥,兩人就和部落普通的雌性雄性一樣,有更多進一步的可能。 許兔兔微微張了張嘴, 她顯然不會想到他會這樣說, 但是想到今天生氣時, 那脫口而出的名字, 她覺得也沒有什么不能適應(yīng)的。 不過一個稱呼而已, 而且部落里其他親緣關(guān)系的獸人家族兄弟之間也是名字。 許兔兔心里默念了幾遍焱冥的名字, 才覺得更加順口了一些,就又道, “焱冥, 也有點事想和你說。” “嗯,我聽著!” 焱冥顯然對這個稱呼很滿意,映襯著火光的黑眸看起來踱了一層暖色,他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擺出一副聆聽者的模樣,許兔兔差點想指責(zé)他今年上午那些行為不好的話,說不出口。 嘴巴張了又抿, 最后還是擔(dān)心又會出現(xiàn)今天的情況,一口氣說了出來,“焱冥,我希望以后你不要過多的干涉我的行動……” 話一出口,許兔兔就答應(yīng)焱冥的下顎收緊了一些,就連原本隨意擱置在下巴的大掌,也緊緊的攥了攥。 “……什么意思?” 好半晌,焱冥才嘴唇翕動,靜靜的看著她的眼睛,似乎想透著她的雙眼看出她最深的想法。 只是,洞xue光線不亮,她的雙眸被遮掩在那細長濃密的長睫中,看不清什么。 焱冥嘴唇抿緊了幾分,無意識的挺直了脊背,放下了手,微蹙的眉可觀他的不虞之色。 許兔兔沒想到自己就這一句話對他的影響那么大,她輕嘆了一口氣,“焱冥,你懂我話的意思,從我幼崽時期,你就喜歡管我,但那些我都覺得能夠忍受,也明白你關(guān)心我,只是,現(xiàn)在我成年了,也明白了許多事,也會想交一些朋友,有機會多出去玩玩,給予更多的自由。” “我沒讓你出去嗎?” 焱冥嗓音微澀,他牢牢的盯著她,而她也朝著他的方向,一張瑩白的小臉在火光下看起來柔弱又溫和,但那雙張透著淡橘暖光的唇瓣,說著讓他惱火的話,那雙直視著自己的杏眸,也帶著堅定之色。 他終于知道,幼崽成年了,連規(guī)則條束都無法鎖住她,以后她的眼里也將會出現(xiàn)更多人的身影,不再是他一個。 焱冥胸口悶悶的痛,仿佛被巨石壓著有些喘不過氣,但他也不想呼吸,只是那雙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不錯過她任何情緒。 許兔兔聽到焱冥反問的話,愣了幾秒,她說的意思關(guān)注點并不在出門不出門上,沒想到焱冥會這樣曲解自己話的意思。 她有些煩悶的把燒火的干柴添了一根,才繼續(xù)道,“焱冥,我希望你能明白,所謂的自由并不是你讓我出門了就是的,我并不抗拒你對我的關(guān)注與照顧,但凡事都有一條線,而你向來都會逾越?!?/br> 她見焱冥嘴輕動似乎想什么,手抬了抬讓他先別說話,繼續(xù)道,“焱冥我知道你很多時候都是為我好,但是現(xiàn)在我成年了,真的希望你能多給我一些自由,而不是像先前一樣,不論交了什么樣的新朋友,都要事無巨細和你解釋還要報備出門時辰,就連今天也是,云知只是讓我們留下喝杯茶,你就迫不及待的想離開,在你心里,難道我還是一個幼崽嗎?亦或是你只把我當(dāng)成一個寵物性質(zhì)的人?” 說到最后,許兔兔眼眶都紅了紅,她真心把焱冥當(dāng)成家人,但是如果她在焱冥心中,只是一個陪伴他事事聽他吩咐的寵物的話,她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甚至現(xiàn)在只是想到這個,就覺得喉嚨干澀。 “不,不是的!” 焱冥立刻反駁,他嗓音低沉,看著她的眼神就好像旁邊的那團火一樣,熾熱又純粹,“不,不是寵物,在我心里,你是無可替代的,是最我親近最喜歡的人?!?/br> 在焱冥的經(jīng)歷中,他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要自己爭取的,因為哪怕是自己的親人都無法依靠,哪怕原先還在虎群中的時候,他的食物也是他在所謂家人面前幫助他們做事情,付出努力才爭取的到的。 沒人教會他愛,唯獨得到的善良也是族長將他從雨夜中撿回。 族長沒有幼崽,孤身一人,他不需要擔(dān)心有人分寵,但部落里那會兒已經(jīng)有了許多和族長同一種群的山羊族人,焱冥未成年時,看著自己格格不入的身軀,體會到了一些溫暖,舍不得放開,生怕會被拋棄。 所以他努力鍛煉自己,哪怕未成年也依舊每天不落出門捕獵,漸漸的他身上的傷變多,族長對他的關(guān)注也甚過了其他同種族的獸人。 后來焱冥更加強大后,他發(fā)現(xiàn)力量才去最好的,永遠能屬于他的東西,也是讓人畏懼的東西,所以他后面的重心點放到了提升自己上面。 因為力量,他每次部落捕獵都會得到獵物身上最好的一些rou,因為力量,那些曾經(jīng)欺負他虎族獸人的山羊族人不敢靠近他,他可以來去自如,甚至永遠不用理會別人的心情。 一直到撿到許兔兔,從最初的排斥到后來的歡喜,他再一次體會到了急迫感和渴求,他只想把她放在自己的身邊,恨不得隨身帶著,永遠不分開,這樣她才會是他的。 沒人教會他這是什么原因,他只知道許兔兔是不同的,他像一個茫然無措初生的幼崽,只想牢牢的將自己喜歡的東西攥在手里。 但他忘了,這是一個有靈智的人,他無法一直監(jiān)控著她,無法讓她一直呆在自己的身邊。 哪怕身體束縛住了,她的心也是飄向外面的。 這一刻,焱冥無比清晰的意識到,這一次不是單純靠自己意志就可以實現(xiàn)的。 “對不起,我明白了……” 焱冥明白,如果他一直這樣的話,也許會把面前的人兒推的越來越遠,現(xiàn)在說出來很好,他也能夠理解兩人上午到底都在為什么生氣。 可是,如果某天她突然告訴自己她有了喜歡的雄性,他該怎么辦? 焱冥眼底閃過幾分茫然無措,黑黢黢的瞳仁有些渙散,莫名的讓人有些心疼。 許兔兔聽他已經(jīng)道歉了,也似乎理解了的樣子,頓時沒話說了,反而是他這個樣子,讓她不是很喜歡。 她雙唇微啟,也打斷了他的失神,“我也要說一聲抱歉,上午應(yīng)該好好的和你說的,不應(yīng)該直接發(fā)脾氣的?!?/br> 焱冥回過神來,嘴里無意識的應(yīng)了一聲,眼睛卻還是一錯不錯的盯著她,思考著自己剛才的那個問題,如果……如果真有這么一天的話…… 那他…… 焱冥垂下了眸,溫暖的火光很好的遮擋住了他眼底的冰冷和殺意。 他不是一個大度的人,更何況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許兔兔和別的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