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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兔兔看著她悲傷的眸子,隱隱約約的眼眸內(nèi)相似的紅色流光,說不出拒絕的話,接了過來,抓了一點擦臉后,她想了想又遞給了她,“你也給自己抹一下吧……” 白柔聽著自己幼崽這般關心的話,眼眸也柔和了下來,嗓音卻有些哽咽,低聲“嗯”了一聲,接了過來。 藥草有點像薄荷葉,卻也不是,涂在臉上清清涼涼的,許兔兔聞了聞味道,猜出了這是什么藥。 清荷草,味道和薄荷葉相似,的確有消腫止痛的功效…… 白柔不敢在許兔兔面前涂藥,她的傷痕都在一些隱蔽處,不愿意讓她看到如此臟污的自己,所以去了另一個隔間,小心的給自己上了藥,不過背上一些觸碰不到的地方,她還是沒有涂。 就在這時,白柔正要回去,突然聽到了狼王的聲音,她心一驚,沒想到狼王這么快就醒了,連忙進去讓許兔兔變成獸形。 許兔兔不明所以,但也看出她的緊張害怕,聽話的變?yōu)橐恢煌米?,就見白柔在角落里扣挖了幾下,立刻出現(xiàn)了一個僅供兔子鉆的洞。 狡兔三窟,白柔以前念著幼崽又不敢被狼王發(fā)現(xiàn)去見白墨,只能做了這個洞,這個洞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用到了,沒想到現(xiàn)在又派上了用場。 她不由得慶幸,立刻讓許兔兔鉆了進去,許兔兔也聽到了狼王的聲音,眸子擔憂的看她一眼,“你呢?” “別管我,你快走!” 白柔知道還是得有人在這里拖著狼王,否則他肯定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找到兩人,她一定不能再讓自己的幼崽出事了,見許兔兔鉆進去后,又快速的把洞口掩埋,用東西擋住。 剛站好沒多久,狼王就來了! “人呢?” 狼王瞇著眼,沒看見許兔兔,他摸著自己腫起來的后腦勺,神色一片怒沉。 “我,我不知道?!?/br> 白柔怯弱的搖了搖腦袋,狼王冷哼一聲,用力的扇她一巴掌,“可以啊白柔,自己幼崽一出現(xiàn)你就翅膀硬了?敢欺騙我?還敢砸我?” 白柔捂著臉趴在地上,眼眶紅紅的,嗓音依舊柔和的很,“我沒騙你,王,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兒了,我剛離開她也就走了,然后一下子就沒蹤影?!?/br> “是嗎?” 狼王神色難辨,深深的看了一眼,“行,既然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就去找,找到了,我讓你看著你幼崽怎么躺在我身下的……” 一說起這個,狼王周身的氣息更冷了,因為他現(xiàn)在下面依舊沒有反應。 他頓時沒有享受兔族的心思,語氣漠然含怒,“你的好幼崽,我不會這么輕易放過的,我要讓和部落所有雄性一起□□,直到累死……” “你!” 白柔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紅著眼死死的瞪著狼王,狼王被平日向來柔弱的雌性這樣違抗,再加上身體里還堵著火不能宣泄,看到洞口有一塊石頭,立刻拿了過來往白柔腦袋上砸去。 …… 許兔兔從幽暗的洞口一直穿梭著,這洞內(nèi)有兩三條路,許兔兔隨意選了一條,過了一會兒,她盯著腦袋上的土從洞里鉆出了腦袋。 她小心的往周圍打量了一下,她現(xiàn)在是在洞xue內(nèi),光線并不是很明亮,但并不影響視野,她掃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人,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地方怎么這么熟悉? 許兔兔從洞內(nèi)跳了出來,她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環(huán)境,竟然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是原身和巨兔以前呆過的洞xue。 看著洞xue內(nèi)居住的痕跡,許兔兔皺了皺眉,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獸人住著…… 沒等許兔兔震驚思索,她突然聽到了來往的腳步聲,察覺到有人來了,她立刻又往洞里跳去,想了想,去了通道內(nèi)的另一條路,但這條路出來同樣還是原本巨兔居住的洞xue處,依舊是在不起眼的小角落,不過,是另一間洞xue。 許兔兔瞇了瞇眼,外面腳步聲依舊,想了想,她又去試了試最后的那條路,不出所料,依舊是通到同一個洞xue,同樣的小角落,不一樣的洞xue。 原身與巨兔居住的地方是有三個洞xue,而現(xiàn)在這三個洞xue都有一個通道。 許兔兔窩在洞口處,耳朵耷拉著,莫名的腦海里浮現(xiàn)了很久以前的記憶。 這記憶是原身的。 說起來巨兔能力比較弱,捕獵不太強,但原身每天都吃好喝好,經(jīng)常能在洞xue內(nèi)撿到好吃的,有時候是果子,有時候是烤好的rou,還有一些沒見過的其他食物。 以前原身還一直以為是巨兔給的,但現(xiàn)在許兔兔想了想,恐怕一切都是白柔所為。 盡管白柔并不是她的母親,但想到這個,許兔兔還是莫名的忍不住鼻酸,她想白柔也有自己的苦衷和不容易,不能夠直接來見自己的孩子,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小心翼翼又默默的陪伴著幼崽的成長。 她躲在不起眼的角落,無聲的奉獻著自己的溫柔…… 許兔兔的眼淚流的急了一些,她再也待不下去了,又往原路返回。 她躲在洞里蹲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外面有任何聲音,才小心翼翼的推開腦袋上的遮掩物。 洞xue內(nèi)靜的嚇人,許兔兔抬起眼睛打量了一會兒,突然發(fā)現(xiàn)地上躺了一個人,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的雙眸,立刻跳了出去。 此刻,白柔的額頭早就被砸了一個血洞,血液如柱還在不停的流著,在地上染了一塊塊紅印,也把她純白的皮毛打濕沾紅。 許兔兔立刻化成了人形,著急的在她洞xue內(nèi)找著止血的藥材,好在白柔這里有一些常用藥,顧不得什么,在嘴里嚼碎了后,給她敷在腦袋上。 許兔兔紅著眼睛,眼淚流著,緊張輕輕的推了推她,呼喚她的名字,“白柔,白柔……” 叫了幾遍后,并沒有什么回應,反而呼吸還越來越弱,許兔兔眼淚流的更急了,“姆媽,姆媽你醒醒……” 姆媽兩個字,突的從嘴里吐出,再也控制不住傷心的情緒,一句句的喊著‘姆媽’兩個字。 或許是這個稱呼起作用了,白柔被血液沾濕的睫毛顫了顫,慢慢的睜開了眼。 “姆媽,你醒了?” 許兔兔含著淚水,嘴角揚了起來。 白柔是這么多年第一次聽到幼崽這樣叫自己,她覺得自己死也值了,就是有些舍不得幼崽,盡管她覺得自己骯臟不已,卻還是貪婪的開口,“可,可以多……叫幾遍嗎……” 她嗓音很低,說話斷斷續(xù)續(xù),這般模樣,立刻讓許兔兔想起了當初巨兔的場景,她眼淚再一次浸濕了眸子,眨了眨眼,順從的一字一句的叫著‘姆媽’。 “姆媽……姆媽……” 許兔兔不知道自己叫了多少遍,而白柔也靜靜的聽著,直到感覺到了什么,她才嘴帶了淺淺笑意,“我要去見……你雄父了……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