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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徒留許兔兔一人直面焱冥的煞氣。 不過焱冥這冷意終究不是對著她散發(fā)的,他克制的收了收,但原本受傷有些蒼白的臉因為憤怒而染上了幾分生氣。 焱冥想到許兔兔被狼王欺辱,壓下心底翻滾的戾氣,緩了緩呼吸,慢慢的走向她…… 他的腿上和身上都抹了藥,但那藥經(jīng)過一夜都已經(jīng)凝固了,藥草都粘在身上,藥汁則昨晚流了到處都是,在腿上交叉縱橫。 因著這一次腳上手上被咬了好幾塊rou,背上也都受了傷,他走路很慢也有些不穩(wěn),濃密的眉也不自覺的皺著。 許兔兔還在擔(dān)心剛剛的事情是不是被他聽到了,但現(xiàn)在看著他這模樣,顧不得什么,緊張關(guān)切的走了過去扶著他,“你亂跑亂動什么?還不變成獸形好好休養(yǎng)?到時候傷口又裂開了怎么辦?” 焱冥任由她扶著自己,不過腳上的步子卻停了下來,他沒再亂動,側(cè)過身子與她面對面,然后目光靜靜的凝在她的臉上。 他微涼的手指抬起,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即使云知說好的差不多,但仔細(xì)看,還是可以看到一邊的臉明顯比另一邊的臉看起來腫一些。 他呼吸沉了幾分,手指輕盈的撫過,仿佛要撫平那腫起的痕跡,又像是一個安慰她一般。 許兔兔不敢亂動,她抬眸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焱冥也垂眸緊緊的將她鎖在自己的視線,兩人彼此視線相撞,交纏又繾綣。 但焱冥更多的是對她的心疼,對自己的懊惱自責(zé)和沒有照顧好她的后悔。 他眼眸閃了閃,驀地又緊緊的將她摟在懷里,不顧自己手和身上的傷,與她緊密的貼在一起,骨血相融一般。 許兔兔被他這么緊的力度勒的有些難受,但她也知道焱冥是太過擔(dān)心她,臉頰靠在他胸前,也沒多說什么,聽著他有些急促響亮的心跳聲,兩只手小心的垂著,沒有去碰他的后背。 雖然緊的有些痛,卻無比的令她安心…… 焱冥失控也不過這一下,或許也知道自己力氣太過了,又很快的緩了緩力度,但還是抱著她,等過了一會兒,確定小雌性身上已經(jīng)完全沾染了他的氣味,他才暗下眸松開了她。 “狼王在哪?” 焱冥后來醒的,并不知道狼王已經(jīng)死的事,他現(xiàn)在迫不及待的想把狼王殺死,狠狠的咬破他的脖頸,為自己雌性報仇。 但許兔兔卻告訴他,狼王已經(jīng)死了。 焱冥一怔,神色又狠了下來,“死了?尸體在哪?” 他對狼王的恨意,即使尸體也不想放棄。 許兔兔知道他的脾氣,擔(dān)心他自己沒看著的時候又去找狼王尸體,便小心的扶著他去門口找了找,也許一晚上過去狼王已經(jīng)被其他野獸分食了。 她記得昨天那幾個獸人就是扔在門口那一塊,所以許兔兔便帶焱冥在那周圍找了找,不過不知道還說狼王運(yùn)氣好還是運(yùn)氣差,許兔兔發(fā)現(xiàn)狼王的尸體竟然還在。 她用腿踢了踢,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硬邦邦了,本來想再踩幾腳的,焱冥把她拉到了身后,嗓音微沉,“別弄臟了鞋,你先去門口等我,我馬上過來?!?/br> “不行,我就在這陪著你?!?/br> 許兔兔不放心他的傷,不愿意離開,但焱冥又不想讓許兔兔看到他這么兇狠的一面,一張臉冷凝的肅著,垂著眸沒有退讓。 許兔兔也沒有輕易的被他臉色嚇到,半晌,焱冥最先軟下態(tài)度,將她抱在懷里,然后下巴在她發(fā)頂上蹭了蹭,嗓音泛著柔和的啞意,“乖,就一下子,我馬上回來好嗎?” “……好吧……” 許兔兔還想抵抗一下,但焱冥突然有些樣哄孩子一樣的哄她,她又不好說什么,只能一步三回頭的往回走,而焱冥也是目送她回到門口安全區(qū)域后,才提著狼王的尸體快步往更遠(yuǎn)一點的地方走。 許兔兔原本想去追的,但又怕遇到其他野獸惹焱冥擔(dān)心,只能緊張的呆在門口看他離去。 好在沒過多久焱冥就回來了,甚至身上都沒有沾什么血。 她松了一口氣,也沒問他怎么處理的狼王,跑過去連忙去扶他,看他身上的傷口,又有些生氣,“自己受了這么重的傷還到處亂跑,不知道我很擔(dān)心嗎?到時候傷口又嚴(yán)重了怎么辦……” 焱冥安安靜靜的聽她嘮叨,每一句話都表明了小雌性對他的關(guān)心,所以他并沒有什么不耐,反而時常會應(yīng)著她。 最后許兔兔又立刻讓他變成獸形躺到床上去,兩人受傷的情況,在落木部落還是可以待一天的,不然現(xiàn)在出去也不安全,但待太久也不好,有狼途這個潛在危險其他狼族獸人在,始終沒有八方部落那么安心。 焱冥不愿意進(jìn)去,畢竟他不會再一次讓許兔兔在自己的視線內(nèi)消失,許兔兔好說歹說他始終不動,最后只能退一步,讓他變成獸形。 變成獸形恢復(fù)還是快一些的,對傷勢更有好處。 焱冥其實也不太愿意,他知道許兔兔對自己的獸形很喜歡,但現(xiàn)在他獸形一團(tuán)糟,還禿了一些毛,她到時候不喜歡了他怎么辦? 他掙扎著沒有變,眼見著許兔兔生氣了,才立刻變成獸形,只是變成獸形后還有些害怕直視她討厭的目光,頹喪著腦袋,看起來有些低迷。 許兔兔不明所以,但還是下意識的安慰關(guān)心他,她輕輕捏了捏他的耳朵,現(xiàn)在他身體不方便擼,耳朵反倒成了她新發(fā)現(xiàn)的可愛之處,看到他耳朵敏感的一下子卷了起來,嘴角彎了彎,柔聲道,“好了,好好休息著,等傷勢好了,我們才能在一起……” 她小聲的湊近他耳邊道,臉頰微紅,卻也沒退縮。 焱冥先是抖著耳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她一眼,然后看到她羞紅的模樣,也受感染一般,身體微熱,連忙低著頭。 小雌性說的……是他以為的那個意思嗎? 是,是的吧…… 終于要是他的雌性了嗎? 這一刻,焱冥被喜悅沖擊的尾巴都有精神的甩了起來,其實他尾巴也受了一些傷,就是被一些不長眼的獸人踩了幾腳,所以一直垂著,但此刻聽到這種好消息,他身體的反應(yīng)就有些控制不住。 不過,焱冥心里還是記著許兔兔被狼王欺負(fù)過的事,他不知道兩人具體到什么情況了,他也怕勾起小雌性的傷心事,不敢多問,但視線卻不自覺的看向許兔兔的肚子…… 焱冥他并不介意他喜歡的雌性如何,但如果這會兒雌性肚里懷了其他雄性的幼崽該怎么辦? 焱冥心里一痛,剛才的欣喜也淡了許多,雌性是他永遠(yuǎn)的雌性,但如果別的雄性的幼崽,他不會傷害他們,卻也不會留在眼前,這是他最后的倔強(qiáng)。 許兔兔明顯感覺到焱冥的情緒似乎低落了一些,剛才的欣喜之色也淡了,就連身后的尾巴也停了下來。 她還以為